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阳将晚上的聚餐地点定在**大学附近的紫金大酒店,酒店离母校很近,四人陆续到达酒店大厅。凌明阳说:“特地把时间定得早一点,便于我们去母校逛逛。”
“时间过得很快,将近一年时间没有来母校了,走,去看看。”许巧巧说。
走进正大门,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一大片草坪呈现在眼前,母校面积很大,要想转个圈光凭她们步行,二个小时都不够。
“我们坐‘小白’吧。”许巧巧建议,所谓“小白”就是校区内观光的电动车,一辆车可以乘十个人,每人二元钱。
“好,重温一下当年的感受。”童芊芊响应。一行人来到“小白”停靠处,一位大爷正在锁车,许巧巧喊道:“师傅,我们要乘小白。”
“姑娘,下班啦,明天再来乘吧。”
“师傅,我是大老远跑回来看母校的,晚上就乘火车回老家,这一回去,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到母校重游啦。”许巧巧装出一脸悲戚的样子说。
“哟,原来是这里的校友呀,行,我迟点回家,上来吧,我送你们游一圈。”老师傅热情地说。
许巧巧做了个鬼脸,苗菲点了一下她额头,四人乘上车。
“姑娘,你们是哪一届的?”老师傅问。
“师傅,我们是二OO九届的。”童芊芊说。
“哟,十多年啦,这里变化可大喽,你们好好看看。”
老师傅说得没错,学校已经修建了新的体育馆,还有新学院。她们来到宿舍区,凌明阳突然心血来潮说:“我们进去看看我们当年住的寝室,怎么样?”
“这样不好吧,要耽误师傅的时间。”苗菲说。
“没事,你们去吧,十年了难道回来一次,我等你们。”老师傅笑着说。
“多谢您了。”
“去吧。”
212宿舍依然是老样子,红色的门,绿色的墙。许巧巧说:“我们进去瞧瞧。”
“这样不太好吧。”童芊芊说。
“没事,瞧我的。”许巧巧敲门,一位穿着睡衣的姑娘伸出头问:“你们找谁?”
“是这样的,这间宿舍原先是我们住过的,今天过来要缅怀一下。”
“原来是学姐呀,请进。”姑娘打开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宿舍的格局没有变,也是上面床下面写字台,四个人一个宿舍,但卫生间已经改变过了,变得豪华许多。苗菲指着床说:“我住在一号床,芊芊二号床,阳阳是三号床,巧巧是四号床,是不是这样。”
“学姐们请坐吧。”
“不了,谢谢,我们马上就走。”苗菲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老师傅还等着我们哩。”
她们回到宿舍大楼前,老师傅还等着她们,苗菲说:“师傅,让您久等啦,走,我们直接回校门口。”
“姑娘,别介呀,我再带你们逛上一圈。”
四人很受感动,回到大门口时,许巧巧递给师傅一张大团结,师傅说:“八元钱就够啦。”十年过去了什么都涨了价,只有“小白”还没涨价,真是感动啊。
“师傅不用找了。”四人快速离去。师傅在后面喊道:“姑娘,找你钱哪。”
“阳阳,酒店可以退嘛。”许巧巧问。
“你干什么?”凌明阳问。
“要是能退,我们就在美食一条街吃吧,重温当年的豪情。”许巧巧说。
一座大学往往带动周边的服务业发展,形成大学城,美食街就在学校南大门口,当年她们吃腻了学校食堂里的饭菜,经常相约来到美食街大朵块颐。一眼望去,美食街上各类小吃应有尽有:过桥米线、武汉热干面、BJ炸酱面、山西刀削面、杭州片儿川、张五金凉粉、兰州拉面、西贝莜面、吕记汤包、大娘水饺、上海生煎包、蔡记蛋饼、四川火锅、日本料理、韩国小吃、台湾瘦肉丸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与清河坊有一拚,但清河坊高档一些,大学城的便宜,大学生嘛,口袋里能有多少钱?不追求档次,解个谗而已,
一想到美食街中的美食,许巧巧自嘲地说:“我都流口水啦。”
“这样吧,先在酒店吃,然后到美食街吃夜宵,如何?”凌明阳说。
这帮谗鬼,就不怕吃胖吗?苗菲说:“还是节食点,别吃胖啦。”
“我不怕。”许巧巧说,真的如她所说,许巧巧吃不胖,这丫每天就知道吃吃吃,生气时狠吃,高兴时也吃,不知糟蹋了多少粮食,不知她的胃是什么做的,海吃胡塞都不会胖,真叫人羡慕嫉妒恨。
“好,等下我们都陪你去,吃死你。”苗菲开玩笑地说。
到了预订的包厢,服务员问:“可以上菜了吗?”
“人都到齐了,上菜吧。”凌明阳说。
“什么?你已经点好菜啦。”许巧巧问。
“那当然,你们没来之前我就点好啦,但不知是不是符合你们的口味?服务员,你把菜单拿来,让她们看看。”
四个中只有许巧巧注重吃喝,其他三个人都是无所谓的,苗菲说:“你叫巧巧看看,她没问题了,我们就行。”
许巧巧智商不差,她知道人家点好菜了,最不好也不能说什么的?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装作惊喜地说:“阳阳,你是照我的口味点的吧,太好啦,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还是阳阳懂我的心。”
“你们瞧瞧,谁给她好吃的,她就说谁懂她的心,这几年白疼她啦。”苗菲恨恨地说。
大家哈哈大笑。
“今晚,我们都得喝酒,谁也不许推辞。”凌明阳霸气地说。看起来这几年她在机关混了,喝酒的风格出来了。
“我不能喝,我要负责把大家安全送到家。”童芊芊说。
“不用你来开车,我们叫代驾。”
“好,今晚不醉不归。”许巧巧拍着桌子说,这丫扇风点火,她巴不得有人喝醉,她瞧着乐。
“好,服务员上干红。”凌明阳洒脱地叫道,
服务员拿来酒单,问:“你需要哪种干红,我们店推荐的是法国进口的拉斐。”
“单价多少?”苗菲问。
“888元每瓶。”
“这里有菲特瓦干红葡萄吗?”苗菲又问。
“有啊。”
“好,就上菲特瓦干红葡萄,这酒我喝过,不错。”苗菲说,她知道凌明阳是一个公务员,收入有限,她又好面子,绝不允许其他人来买单,所以还是节省点为好。
“行,稍等。”
酒拿上来了,凌明阳说:“先一人一瓶拿着。”这是拚杀的前奏。
“什么?一人一瓶啊,阳阳,我喝不下。”童芊芊喊起来。
“行啊,阳阳,厉害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芊芊,你不要装孙子,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许巧巧起哄说,她好拚的精神已经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