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苗寨的人越来越杂,清晨是布依族、朱颜是彝族、林歪歪是白族、薛莲是苗族。
不过大多数都还是苗族,她们的服装、首饰、绣技依旧是排在榜首,她们的歌声依旧响亮,她们的舞蹈依旧热情。
国家将苗寨正式改名为彝族苗族自制县。县政府也从寨子外搬到寨子中心,其曰:“更好的服务百姓。”
薛莲的坟头长满了蕨蕨草和兰花草,清晨清明节都会来看望她。
这天清晨刚下班与几个同事一起出来了医院大门。一个少年一直跟着她,傍晚时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拉家常。
清晨不理睬陌生的少年,噔噔噔提着几个苹果就钻进自己的小屋。没有发现苏铁的的影子,她心里有些失落,拿起桌子上的信她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夕阳依旧从窗户里夹带着微风悄悄的照进清晨的小屋。从窗户里往外看,那个少年站在木头电线杆旁边盯着她的小屋。碰及到她的目光是,他有慌慌张张的低下头盯着地面。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电线上飞来飞去,清晨觉得屋子里更加冷清孤寂了。
整整一个星期,这个陌生的少年跟着她下班上班,依旧在电线杆旁等她熄灯后才离开。
“你到底跟着我干嘛?”清晨忍无可忍这个陌生少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文文静静的模样,清晨早就叫警察抓他,就给他个变态跟踪狂的罪名。
“咕咕咕……咕……”少年有些尴尬,他有些羞涩的转过身去。
“吃吧!”清晨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他面前,少年低着头不吭声。
“你吃呀,低着头干嘛?”清晨有些来火,语气带着一点霸道。
少年怯生生的拿起筷子,呼哧呼哧的吃起来,不到一分钟就连鸡蛋汤都不剩。
“好吃吧!”
少年使劲点点头,就这样清晨这个马大哈收留了这个少年一个星期。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听见外面的风呼哧呼哧的响,接着是像磨刀石一样沙沙的声音。
清晨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破屋顶,她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
这是个破旧的仓库里堆着许多的许多的生锈的煤油罐。
突然刺啦刺啦的摩擦声传来,紧闭的大铁门被人打开。几个粗壮的莽汉提着钢管和木棍走进来,他们麻利的将清晨提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将她绑在破木椅子上。
“你们是谁?”清晨假装镇定,其实她心里十分害怕。她迅速的思考着自己是否有仇人或者最近是否得罪人。想来想去都毫无头绪,突然她想到都到苏铁心里就更加没低了。
“嘿嘿,小妞,长的不懒嘛!”
“老二!”一个刀疤脸的大汉喝止了一双快要摸到清晨脸上的咸猪手。
“你们到底要干嘛?绑架人可是犯罪。”
“哈哈哈,小妞,你是在搞笑吧,那些个民警我他妈一枪蹦一个。”那个叫老二大汉的色咪咪地盯着清晨漂亮的脸蛋。
他似乎不死心趁那个叫大哥的大汉不注意,又想侵犯清晨。
“老二,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门外走来一个黑衣西装的男子,清晨听着他的声音有些熟悉。
接着那个男人走进仓库,身后还跟着那个少年。
清晨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抓在这里,少年说他的弟弟得了重病请求清晨给他看看。
接着她感受到头上的疼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时,现在她的口里发出咝咝的疼痛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强烈。
“好久不见!”杰森厚颜无耻的和清晨打招呼,仿佛这里不是破仓库而是裁缝铺子或者舞会楼。
“呵呵,是很久不见,你还送我这么大的见面礼确实令我意外。”
“你喜欢就好!”杰森露出恶魔搬的笑容,清晨看着他感觉如此陌生。
少年几乎把头埋进了胸口,清晨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农夫与蛇的故事活生生的在她身上上演。
一个星期前,黑衣西装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枪。他洁白的手指与黑漆漆的手枪形成对比,一个穿着破烂的小男孩惊恐的站在对面。黑衣男人饶有兴趣的用手枪对着男孩子,接着几个大汉哄堂大笑。男孩子身体抖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他的裤裆都湿了一片。接着小男孩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进小黑屋。
“带下去!”黑衣男子收回手枪,嘴里的笑意更浓,眼睛里迸发出饿狼的眼神。
少年被迫做了恶人,小男孩是他的兄弟,所以只能对不起清晨。
“带进来!”杰森对着大门口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