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沛目光下移至她的裙摆处，不高不低，刚刚到她膝盖上五公分左右的位置，背着米色的书包，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
裙摆迎风而动，她修长纤细的腿部线条展现无疑。
原来这就是柔道社男生胡侃的真人间少男杀手，绝世漫画腿，他想着这夸张的赞美，忽然笑了。
好像旁人看她，都隔着一层雾一层烟，好坏都是不真实的，只有他离她最近，看得最清，是颗一说话就会脸红的草莓果冻，逃跑属性五颗星。
学校门口有人发传单，她跟身边手挽手的杜晓艾接了一张，看到什么突然惊喜不已，杜晓艾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点点头答应了。
顾仪沛正想往前走，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程帆。
“哇！阿沛你第一个交卷也不等我！干什么这么着急？”
“出来透透气，”他提了提压在一边肩膀上的书包，跟程帆往校外走着。
“每次晚自习考试的确很闷，”程帆说着突然看到学校栏杆围墙外的两个熟悉身影，“喂！阿沛！那是不是杜晓艾和陆初尔啊？”
顾仪沛当然知道是，他刚刚看了那么久，连陆初尔袜子边上有只粉耳兔都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走到栏杆外了。
“可能，”他故作自然地说，撇开目光，没想到看到了另一个正朝他走来的女生。
赵思莞。
“喂！杜晓艾！”程帆朝栏杆外一喊，那两个看传单上的甜品图片正看得不亦乐乎的小姑娘转头望过来。
看到程少爷傻乎乎地咧着嘴招手，看到赵思莞站在顾仪沛身边和他正说话，说什么不知道，赵思莞的表情倒是含羞带怯的开心。
“阿沛，我找杜晓艾有事，”程帆看了眼，正拿出卷子问顾仪沛题目的赵思莞，他情史灿烂，对于女孩子的小把戏一眼能看穿，不过兄弟的事，他不点破，只是笑笑说，“在外面等你！”
“顾仪沛，刚刚考试最后一道选择题，我不会写，瞎选了C，你能给我讲讲吗？”赵思莞看到顾仪沛有点分神，立马把卷子往前一递，用甜美的声音喊他。
连笔都准备好了，显然不是放学偶遇，就是冲他来的。
顾仪沛接过笔，在她的卷子上快速勾了D选项，又把笔还给了赵思莞，“这是A大附中的奥数竞赛题，超纲了，你不会很正常。”
“什么？”赵思莞看着顾仪沛已经朝前走去的背影，气愤地捏紧了拳头。
她本来以为自己跟顾仪沛同路，会有很多机会靠近他，特意在他回家路上找了社会青年假意骚扰自己，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之后约他出来打算表白，他直接拒绝。
赵思莞自然知道顾仪沛周末在柔道社训练，可她哪有胆子去找他，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质实在是能冷冻人。
如是想着，她越发羡慕陆初尔，那样清冷如神祗的少年，一中人人都说他们般配。
顾仪沛走出南校门的时候，杜晓艾和陆初尔已经走了，只有程帆靠在电线杆上，瞧着他往书包里塞东西，折了两折，像是什么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