“我们已将重大嫌疑犯马光抓紧获。”在沙川县公安局办公室里,郑诚刚坐下,刑警队队长李地志高就对他说。
“马光?”
“是的。这是一个赌徒,经常和刘善清等人在一起聚赌。绰号蚂蟥。”
郑诚记起来了,就是那天在大街上向他们提供“和刘善清一起去省城的是卢建国”的那个家伙。“是他?”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怎么,你们打过交道?”
“他曾向我们提供过卢建国的情况。”
“哦。”李志高倒了一杯茶递给郑诚。
“把案情简单地给你介绍一下吧。前天上午十点四十分左右,刑警队接到报案电话,直接找我的。打电话的是局看守所看守员刘善明,他告诉我说,他嫂子被人杀了。我吩咐他保护好现场,我们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现场,当我们走进刘善清家的门厅时,刘善明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我问他,死者在什么地方?他告诉我在楼上的卧室里。我们一起来到二楼的卧室里,发现死者黄贵荣仰面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十分零乱,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地扔着。于是我叫痕检人员拍摄现场照片,提取指纹和其它痕迹,并要法医进行初步的尸检。
“我把刘善明叫到一旁,要他谈一谈这前后的情况。他说,昨天上午,他嫂子去找他,说要去看刘善清。他告诉她,没有判刑的人在看守所是不让见家属的。她就说,要给刘善清送些衣服、钱物去,要刘善明和她一起去。刘善明只得同意。俩人当时商定,下午把两个孩子送到刘善明的母亲家,明天早晨一起坐九点二十分火车走。
“下午,刘善明把两个孩子送到了离县城十里外的母亲家中,黄贵荣便在家里准备给刘善清带的东西。次日早晨,刘善明请了假,按事先说好的先到火车站买票,等黄贵荣来了后一起走。可是左等右等,直到火车要开了,黄贵荣还没来。刘明只得把票退了,来到黄贵荣家中,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结果发现,黄贵荣已经死了。
“法医初步检查的结果表明,黄贵荣是颈部被勒窒息死亡的,后来的解剖也证明了这一点。同时,法医还从黄贵荣的**分泌物中检出了**,表明她在死前有过性行为。
“我们在周围的居民中进行了查访。一个家在附近、那天晚上搭火车回来的三十多的男的告诉我们,他是一点五十分下火车的,走到黄贵荣家附近时,他看见一个人从她家里走了出来。仔细看时,那人却很快就往另一条路走了,看那身影,象是‘蚂蟥’。
“于是,我们密取了‘蚂蟥’(就是马光)的提纹,和现场提取的指纹进行比较,结果是一致的。这样我们便拘留了他。哦,还有,黄贵荣**中的**血型与‘蚂蟥’的血型也是一致的。
“但在审讯时,‘蚂蟥’却拒不承认是他杀死了黄贵荣。他说,他与黄贵荣之间的通奸关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她男人经常在外面跑,他就通过常与她在一起打麻将机会,与她勾搭上了。刘善清不在家时,他就来找黄贵荣。当晚七点来钟,他就去了黄贵荣那里,一直到深夜快两点钟才走。”
“‘蚂蟥’的供述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破绽,但却都不能被证实。由于当事人黄贵荣已死,她是否真与‘蚂蟥’有通奸关系,那天的情况是否真如他所说,却无法得到证实。这就是说,‘蚂蟥’所讲的完全有可能是虚构的。极有可能是,‘蚂蟥’企用利用黄贵荣一个人在家时,想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但遭到了黄的反抗。这一点,比较符合现场的情况。于是,‘蚂蟥’用暴力手段制服了黄,就是在用双手掐住了黄的脖子,直到黄昏迷后奸淫了她。随后,‘蚂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绳索勒住她的脖子直到其死去。
“情况就是这些,你看还有什么要问的?”
李志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浓的茶,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郑诚。
“你讲得很详细。我想,我是不是先看看有关的现场堪验材料和证人的证词,然后再提审一下‘蚂蟥’?”郑诚微笑着对刑警队长李志高说。
“当然可以。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尽管讲。还是叫鲁维维协助你吧?”
“哦不,请一位搞外勤的同志和我一起吧。”郑诚赶忙说道。他想,可能没有人向鲁维维的上级反映她与他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只告我而没有告她呢?
“鲁维维虽是内勤,但她与干外勤的同志一样能干……也好,就按你的意思,刑警小王给你当助手吧。他也是公安学校毕业的,和你是校友。”
接着,刑警队长压低声音说:“昨晚我们局里发生了一起盗枪案件,预审科一位同志的一支‘6.4’手枪昨晚被人潜入家中盗走。现在我们必须全付精力对付这个案子,我就不能和你一赶干了。”
郑诚站起来,握着李志高的手说:“感谢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