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谓清小跑着出了学堂大门,嘴角噙着笑意,随从秋岚和顾府的马车已在外等候着了,秋岚上前迎着顾谓清:“少爷今天第一天上课累坏了吧,夫人在家里备好了佳肴,就等接您回去呢,。”秋岚从小跟在顾谓清的身边,那顾府的深宅旧事他是在清楚不过了,只不过对待他那位父亲的“夫人”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秋岚如此说,顾谓清便立马明白了,小声跟秋岚说:“让我尝尝这鸿门宴”唇边的笑意刹时消散,然后扶着秋岚的手进了马车。
马车在一处气派的府邸处停了下来,顾谓清撩开帘子,跳下车,牌匾上印着顾府两个烫金大字,牌匾的旁边还写着熙年二十三御赐。顾谓清走了进去,府中的下人一一向他行礼。正厅小厮看见顾谓清,道了一声:“少爷回来了。”饭桌上的妇人赶紧站了起来,还连忙推了推她旁边的和顾谓清年岁差不多的男孩,她是顾谓清的父亲在他母亲去世后新娶的夫人名叫杜依灵,顾谓清的生母在他出生后的第二天就过世了,一年后顾城便娶了新妻,不久后诞下一子取名顾丰廉,年十二。虽然顾谓清是长子,但是却是大家眼中的纨绔子弟,连他的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杜依灵只会做些表面工夫,为的是让她的儿子继承顾城的家业,不过顾城似乎很吃这一套,很是喜欢他这个小儿子,这几年杜依灵得势,有些展露自己的爪牙。顾谓清这几年并不好过。顾谓清绕过杜依灵坐了下来,杜依灵眼中闪过愤恨的神色,随即又被笑意掩盖了,“这是厨房新来的厨师煲的参鸡汤,来,母亲给你盛汤。”顾谓清:“你不必如此,我也没有与你那么亲昵,你也不是我的母亲父亲不在家,何必时时都要演戏。”杜依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既然谓清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便不再用了,你以后叫我杜夫人便可。”顾谓清腹诽:“当真是能忍,为了她以后的荣华富贵真是煞费苦心呀,现在这样的情况外人看来也只会说她杜依灵温柔贤惠,而我呢,只会被说不懂事,一点都没有将军之子的样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顾谓清:“我用完饭了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了,拍了拍杜依灵的肩膀:“这下你可以好好用饭了。”杜依灵这才显出眼底的诡色,转而用一抹可怕的笑容对顾丰廉说:“儿子,你爹爹最近有没有夸你的课业精进了不少呀。”顾丰廉:“爹爹昨日夸奖我说我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更擅长诗词歌赋,善写文。”杜依灵的笑意受不住:“是吗,那今后你就一直这样努力,为母亲争光好不好。”顾丰廉努力的点着头,却不知自己早已深陷这后宅内斗中。
翌日,红杏起的比平常更早了些,伺候沈从欢洗漱过后,沈从欢便出门去学堂了,没想到苏长卿早已经到了学堂,在那里翻看昨日的书,见沈从欢迈进屋来:“欢儿来啦。”沈从欢:“长卿哥来得好早。”苏长卿:“因为咱们不是说好了嘛,我把昨日的课反复看了好几遍,相比我们昨天所学只多了一点,趁着先生还没来,我给你再讲一遍吧。”沈从欢内心相:“不能告诉长卿哥,爹爹给我开小灶的事,要不未免太打击他的好心了。”沈从欢:“好啊,那我们开始吧。”“这个,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