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天子

  • 肆相
  • 忘绘
  • 3694字
  • 2024-09-23 12:13:46

这两方的局势与这一边大致相同,双方还在僵持中,互相对望,中路是因有实力绝佳之人安瑜充当出头鸟,也唯有他安瑜才敢有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勇气以及自信,自信别人杀不死你,而这边却没有,众人严阵以待,他们也不知等的是谁。

黑无常站在高楼之上,这里原有的两万余人,现已剩不到一万五千多人,战况惨烈,看来没有指挥官和有指挥官是不同的,他们完全有能力动用大型攻击阵法达到黑无常那样的效果,但这种阵需要很多阵法师同时施放,而他们互不认识,无组织,也不知对峙了多长时间,但应该是刚刚开始,看来这里只有他能当出头鸟了,稍悄移到对方阵容后方。

“这得僵持到什么时候?不会耽误了我们与安部长汇合吧!”一名队员询问临时小队长。

“不知道,但最好别先动手不然所有攻击全往你身上砸,安部长那边应该也是这样,但应该要比我们这里容易许多,这时敌方一阵骚乱,黑影在远处晃过。

“对面怎么了,闹内讧了?”

“不用管,好时机,上!”

众人也与他想的一样,一齐发动了攻击,待敌方回首时,才发现腹背受敌,但黑无常跑了,原本只需拖住便好,现在得硬上了,斯杀声响起,对面自然不敌,黑无常去了另一方。

这里与那一边并不一样,而是早早地开打,甚至目前损失的人员与安瑜的中队也多不了多少,这一切都因一个孩子,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孩——熊伽郑。

回顾之前,安瑜分队时,他还好在这左侧,所以便从东北街道进攻,他也正好是位于队伍前方,而他年纪轻轻竟是被选作这支之小队的队长,一个他,还有一个莫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中年妇女,年轻人与他一样穿着西装,看身份到像是一个管家的服装,与许伯有些相似,但牌子却是不能够和许达比的,但男孩熊伽郑这一身看档次要比林晓还要高上不少,虽然林晓也不总穿那些名牌衣服,林晓的穿衣宗旨是:好看就行,即使是地推货,她也会穿,但平常还是穿得比较贵的。

葛逸总是生怕弄脏一点,林晓便报出一个把他卖了也赔不起的天价数字。

而另一位中年妇女,则是穿着普通的非常符合妇女穿衣风格的便衣,他们的名字分别是熊伽郑,叶失翁,徐梅。

他们在前方,第一波的百只小鬼根本没有波及到他们,更甚至他们根本没有出手,仅仅是坐在马上看着身后一片惨烈的争斗,等事态平息,他们便又继续向前。

后来,第二次墙上,楼上、前后方众鬼包围他们才出手,但之前还是与安瑜的决定一样,加速向前,不过迟疑了几秒才做的决定,但这一方大队是没有领导人的,所以行动不一,有的落在后面成为那些鬼的口粮,有的太过往前,身先卒,待他们将近之时,熊伽郑用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顿时,前方鬼卒不知为何,靠前一排的鬼卒如同被切开一般,整整齐齐,手中盾牌落地。

后面的弓手没了盾牌的阻挡暴露在外,而敌方也已然冲来,只好退后,让出身后遭于近战的鬼卒,鬼卒叫喊着,哭嚎着,用着自己的办法杀死对方,而众人也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让那些鬼魂飞魄散,顿时间战场的边界已经模糊,人与鬼卒夹杂在一起,前一刻你刚杀完鬼卒,后一刻你便被鬼卒所杀,还有可能两刀同时落下,杀方和被杀一方都双双送命,倒下的人变成鬼后再次斯杀,背后的斗篷在变成鬼时竟也在,一嗜杀条之人杀红了眼。

熊伽郑咬破嘴唇,前数十只鬼卒瞬间爆开,化为飞灰,连同刚才想攻击他的鬼,手中的小刀不时挥动,但每挥一次必有一鬼卒消失,要么不挥,一挥必死,几次过后,鬼卒便也觉得他棘手,便也不再去攻击他,也乐得清闲。

望着四方,虽立下如此大功,但却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不久,前方已清理干净,后方聚集的鬼已然到来,又是僵持,这么喜欢僵持的吗?

大眼瞪小眼,鬼眼对人眼,熊伽郑貌似在笑,笑他们的愚蠢,小刀划破手臂,白晰的小臂上留下一连鲜红的刀痕,前方的鬼卒凭空腰斩,他们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在身前的目同伴无故分成了两半,小刀并没有拔出,稍一用力,刀痕又延长了些许,还在疑惑中的鬼卒自己也是无故腰斩,众人不明所以,但人数有优势而对方又被这息如其来的变故乱作一团,众人齐上,马匹飞奔,叶失翁上前扶住熊伽郑,并用一张疗伤符修复了那深深的刀痕,他们可以不用上场了,已经做足了贡献,接下来如果再打不过或被敌方拿捏了局势,那只能说明,这场仗不打自败。

