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戴好眼镜时,桌上的人己钩肩搭背走了一段距离了,烧饼回头偷瞄被孟鹤堂踹了一脚,笑闹着往车上走,二爷说:“我们一道走一段吧,让他们先回去,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我知道他有话想和我说,也知道不该躲,于是点了点头。
我们在路灯下走,他有意无意地走在我的左后方,谁也没说话。我回头看他,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耳钉,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他停住对我说:“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白还是黑,是高是矮,成年还是未成年,只要是你我就喜欢。也许你会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相处的并不多。如果告诉你会让你更有安全感,我可以都告诉你。不过……我很自私,我想用这个秘密给你做个交易,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你愿意吗?”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这个想法是不是特别幼稚,我觉得我傻透了。以前,我总想我的小女朋友是什么样的。”说完,他停顿着轻笑了一下,又接着说:
“我想,一定是一个特别特别爱我的,让我一看见她就仿佛中了蚀骨的毒,难以自拔。让我像个孩子一样想不停地围着她转,想做她的影子,却又不甘心只是影子。好矫情啊,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了,但一生总要有一次。
我想,我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孩子了,所以她想要的我都想给她,包括我自己,我不想让她受累也不想让她伤心,却又总让她患得患失。
小哭包,你说我对她是不是不够好呀。我应该让她觉得在我身边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她理应接受所有的偏爱,因为她像阳光一样无可替代……”
他的深情告白听得我宛如身处梦境,他后面又说了好多,我已听不太清,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脏一起叫嚣着affections。他说话时总是很认真,刚才的酒劲借着凉风涌上来,上了脸。
“二爷。”我打断他,却又不知怎么说合话,一时间相顾无言。
“什么……?”他也不急,俯下身子生怕错过了我要说的话。那一刻,我心头一动,原来,真的会有男孩子会为我弯腰。
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眸子,两个人的距离近的连彼此的睫毛都看得清,我不太习惯异性的靠近往后退了半步,他又跟着往前进了半步,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此刻他的眼睛里像藏着千万种情愫,勾人的样子像个男狐狸精,我看得挪不开眼。他见我不语,往后退了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吓到了?我以为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这一套。”我眼尖的发现他的耳尖泛起了微红,这种红异于脸上的坨红。
“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我想知道你的秘密,我有幸知道吗,张先生?”在听见彼此的心跳时,我便确定了心意,我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在一起。恋人的心跳永不会骗人,此时已皓月当空,爱的人手捧星光。
“当然,何其有幸,张先生的……女朋友。”他站在路灯下笑的满足明亮,与从前的如沐春风大相庭径,倒也傻的可爱。他背过身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低下头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