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秋天早已来临,凉爽的风夹带着秋天特有的气息“呼呼”吹着地上的枯叶“嗽嗽”地响着。
自从那次的阴雨后天空中便很少有太阳,鸟儿成群结队不知飞去哪里。
气温稍微凉爽些许,就连白天,出来活动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楼下小店前往往会支起几张木椅木桌,再架上一把大伞,或许这样来光顾的人便会多一些。
但的确是多了,每日每时几乎都有一两个老大爷或老婆婆坐在那里,他们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这里不用带椅子。
桌上往往摆着围棋或象棋或者是朴克牌,有的老大爷就比较神了,自己一个人也能操控全局,自己与自己下了半个多小时却是连一个“卒”都没有吃掉。
反观葛逸,又坐在电脑前画着工程师都未必能看懂的蓝图,但柚子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葛逸嫌它烦便将它一股脑丢出去也不管落地点是柔软的床还是坚硬的水泥地,反正摔不到它。
电视机还开着,葛逸一个在家时总喜欢开着电视,但却不看,因为他总觉得一个人在家太过于冷清,开着电视机就像是家里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一样。
电视响起了天气预报的声音:明天预计......东海市等地区将会有持续的阴天。
“完了,完了,打卡迟到了!”
葛逸披上衣服,背上肆相,叼着面色便冲出了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些那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闹钟一如往常地没有按时响起。
柚子忙地从窗户中钻出,追上葛逸直窜头顶,自从张叔走后便没有起过早床,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但是这样容易丢工资。
现在买东西都是在那些五金店里买,又贵、质量又差,但葛逸上个月的工资发了,手头不再那么紧张。
“叮”伴随着电梯声响起的还有灰显的声音:“迟到一次,扣一百。”
“别啊,再扣都快没了。”葛逸如同石化了一般。
“今天干嘛?斗地主还是开黑?”葛逸习惯性地问着。
但不一会便有一只拳头砸到葛逸的头顶。
“看来都挺闲啊!”单锋从办公桌后坐在转椅上滑出来,而刚才那一拳便是灰显旁边的林晓打的。
“单队,别听那小子乱说,我们都在认真工作的。”灰显讨好般地说着。
单锋作思考状:“嗯!这有监控,你们的工作都能看到,看到你们这么热爱工作,不妨加点量吧!”
众人一听,额头一片黑线,葛逸顿时感觉有两道灼热的目光貌们要射杀自己。
“灰显,你那本阵法书呢?拿来给葛逸学学。”
“在图书室里,我这就去拿”灰显身上顿时感觉轻松许多,急忙跑去为葛逸拿书。
“林晓,你将葛逸训练成能够在我手中坚持十分钟。”单锋望着别处,好像漠不关心的样手。
而林晓则大惊:“你说他?”
林晓指着葛逸,而葛逸则一脸无辜地看着林晓。
“我又没说时间限制。”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林晓踢了葛逸一脚,将葛选带进了电梯。
灰显拿着书从图书室出来:“葛逸人呢?”
单锋指向电梯。
“太累了,竭会吧!”葛逸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竹剑,前面一个沙袋。
林晓坐在旁边,手拿着饮料,桌上还有几瓶一样的,明明是东海市最大的体育馆却是没有见人来这个房间。
这不仅有各种体育设施,竟然还有健身器材,旁边的架子上还插着许多木质兵器:长剑,短剑,大刀、砍刀…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饼状的铁块,木块和石块。
“你觉得练好了吗?”林晓不屑地看着葛逸。
“说练好了能喝水吗?”葛逸无视林晓那不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饮料。
林晓转身从武器架上抽出与葛逸相同的竹剑:“当然可以,三刀之内你没输,这水随便喝,而且今天也到此结束。”
葛逸咽了咽口水“不就是三刀,雎不起谁呢?”
“瞧不起的就是你。”
林晓话音未落,一刀便砍向葛逸,葛速双手持竹剑准备抵挡,在葛逸的竹剑刚接触林晓的竹剑时,手便被震的毫无知觉,随后林晓闪过身便把竹剑架在了葛逸的脖子上,葛逸的竹剑则掉在地上,手被完全震麻了。
林晓丢下竹剑回到位子上:“继续练,等手好点了。”后面一句是林晓顿了顿再说的。
“嘟—”
“喂!摩西摩西”电话一头传来冯才的声音。
单锋不耐烦地吼道:“你跟谁摩西摩西呢?有活快说,有屁快放!”
“这不是怕您心情不好吗?”
“你说不说?不说挂了,该下班了。”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刚才有一件案子,手段及其残忍,感觉不是人为。”
“别给我靠感觉,我要证据,都像你这样岂不是什么破烂事都往我这推?”单锋置疑。
冯才打着哈哈:“我这不是怀疑吗,再说这种事,我们平凡人哪能弄到什么证据,你说是不是?”
