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来吧,但是说好了,是慢性毒药,事情处理后你要记得帮我解毒”小草无奈地说。
“我开玩笑的,不用服药,相信你们不会食言”说着,她用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长笛说:“这是信物,她看到后会来找你们,到时就拜托各位了”。
贺子期上前,拿走长笛说道:“那我们后会有期,望龙堂主保重”。
龙丽拱了拱手。
“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韩佳丽长得怎么样,脾气怎么样?”贺子期刚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笑着问道。
“滚”
贺子期笑了一声,没有听她的话去滚,而是搀扶着师父、师弟,从洞府走了出去。
此时,大雨已停,天空放晴。
夕阳洒在山崖,被树叶打散成碎格。山谷仿佛被雨水洗过一样,干净、清澈。如果没有那些蛇的尸体,一定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师哥,为啥你刚才没有中毒,那黑丫头,不,龙堂主的毒药太厉害了。”小草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么厉害的毒,为啥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贺子期说。
师父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子期之所以没反应,一是早早发现瘴气,服了药;二是他没啥武功内力。那龙堂主也说了,此毒很厉害,主要为江湖人士设计,中毒之后如果使用内力,就会感觉全身无力,而子期没有内功,和普通人一样,那毒自然对他没有影响;至于三嘛,我就不清楚了。”师父说。
当听到没有武功内力时,贺子期的脸开始发烫,感觉很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缺少天赋,武功未能学成,最后却因祸得福救了大家,这太不可思议了。但一想刚才应诺之事,心中难免忐忑。当时因为太着急,就满口应了下来,可谁知道到时要帮那个韩佳丽做什么事。如果对方是一个疯子,或者让他们去做一件找死的事,那到底做不做。
想到这里时,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不知道此去洛阳,帮那个韩佳丽做什么?危险不危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咱们答应了人家,就要履行承诺,无论多么危险,都要完成,这是江湖的规矩”师父道。
“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那强氏五熊真的是来杀龙堂主的吗?就凭他们五人的武功,怎么可能会对她造成威胁呢”小草嘀咕着说。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没人说话。
此时一股大风刮过,吹散了树上的雨水,洒在头上,贺子期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心中暗道:或许郑州将会有一场更大的阴谋,更危险的奇遇。
此时,师父的脚突然软了一下,差点摔倒。贺子期赶忙过去扶住师父,惊讶地说道:“师父,你怎么这么烫,难道是那黑丫头出尔反尔,给你下毒了吗”。
师父缓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应该是那会内力大损,又淋了暴雨,惹了风寒,不用管我,赶快赶路吧!”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天已经黑了,师徒三人也走出了山谷,到了一家客栈。
那家客栈不大,位于山谷出口大概十公里处的官道上。
“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客房已经订满了。”店家跑出来说道。
“还能腾出来房间吗,我们确实走不动了”贺子期说。
经过万蛇谷一战,大家都被暴雨浇透了,师父此时身体愈显虚弱,倒了下去。
“师父”贺子期和小草望向师父,只见师父已昏厥了过去,两人焦急地守在身边。
店家凑上前去,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客房没有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草棚中歇息一夜”。
贺子期和小草扶着师父躺在草棚中,师父的头很烫,嘴唇发白。
“店家,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药店。”贺子期向店家问道。
“这方圆三十里处没有药店,本店只有一些简单的刀疮药。”他说。
此时,贺子期额头发烫,头有点昏晕,转头看向小草,只见小草斜躺在师父身边,脸色发白。
“淋了暴雨,惹了风寒,没想到会这样倒下”贺子期无助地自言自语道。
“暴雨”,了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淡淡地说出。他看了一眼贺子期,用手把了把师父脉说:“我在这儿开了两间客房,一间是留给朋友的,他今天估计来不了,你们可以住进去,在下略懂医术,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小草用剑撑着身体,站起来向那人行礼说:“太感谢了。”那人挥了挥手,和店家一起将几人搀扶进了客房。
那人从怀里取出了两颗药丸递给贺子期,然后拿出了一盒银针,在师父的身上扎了下去说:“可惜我没带药箱,只能用银针通通脉络。这两个药丸,你和这少年可先服用,稍后我开一个药方,明天你们去药铺抓药,按照上面写的方式服下,休息几日就好了。”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望您留个名号,他日定将厚谢”贺子期说。
“名号不重要,但估计以后我们会相遇,你就叫我赵公子吧”他拿起一张纸,一边写一边说。很快,他的笔停了下来,将纸递给了贺子期说:“这位老师父,除了淋雨,身体内还有点余毒,明天如果方便的话去按照这个药方开药。你俩问题不大,具体药物我单独写在了后面。”
“赵公子,您的恩情我们记住了,他日......”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这里,还望你们三人保重,我们下次再见”。说着他扫了一眼贺子期三人,转身走了出去。
贺子期跟小草服下药丸后,烧渐渐退了,头也不晕了,只是身体有点无力。小草侧躺在师父旁边,贺子期盘腿而坐,调整着呼吸,闭眼沉思。
天刚亮的时候,只听“咳”的一声,师父微微地睁开眼睛,脸色温和红润。贺子期起身给师父倒了一杯水问道:“师父,好点了吗?”。
师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道:“是谁给我扎的针”?
“赵公子,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话音很怪。”贺子期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师父。
只见师父双眉紧锁,喃喃地说道:“难道他们也来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