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众人出发的第三天,最后一个回来的灰显也到达地下室中,四人围着一个少女细细打量,而那中间的少女正是慕容子月。
这两天,葛逸一直在医院,而子月则一直陪着他,葛逸终日在那看阵法和符咒方面的书,时不时还把子月拉到住院部下面的公园中试新学到的阵法,又总让子月帮忙跑退买画符所需的纸和朱砂,子月虽说每次都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照做了。
一次拉着子月下去试新钻研出来的落雷阵,结果雷确实劈下来了,但并不落在地上而是他自己,顿时根根头发竖起如同一只刺猬,还好新试验的威力不太,不然这两天想出院看来是不大可能。
灰显倒是干完了立马就回来的,但林晓却是在医院包扎后回学校各处全检查了一遍,确认只有这一只魔作乱时才回来,耗了两天,而单锋也是将庄可埋葬后,告诉了他的养父易忠仁庄奇因故意杀人罪判为死刑,最近的那离奇死之案便全是庄奇的杰作。
听到这的易忠仁骂骂咧地说着:“我早就知道那孩子是个灾星,我就不该把他带回来!”
并把庄可之前的那纸箱子踏瘪,将脚下的木板掀翻,倒在那污水之中。
单锋敲了敲桌子,拖了一张椅子在面前让子月坐下:“高考报的什么学校?”
来之前葛逸为子月介绍过局内的那些人,并把他了解的性格告诉了子月,所以子月知道,她的去留只凭面前这个男人的一言便能决定,所以便认真回答道:“东海警校,但没录上。”
单锋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又问:“你和家人什么关系?”
子月想了半天,刚要回答却被单锋打断:“如实回答,不然你可能在这个地方也呆不下去。”
葛逸看看单锋,又看看子月,心想:“对女孩子那么凶干嘛?”
子月顿了顿回答道:“我从小便在孤儿院长大,直到两年前养父母才将我领出来,但却根本不管我,他们只是每个月给我生活费,让我去读书,也不闻不问我的成绩如何,高考落榜后我在家里留了封信便自己出去了,这一年的时间全是我自己赚钱养自己,我的父母不如说是孤儿院院长,他将我养大供我读书。”
单锋点了点头并又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我将给你刚才说那些人写一封信,告诉他们你已在东海市警察局就职,你可愿意?”
“愿意!”子月肯定地说。
单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放在子月面前,但却没有给笔。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到那人才葛逸贴的广告的?”
“那广告是葛逸贴的啊?我说谁这么历害,贴这谁看得见?”子月笑了笑。
葛逸脸上火辣辣的:“谁说没人看见,你不看见了吗?”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在医院的事说给他们听。”子月威胁道。
葛逸立马闭了嘴,灰显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斜眼笑着看葛逸:“啧啧啧,这小女孩好像拿了你小子什么把柄?”
“有你什么事,一边玩去。”葛逸推着灰显到一边去了不再打扰单锋与子月的谈话。
“当时没录上警校,心情不好,便想出来溜达,就到了这里。”
“出门溜达吗,从石鸟市溜达到了东海市。你被录用了,这是你的工作证。”随工作证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只黑色水笔。
单锋点了点那张纸:“这个协议看一下,工资不会少,但你要知道,这一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相信你上次和葛逸出任务就已经见识到了,好好思考一下,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如果决定加入的话,明天早上八点带着签好字的协议来上班就行了,如果不想来,请直接把协议丢进垃圾桶就好了。”
子月点点头:“哦哦!好的。”
“阴间什么情况?”一位身穿红袍的老者端坐在那高台之上,下面一白袍的人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宽大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的脸,在那高举的手中抱着一封若有若无的信件。
“不知,这是刚从酆都那里送来的信件,还未拆开,请您过目。”
红袍人接过信件,表层的若有若无的信封散去,露出里面若有若无的信纸,老者将信纸撑开,默默读了起来,脸色越来越差,读完后又交给白袍人。
“请各地局长过目。”又接着说:“阴间,比我们想的要乱。”
老者突然站起,对着天空高喊:“界中检察局各局长听令!”