没过多久,胜利己成定局,但已施损失不少人,不知其他两方如何,熊伽郑看着左手臂上,那里在前几分钟还有一道刀痕,虽刀痕不见,但撕裂感还在不断传来,他不在乎,从小到大,这样的伤己不知受过多少。他现在对痛疼的敏感度很低这样的伤只是如同蚂蚁在身上咬而已,战斗结束,敌方一个不漏,全部杀尽,众人已再次集结,去往目的集合点,熊伽郑翻身上马,斗篷随之飞舞,他的斗篷上印着的仅是界中检局的标志,没有说明任何部门。

我,姓熊,叫作熊伽郑,今年三岁,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父亲”,人们都叫他:诺亚,但是我并不是他生的,这里是一座白色的建筑,其中有些许纹龙元素在里面,我在这里长大,不知为何,当我受伤时,如果我正凝视的一个人或一片人会死亡,是刀伤的我,他们便会被拦腰斩断,是刺伤的我,他们便会被直接贯穿,在胸口或肚子留下一个大窟窿,死法和伤我的手法一样,我小时候很顽皮,总是东跑西窜,总是伤到自己,陪我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每死一个,我都很难受,心被撕裂般的难受,他们或多或少都照顾过我一段时间,我就一个仆人,死了便换,换了便死,我已经意识到了这点,我开始保护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受伤,仆人与我待的时间便长了些。

仆人很怕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像是看见了一个恶魔,我很想和他们玩,但他们不让我盯着他们,却又总是听我的话,不敢违抗我的命令,现在八岁。

叶失翁是我的第七十……忘了,叶梅是叶失翁的姐姐,这姐弟俩从小便乞讨生活,直到进入界中检察局,他们才体面地过生活,在他们俩之前是一个叫张碧叶的女孩,她是在我仆人中活得最长的一个,六个月。

她很会照顾人,比之前的都会,什么都不用我说,她便能做好,像有读心术一样知道我的心思,一个月下来,平安无事,这一个月我没有受伤,从我的消息来源,她只有二十一岁,是被人拐卖过来的,那些人贩子。

我告诉她我身上的事,并且告诉她前面的人死得有多惨,但她却笑着说:“如果不是有你这个需要我的人,或许我早死了,现在能多活几天都要谢谢你。”

她与之前的人不一样,她不怕我,眼中没有畏惧我的眼神,也没有看一个恶魔的眼神,那些大人们对我很不好,那些大人们不怕我,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有好几次我都盯着他们然后故意弄伤自己,他们却没有一点事,我想知道原因,这样我便可以不让小叶死了,她让我称呼她小叶,我也照做了。

五岁时,我见到了真正的恶魔,世间的恶鬼,大人们带我到了一个叫做地狱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恶鬼,他们教我如何杀死恶鬼,并教给我各种战斗技巧,画符,阵法,炼傀,机械,他们夸我很聪明,比其他人学得都快,我很开心,在大人们的心中我有了地位,因为我能够杀鬼。

八岁那年,我的仆人小叶死了,不是我杀的,我认为我在大人眼中有了地位,其实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兵器罢了,小叶看我训练太累,经常做好吃好喝的给我吃,但我的食物都被大人们分配好的,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小叶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我并不知道,我还一直以为是我最近表现很好所吃的才多了,大人们借口要把小叶升职的理由把她换走了,临走时小叶也没有告诉我,但她却知晓一切,她要死了。

她对我说:“有机会就逃出去吧!”

我摇摇头说:“不!我在这等你回来,小叶你不回来,我不再收仆人。”

她摸着我的头笑了笑,并一把抱住了我,泪水从眼间滑落,她轻轻擦去不让我看见,小叶一直是以仆人的身份对我,每次进房敲门,我不回应,她不进,一直很小心,什么都得经过我的意见,这次她没有,直接抱住了我,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也没有问,许久她才松开。

“再见!”她笑着说。

我也对她背影挥手说:“再见!”

大雪纷飞,她把帽子戴在了头上推门出去

第二年春天,新的仆人来了,叶失翁还有她的姐姐叶梅,我让他们住在偏房,什么都不让他们干,大人们的命令,不能违抗,不干仆人干的事,他们便不能算是我熊伽郑的仆人,一月又一月,小叶还没有回来,她应该把我忘了吧!

这时的我已经有了外出的权限,但必须有仆人跟着,我没有仆人,所以在小叶走后我没有出去,我的情报告诉我,小叶早已死了,被大们们处决了,只是因为那几口饭,我很生气,但又能如何?我杀不了大人们,那几天我没有吃饭,但换来的是叶梅他们被大人们教训了一顿,我很怕我的仆人受伤。

张碧叶死了,约定消失了,她回不来了,叶失翁他们成了我的新仆人,这事与他们无关,我照常吃饭了,我把张碧叶的尸体找到了,并运回了我的住所,早已腐烂不堪,如此丑陋,她之前没有这么丑的,我用炼傀术将她炼成我的傀儡,并用阵法修复了她的肉身,又变回了原来的小叶了,只是她的拥抱再也没有那次的感觉,我在她的怀中哭了,听说人死后灵魂会到阴界去,我要去阴界找回她的灵魂,古术:借尸还魂。

这年秋季,阴界大乱,不揭之水出世。牛头马面叛变,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但这是我唯一能去阴界的理由,也是唯一能找回小叶灵魂的机会,不论多危险都要去,我到诺亚面前,我父亲面前说了,他问我为何?我说复活张碧叶,他点点头,但并没有阻止我,我来到了这里与叶失翁,叶梅一起,来到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