“行了,行了,图片,地点,发我手机上,我还要回去睡觉,明天我看看。”
“好勒!”冯才高兴地挂了电话。
几十秒后单锋的手机提示音便响了起来,单锋没有看,关了灯便出去了,可真是该下班就下班。
葛逸刚回到家便瘫倒在床上,翻身将风扇开到最大档:“今天闷热闷热的。”葛免自言自语地说着。
柚子爬到葛逸的肚子上,也在吹着电风扇,头顶上传来灰显的声音:“热吗?我不觉得。”
灰显站在窗前,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着,白色的略长的头发随扇子扇出的风在空中飘着。
葛逸看了一眼:“啊!这,不热你什么扇子?”
灰显踏着窗框翻入屋中:“这个你先别管,看你桌子上。”
灰显用扇子指着葛逸电脑桌上的那本古朴的书,葛逸的视线随灰显的扇子望去。
桌上有一本书,葛逸撑起如软泥般的身体,挪向电脑桌前。
“这啥书,谁的?”葛逸翻了翻里面全是一些奇怪的图案。
“我的。”灰显不知何时已坐到电扇前,风扇吹出柔和的风,荡起灰显的衣襟。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家?”
“我一直就在这里,你能保证你家没有一只老鼠吗?”
灰显刚说完葛逸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把卫生间的老鼠洞给堵了。”葛逸得意的说道。
灰显脸一黑:”谁会有那种癖好啊!”
葛逸却毫不在意:“打小俺滴爸爸妈妈就告诉俺:防人之心不可无。”
灰显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次不是来跟你瞎掰的,那是一本阵法书,里面记载了多数五十条阵纹的阵法,还有阵法入门教学,从现在开始两小时,我会呆在你家里,你有什么对阵法不懂的直接问我。”
“那你会吗?”葛逸抱着书质问。
“不会。”灰显非常肯定的回答:“但至少比你玩得明白。”
葛逸没有再去理会灰显,自己抱着书将灰显从风扇前挤开便看了起来。
而灰显则像游览名胜古迹般,在葛逸家中参观着,各个房间看看,每面清壁上只要有那么几个小字便看上半天。
“法力外放要怎么做?”葛逸突然问出一句。
灰显终于从某面墙上移开目光:“你学的那什么以法化器,就是法力外放,他是把法力放到武器上,而这个则是把法力放到空气中或别的地方,你可以先试试放到地上,空气中较难,因为空气是流动着的,你不仅要集中精力保持法力的稳定输出,还要保证已经画好的阵纹不受空气流动的影响保持原样。”
说完目光又不知回到哪里,而葛逸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
“火系阵法是不是温度越高威力越大?”葛逸如前两个小时一样时不时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不过每次灰显都会细细为他说明,但这次却并没有,久久没有听见灰显回答声的葛逸抬起头才发现灰显早已不离去,再看看挂有时钟的墙,已经十点半了。
葛速打了个哈欠便洗漱去了,洗前还不忘看看卫生间里有没有老鼠,又看看那个被他用矿泉水瓶堵住的老鼠洞是不是还保持着原样。
清晨,一缕阳光刚照进窗户单锋便已从床上醒来,洗漱打理一翻便披上外套和风衣下楼了,在街边随便吃了两口上了车,拿出手机看了看昨天冯才发来的照片和地点,开车离去。
密闭的房间中,空调不断吐着冷气,十六摄氏度,几只苍蝇在房间中胡乱地飞着。
屋子里散发着浓烈的臭味,推拉柜门,一半开着一半关着,里面几件衣服,都是男士的,一串钥匙在床头的桌上放着,钥匙旁边一部手机正插着充电,但电却早已充满,里面有几条信息:早上八点十分,联系人:严老板,内容:迟到十分钟了,怎么还不来上班?不是今天的消息,另外几条也是。
单锋从房间中走出,冯才立马过来:“单队,有什么发现吗?”
“有!”
“吭!吭!”冯才清了清嗓子:“死者…”
“不用说了!”单锋打断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管抓凶手。”
“也对!”冯才立赞同:“那…凶手是?”
“当然是鬼,不然是你?”
“那倒不是。”冯才连忙摆手。
“三魄丢失,魂不在身,这是死因。”单锋看着冯才,见冯才没有动作:“记啊!怎么当警察的?”
“我这不是听您说的太认真了吗?”冯才委屈地掏出本子和笔。
之后单锋又说了一大堆冯才听不懂的,但冯才还是一字不漏的全写上了,收好本子和笔。
“能找回来吗?”冯才又问。
“魂魄吗?”单锋向冯才确认着。
“可以!但收回来,那肉身也腐烂成那样不也得死?”
“也是啊!那这凶手......”冯才看向房间。
“三天之内,这个房间便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单锋肯定地说道。
冯才大喜,立马吹捧道:“单队就是单队,果然名不虚传,这么棘手的事说三天就三天......”