声音不大但很有气势,而在此同时,龙国各地区如东海市那样的界中检察局局长的脑海中响起了相同的话,老者的声音,不大但很威严,这是千里传音。
各局长放下手中的工作不管身在何地,纷纷起立。
“今阴界大乱,请各局局长立派队员支援阴界,调查情况,平息大乱,务必成功!”话语铿锵有力,如同佛祖在警示众生。
而各地局长待那人说完后桌上便出现一封信件,一封虚无缥缈的信件,单锋用那人同样的方法打开那封信件:“致界中检察局,诺亚长与其属下众部长及其局长:
不久前,二十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此次较上次有过之无不及,参与其中,我地府竭尽全力使事情保持良好状态,却不料牛头马面将我袭伤,其余十大阴帅之中,黑白无常尚可信之,事情转变,局势已然控制不住,大量厉鬼魔物涌入人界,想必你们早已察觉,酆都如今算是太平地方,但仅凭黑白无常二人并不能常久持续,急须人界强者支援,但酆都无人界入口,奈何桥,黄泉口已被牛头马面所占,除这两地,其余入口皆有少数牛头马面人马巡守,望谨慎进入,到酆都集合,再一举进攻黄泉,奈何桥地界,十殿阎罗目前仍在全力维持缺口,如若不然人界早已沦为乱世,牛头马面的目标是不竭之水,圣器再现,以将圣器归于诺亚长,切记,勿惊动十八层地狱中囚魔,否则两界地狱将来临。
两界指阴界和人界,三界指阴界,人界和神界,落款是酆都大帝在那下面还有一行:判官司书
单锋放下那封信,将内容群发送至众人的手机中,令他们准备一下,明日午夜进入阴界,并把任务目标分配下去。
公示情报:各国三界分配并不相同,西方有西方地狱,东方有东方地狱,互不于扰,其大小与人界国家成比例大小。
界中检察局:这是一个不属于国家的独立机构但依附于国家,世界各国称法各不同,而各各时代的称法也不相同,在太阳国称为阴阳师,而在龙国古代则称作道士,专治两界恩怨和非科学杀人事件。
三界:分为人界,神界,阴界,由强大的阵法结界分割开来,传说是以百万条阵纹的封印大阵所隔,覆盖极广,强度极高,但千年来无人能够摸索出门道,只能依靠强大的法力灌输修复。
酆都大帝:地府最高统治者,主宰冥界阴司及天下所有的鬼魂的一切事物。
五方鬼帝:管辖五方鬼蜮,东方鬼帝治“桃止山”和“鬼门关”;西方鬼帝治“嶓冢山”;北方鬼帝治“罗酆山”;南方鬼帝治“罗浮山”;中央鬼帝治“抱犊山”。
十殿阎罗:十大阎罗殿的统称,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各自分管十八层地狱。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
六案功曹:功曹司为阎殿秘书处,呈报阴司公文,传达诏令。功曹六部为天曹、地曹、冥曹、神曹、人曹、鬼曹。
判官司:主管查案,管人生死。制阴律,赏善罚恶。四大判官司分别为: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阴律司。
轮回司:地府中专司魂鬼轮回,主事职务为泰媪(孟婆),提供孟婆汤消除魂鬼记忆,送魂鬼入轮回。
十大阴帅:地府鬼差,负责阴阳两界巡视、阳间拘魂。阴鬼使有鬼王(鬼卒头目)、日游巡使、夜游巡使;拘魂使有白无常、黑无常、牛头、马面;豹尾(拘捕走兽魂魄)、鸟嘴(拘捕飞鸟魂魄)、鱼鳃(拘捕游鱼魂魄)、黄蜂(拘捕爬虫魂魄)。
阴界施行官职继承记忆制:留存每一代官职人员记忆,并在下一届官职人员继承时植入第一代记忆,获得相应官职权利,每千年轮换一届。
肆相剑:目前为葛逸所持武器、剑上镶有精密齿轮构件,为长直细剑但却不易弯曲,通体为黑色但却发出朦胧蓝色光。
注:以上部分摘自中国民间传说并稍加改动,若有不符,以本书所写为准。
而此时的葛逸正在那商场中提着大大小小一堆袋子。
“你说你,来这地方什么都不带还要我帮你拿东西。”葛逸累得气喘吁吁。
刚从四楼爬到五楼,而子月则挑着衣服,哼着不知名的歌:“我哪知道,我刚来就被拉去做任务,行李都只是随便丢在了一个地方,结果忘了,还不都怪你,非要拉着我去帮你打怪。”
“你还怪起我来了?谁趴在我身上哭着喊着要我带她去做任务。”
子月胡扯,葛逸也跟着胡扯起来,子月对葛逸做了一个鬼脸并向葛逸抛过来一件衣服:“拿去打包!”
