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养蛊人,苏母以身养蛊,蛊虫控人。
四十年前,苏铁母亲在深山寻找蜈蚣时,偶遇苏铁的父亲。因为她是养蛊人,所以不能按照传统早早嫁人。她得了一种怪病,每到月圆之日便会头痛七窍流血,深山里有一位鬼医将蜈蚣放进她的身体里吸食血液。
等月圆过后再用黄粉虫把它吸出来,为了不让蜈蚣伤害到内脏。每次放进去去前都要用血酒浸泡一下蜈蚣的身体,使它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
偶然发现自己的蛊虫可以控制人的意识,苏母就是用养了一年的蛊虫让英俊的男人娶了她。
苏铁的父亲苏弈在苗寨摄影采风的时候,遇见了苏母。当时的苏母穿着苗族特有的盛装服饰参加姐妹的婚礼。苏毅想用摄影机记录苗族特色婚礼,苏母一眼选中了一行人中的苏毅。
许多苗族女孩子喜欢这个幽默帅气的男人,三天后他们完成了摄影准备离开。
苏母一夜无眠,她在难过、失落、焦急中度过。最后,她不经意瞟到了罐子里的蜈蚣、蜘蛛、毒蛇,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肆意生长。
钟声深入秋天的腹地,地上都都是腐烂的野板栗毛刺。
一年后苏弈收到来信才知道他与苗寨的苏母有了孩子,彼时他与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刚订完婚。他浑浑噩噩的再次来到苗寨,拿到亲子鉴定那一刻他的心犹如掉进了冰窖。
沉默的敲钟人,展开的时间幕布。破碎,满天飘零。一个个日子撞击不停,苏母依旧我行我素逼苏逸娶了她。
一直绵羊注视着远方,它的眼里有着苏弈的空洞,死亡的钟声敲响。
三年后,这个帅气英俊的男人在苗寨意外死亡,蜈蚣侵蚀掉他的内脏。他死得时候,七窍流血,骨瘦如柴。
他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犹如一匹马站在古老的房顶,突然被缰绳勒住,天空被血色遮蔽。
死后的笑容从镜子里发出,她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韩雪!”
清晨看到毒发身亡的苏母,只剩骷髅,她所养的蛊虫吃掉了她的所有的肉体。还残留一些血迹和残留物在骨头和地上。
苏铁最后放了一把火连同那些毒虫和苏宅一起烧掉。熊熊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烟雾里都是恶臭的味道,所有苗寨的人都不敢出门。
一个月后,苏铁才慢慢恢复血色。清晨每日给他扎针、按摩、熬药、食疗、把脉、拔罐。
“明日我去中医院面试,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你安心去吧。”
“今日尚早,我带你去山间转转?”
“好!”苏铁比以前更加瘦了些,清晨心里的心疼越来越浓。
三月,山青水幽。春天的雨在这山间飘动。
红墙黑瓦的苗寨,零星地在远处山林里隐现,他们十指相扣,共同欣赏着层层叠叠的鱼鳞瓦构成的屋顶。
松涛、流泉、风吟、虫鸣使他们忘记凡尘琐事,只有彼此之间的爱慕和怜惜。
“清晨,清晨,开门!”朱颜带着妮子还有熊明泽上门,手里提着鲈鱼和一堆蔬菜水果。
“哇,你这是要干嘛?不会想炸掉我的小厨房吧。”
“滚犊子,快点让开重死我了。”朱颜一手提着鲈鱼一手牵着妮子,熊明泽挎一袋提一袋,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清晨。
“老苏,你倒是来帮忙啊,傻坐着干啥,你兄弟我都快被勒死了。”
两个女人在沙发里带着妮子看黑白电视,磕着瓜子,吃着西瓜。
清晨的老旧冰箱一直冒着冷气,电风扇一直在头顶呼啦呼啦的转。
隔壁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两个男人在厨房里麻利的杀鱼、掏内脏、刮鳞片、洗菜、烧油、煮饭。
“清晨,隔壁是杀人了?哭的这样惨烈?”
“他们家是卖鸡蛋的,说是将客人的钻石耳坠、翡翠绒面,还有什么珍珠项链塞进鸡蛋壳里。要给偷偷卖掉来着,结果他们家雇佣的小工发现鸡蛋重量不对,领导人就派人把他们家给抄了。”
“啧啧啧,那还挺惨的。”
朱颜神秘兮兮的凑近清晨:“你们两个就这样和好了?他还行吗?”
清晨扭过头来,拽着朱颜的耳朵,痛的呲牙咧嘴的抓着清晨的手。
“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啥?”清晨压低了声音,她很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瓜子,看看她一天到晚都在想啥?
没个正经!
“疼疼疼,宝贝儿,快放手,耳朵都快被你拽掉了。”妮子在一旁偷笑,朱颜捂着自己烧红耳朵威胁道:“妮子,我好歹是你妈,这么幸灾乐祸的对我伤害很大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