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咚咚!”封珺贻怀里揣着一个包裹,敲着门。
“谁?”一个甜音响起。
“是我,封珺贻。”
“进来吧。”
随后封珺贻推门而入,来到桌前,一边将包裹打开一边开口道:“我给你买了件衣裳。”
走进的傅筹雪一看,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心下一暖:原来你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是为了给我买衣裳。
见傅筹雪走来,封珺贻让了一个空处来,并一边翻出自己买的其它东西,“我买了梳子,还有些发饰。”
然后封珺贻见傅筹雪翻看着,问道:“可还行?”
“嗯,好,谢谢!”
“你先换衣裳,我去打盆热水。”说着封珺贻拿起盆便转身带上房门。
留下傅筹雪一人在屋内一时哑言。
她挣扎痛苦的内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昨晚还在恨这个姓封的女孩,今早却再一次被她感动到了。
但她很清楚感动是没有用的。
而她同时也一直谨记娘亲的话,临别前的话,“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仇恨扰乱了心智,更不能让仇恨蔓延,使其波及他人……
不要一味的复仇,你不是为复仇而生的,更不是为复仇而活着,你是为了你自己,仇恨只会将你永远囚禁于痛苦的回忆里!”
经历了一晚上的挣扎,傅筹雪的精神是有些疲惫的。封珺贻自然是发现了,但并没有过问,觉得她这样的处境自是经历了什么,心有苦楚,问了也是让其多一时伤心。
换好衣服的傅筹雪坐在镜子前,深呼一口气。
但傅筹雪坚韧的心里早有答案,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她不会波及他人,不会只为复仇而活,但仇一定会报,而但凡涉及到那场杀戮的仇人都必须全部死!
封珺贻,封家……
良久,深呼一口气,便听敲门声。
“进来。”
只见入门的两人,封澈端着热水盆将其放在原本放盆的架子上,封珺贻拿着洗漱用品。
“谢谢,麻烦了。”
“没事。这是我弟,封澈。她叫傅筹雪。”
与傅筹雪点头过后,封澈便离开了客房。
“洗漱吧。”
“嗯。”待傅筹雪洗漱好口,便从架子上拿下毛巾放进热水里,擦洗起脸来。
封珺贻则走向桌子旁拿起梳子和发饰。
“来,坐,我帮你梳。”
“啊!不用了。”
“你手不方便。”
这才傅筹雪想起她手有擦伤。
看着镜子里,封珺贻帮自己梳发,傅筹雪竟感觉到一丝温情,心猛的一跳,有一时慌神。
“怎么了?是弄疼了吗?”封珺贻自知不会梳发不好,但毕竟她手有伤,只能硬上手试试,也是小心百倍,方才更是紧张到了。
摇摇头,傅筹雪抿唇没有说话。
梳顺了头发,封珺贻一时难办了,她也不知道梳什么发髻来。
“我自己来吧。”说着,傅筹雪盘弄起了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傅筹雪又道:“没事,我可以的,你先去吃早饭吧,我一会就到。”
封珺贻见傅筹雪话既如此,自己也确实不会,便点头应声好,走出了房门。
一会儿过后。
傅筹雪缓步走下楼梯,走向封珺贻和封澈的饭桌。
见到傅筹雪的第一眼,封珺贻就被深深吸引到了,笑容微展,温和可亲。
她知道她确实是越来越喜欢眼前人了,不知为什么,明明才相处几时。
或许这就是一见如故吧!
傅筹雪肉嘟嘟的脸上有着恰齐浓眉的刘海,大大的杏眼有点轻微的红肿,耳鬓留有碎发,头上两边辫有麻花,脑后是左右两边各用发丝卷成的花苞,从花苞中下各留有一缕发丝垂下,两缕垂下发丝的发尾各用两个毛绒绒的发饰绑住。
身上是一件橘红色七分长的裙子,腰间挂有一个绣工精致的钱袋,袖口用橙色的细绳系紧,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并垂有流,穿着白底秀有橙色花纹的长靴踏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