“唉!你都买了三件了,还要买多少啊?我一年都不会买这么多衣服。”葛逸抱想道。
“那是给你买的,笨蛋!”葛途将衣服撑开一看,还真是个男装,便什么都没说想着柜台走去,手机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林大小姐,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按您。”一位身着黑西装的中年人躬了躬身子说道。
林晓径直向那别墅走去:“不用麻烦了!我就回来拿一些东西。”
“林小姐要去哪,能否送您一程?”中年人紧随其后问道。
这是一条鹅卵石路,通向那如宫殿般的白色房子,两侧是一大片的草坪,其中一片的角落里长着一颗大树,在旁边还有一口喷泉,外围的池子中几条金鱼在其中游弋,树下挂着一个秋千似乎有点年久失修,林晓推开那红木大门。
“东海市界中检察局,许伯你要送便送吧!”
“是要准备去阴界吗?”
“原来你们也知道了。”
“毕竟老爷在那边也是有权势的。”
许伯一直跟在身后也不问林晓,而林晓刚是东翻翻西找找。
“许伯,高阶纸符放哪了?”
“应该在阁楼里,我帮您去拿,小姐先坐会儿。”说完便转身向楼梯走去。
林晓坐在那巨大的沙发上,将鞋子随意地甩掉,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
“喂,林晓什么事?”那边传来的是葛逸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都几天了,也不联系联系你姐姐我?”
“这…这…明天集合的时候不就见面了嘛!我还有事,先挂了!”
与此同时,阁楼上的许伯也接到了电话:“喂!老爷。”
“这次的事情林晓也要参加吧!”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
“嗯!小姐确实要去,她正在家中找高阶符纸。”
“符纸有多少拿多少,另外,你跟她一起去吧!”电话挂断了。
许伯收起电话,搬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有五张黑色符片,十三张紫色符咒,三十多张红色符咒,其余皆为橙色符咒,将它们按顺序叠好,用橡皮筋捆了起来。
许伯双手奉上:“小姐,您要的符纸,老爷说这次让我陪您去。”
林晓略微惊咦了一下:“行吧,明天午夜进入!”
灰显回到了那处破庙,面对灰仙石像,下面三柱青烟袅袅上升。
“都来了吧!”灰显挺直了胸膛说道。
顿时有五只大老鼠从五个方向跃出,在落地的那一刻化为人形,纷纷拱手作:“恭迎家主!”
站在灰显正前方的一位莫约二十多岁,是五人当中法力最强的一位,而其它四位则是年近过百的老头子,花白着头发和胡子:“今日,地府有难,我灰家灰显奉命支援,如不能安然归来,则受家主之位于灰桓。灰东,灰南,灰西,灰北可随我支援?”
东西南北四灰皆道:“我灰东(西,南,北)皆为家主提携,生是家主的人,死是家主的魂,甘愿为灰家家主灰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此生皆听命于家主!”
灰显点点头,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送到灰桓面前,灰恒立马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接住:“如地府传来我死讯、你灰桓便是灰家家主。”
“灰桓听命!”
“明日午夜,准时见面!”灰显告诉灰东,灰南,灰西,灰北。
“这水费电费网费你出吗,公司呆着不好吗,非要来我家住?”葛逸将一大堆东西摊在桌子上,拿起发票 一清点。
子月从包中抽出一沓钱拍在桌上:“不就是钱吗,够不够?”
葛逸立马放下手中的发票:“够!够!来您上座。”
躬身哈腰直指其中一间房间,那是他爸妈的房间,自从他爸妈走后那房间便空了起来,衣物被子全被清空。
“你那纸符还有没有,挺好用的。”
葛逸听见,拿起包翻了一翻。
“还有一些,在医院画的,你要的话全拿去!”葛使将一沓符如同刚才子月扔钱的方求式拍在桌上。
子月拿起来看了看,大约三十米张,其中视灵符,火符最多,还有几张爆破符。
“我还以为你又要收钱呢?”
“我哪有哪么小气,况且这是我自己画的,都是一些黄色的符,而且我又不是那种一字千金的人。”葛逸将屋内的窗户打开。
天阴了,一股凉风吹进屋子,将屋内的霉味吹散了不少。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子月将符收入包中。
葛逸又将电闸打开,打开冰箱门,里面不出意料地空无一物。
“那是因为那些费用别人要收我的钱,所以我才收你钱的,况且画符所用的材料不都是你买的吗?”
子月起步朝房间走去:“那我先去整理房间。”
“好!”葛逸继续检查着房间的各种线路设施。
而子月不知刚才葛逸把自己手中的所有符纸全给了她。
晚上,葛逸一次点了两份外卖,交给了子月一份便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