“行了行,有这时间,不如把那尸体处理一下,估计都七八天了。”单锋扇扇鼻子便回去了。
“唉,葛逸你在啊!”单锋刚到公司便发现葛逸一个人坐在电脑前。
葛逸也知道单锋来了:“想着今天没什么事,便来得早一些。”
“林晓灰显呢?”单锋背起包。
“林晓应该是去吃早饭了,灰显就不知道了。”
葛逸抬头看了看单锋,见单锋背着包好像要出去:“有事?”
“一个案子,小鬼弄的。”
“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一会就捉住了,你在忙什么?”
“看上官爷的那些东西,里面有很多都是我目前还不会的,上官也说一定要让我传承下去。”葛逸单手扶住额头一脸愁苦。
“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有关于阵法的吧!”说完,声音却是从电梯里传出来的。
葛逸往后翻了翻,确实有,便又埋头看了起来。
还是那个房间,空调早已关闭,门窗全部打开,但空气中还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床铺已被清理干净,但有些苍蝇还是久久不能离去。
单锋进来后,关上窗户,锁上大门掏出几张纸符,用三张贴在三面墙壁上,其中一张给了冯才。
“听我信号,立马贴符,后方大门。”单锋对冯才嘱道。
“明白!”冯才对单锋敬了一个礼。
单锋进入房中,燃起一根香,将其插在地板的缝隙中,又摸出一张视灵符,燃烬后在眼前晃了晃,将准备好的引魂符点燃,燃尽的纸灰撒在了香上,原本竖直向上飘的白色烟柱顿时倾斜向大门飘去,单锋盘腿而坐,静候来鬼。
不一会,一只眼神空洞的鬼魂顺着那白色烟柱飘来,经过大门外的冯才时,冯才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问问里面怎么了,却又不敢,怕打扰到单锋。
当鬼魂进入大门时,单锋双眼顿时睁开:“贴符!”
收到信号的冯才一刻也不敢怠慢,立马将符按在门上,又怕纸符掉落,所以一直按着不敢动,待单锋看清来鬼时不禁皱眉:“喝过汤的鬼?”
那不畏死地朝单锋冲来:“晚上来或许更有挑战性。”
单锋无视鬼,自言自语地说着,待鬼冲过来快接近时,伸手按在鬼魂的头上,鬼的身子僵住片刻后便哀嚎起来。
“咿呀咿呀”乱叫着,之后便消失不见,单锋将手转过来,原来是手中有一张符,背面是那鬼魂的素描头像,前面则是龙飞凤舞的字,让人看不清是什么,素描头像应该是事后才有的,那痕迹不像是人画上的,而是那纸原本的颜色。
单锋出了房间,对冯才说:“收队吧!”
冯才有点不信“这就完了?”
“你要守就守吧!我要回去了。”单锋收捡了一下房间内的东西背上包下楼去了。
空旷的体育室内不断传出木头敲打的声音,比分牌上的比分为三十二比零。
不用说当然是葛逸零,林晓三十二。
灰显坐在计分牌后悠闲地翻着牌,还只翻一边,灰显喝了一口水,将那三十二的数字变成了三十三。
“别的不说,看人打架还真是一翻享受。”
林晓将木条扔向灰显:“要不换你来玩玩?”
葛逸顿时不乐意了:“还带这样的?一个打累了另一个接着打。”
灰显接住后转手又扔了回去:“我就算了,打他费力气,而且我怕把他打死,就算打不死万一打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单队还不得整死我?”
林晓没有理他,对葛逸说道:“继续!得到一分,今天休息。”
“别啊!那样不把你给累坏了吗,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不如先去吃个饭再继续?我得一分,那说不定就到下午四,五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受得住吗?”
“行啊!都开始怀疑我不如你了,那行,今天谁先倒下谁孙子。”
葛逸后悔莫及,说了还不知不说,本来偷巧取得一分就完了,现在非得累趴下了。
“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把这么多时间耗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反正单队也不不知道,你说对吧!”
“现在带着你玩,到时候你不能在单队手中坚持十钟,不还是要赖在我身上,而你呢,什么事都没有,不就是想吃饭吗?行!我带你去。”林晓早就看穿了,完全不吃那一套。
“真的?我就知道你林大小姐最好了。”如果林晓不是女生估计葛逸都要抱在一起了。
“啊!就吃这啊!”葛逸看着前方还在冒着热气的一碗没有加牛肉的牛肉面。
而林晓和灰显则吃着炸鸡和薯条前面还有一杯可乐。
“七不七,不七就回七了。”灰显嘴中塞着鸡肉口齿不清地跟葛逸说着。
“你们这......我自己去买,又不是没钱。”葛逸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林晓把一部黑色的手机和一个布袋放在桌子上:“你好像还真没有钱。”
葛逸听到后急忙地摸了摸口袋,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立马回头看了看桌上的两件物品:“我手机和钱怎么在你那?”
“你猜。”林晚见葛逸看见了便又将那两件东西拿了回来。
她从灰显那拿了一个汉堡放在葛逸那碗面旁边:“这个是你的,别浪费,面也吃完。”
“好!保证完成任务。”话没说完,汉堡便已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