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
好狗!
苏清晚活了两辈子,没有被人这般的辱骂过,哪怕是一直看她不顺眼,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的萧家老三萧长玉,也顶多叫她臭哑巴。
原主本来就哑,加上她现在吃住都在萧家,算是欠着萧家的人情,也就不与萧长玉计较了。
眼前这位长相刻薄,心性也刻薄的妇人凭什么?
苏清晚看向妇人的目光中,迸射出一道寒光,如同利刃一般,瞬间狠扎在张婆子心上。
张婆子顿时感觉自己心口莫名有些发凉,就好像,眼前的女人要杀了自己一样。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眼前的人,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能干什么事儿啊?
张婆子挺直了胸膛,“你……你……你看啥看?我和你话呢,哑巴了?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开,别耽误老娘教训这小畜生!”
眼前的妇女,让苏清晚很不爽。
就当她准备教训眼前这个刻薄的妇女时,本来躲在她身后,由他保护的长生,握紧拳头,冲了出来,大吼一声:“你才哑巴呢,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大嫂!”
“大嫂?哦,我知道了,外头都在传,萧家老大是个没福气的,带着三个拖油瓶不说,就连从小就定下来的亲事,也黄了。苏家老大的大闺女没娶到,反而娶了苏家老三的大闺女,那个又丑又黑,还哑巴的臭丫头,这可是一个除了蹲着撒尿,一无是处的主儿。”
这件事儿,是宋媒婆传出去的。
她怕萧家的人,在外面传她做事儿不地道,所以先下手为强,将这件事儿,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大家私下都在嘲笑萧长河,好好的媳妇没娶到,娶了个哑巴丑媳妇!
丑的不能看不说,最起码的说话都不能。
“你胡说!你……给我闭嘴。”长生快要气炸了。
偏偏这时候,又来了好些个看热闹的。
一个个指着苏清晚——
“啧啧啧,这就是那个臭哑巴啊?真丑啊,又黑!也不知道,萧家老大夜里下不下得去嘴!啧啧啧,那是我半夜都得吐醒,太恶心了!”
“呕,我想吐了!”
“伤眼睛啊,我回去肯定得要我媳妇儿洗洗眼睛。”
一个人一句,说的很是难听。
长生眼睛都红了。
这会儿,他后悔死了,他不该不听三哥的,私自出去的。
他也不该和大壮打赌的,他明知道大壮是什么人,偏要和他比谁拉弹弓射的准。
赌注是一颗糖。
他的弹弓是大哥给他做的,他从小就练,准头比大壮强多了。
一把就赢了大壮。
但是大壮却不肯给他糖,还说是他输了,让他给十颗糖。
他气不过,就将大壮给撞到了,从他嘴里,硬是将那颗糖被抠了出来,当着大壮的面,给吞进了肚子里。
大壮直接跑回去告状,张婶子追着他骂了一个村子,还扬言要打死他。
他情急之下,才往家里跑。
可是大哥不在家,三哥也不在家。
二哥又躺在床上。
他现在后悔死了,不该将人引回来的,哪怕自己被人抓住,揍一顿,也好过大嫂被人这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