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气愤，指着恩菱的鼻子骂：“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先辈是怎么死的？如今我们族人丁稀少是拜谁所赐？”
恩菱红着眼，满是委屈：“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贪婪，想要他们的龙绡，甚至不够，想要那无尽的财富……”
“啪！”又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打了过去。
归壹这个旁观者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原本她还以为恩菱心术不正地接近鲛人，没想到她在家族中，竟然遭受这般待遇。
怪不得一遇上对她的好的人，轻而易举就沦陷了。
哎……归壹再次觉得自己简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未受过任何委屈。
想到这儿，她又开始想自己的师父重华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救自己出去的法子，这个悲剧她已经没太多的好奇心。
出于母亲对孩子保护的本能，恩菱自然是选择了巫师的方才讲的第二条路。
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
蛊王若是与她孩子相连，虽受牵制却也是最好保护他们的办法。
巫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恩菱，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带大小姐下去休息，好好伺候着。”
恩菱被带了下去。
时间这时便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恩菱产子的日子。
这几个月里，恩菱受尽了怀孕的痛苦，各种孕吐反应，每天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跟了恩菱这么久，归壹也有些心疼她。
可她也帮不了任何忙，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出手想缓解缓解她的痛苦，却又觉得丝毫不起作用。
恩菱感受不到。
可有时候又觉得还是会有那么点用处，以至于每次她难受的睡不着时归壹总会用法术试试，不管对她有无作用也无所谓，万一有用呢，对吧。
如今终于要生了，归壹也如老妈子般高兴。
她看着恩菱在床上痛苦地呻吟，接生婆不断地忙碌着，大盆大盆的血端了出去。
归壹看得有些难受。原来生孩子，是真的痛苦的事情？
生了半天，也没生出来，只听见了接生婆忧心的两个字——难产。
难产？
起初归壹不懂难产是什么意思，后面听了接生婆与旁人的对话，才大概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位置不对，整个身体横着出不来，必须要头往下，才能生出来。
眼看着恩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归壹有些担忧。
按理说，这恩菱和孩子最后都没事儿，但看她这么可怜……
“哎，试试。”归壹伸出手，虚空按在了恩菱大大的肚子上，用法力来试着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转个向。
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归壹法术起了作用，没多时，婴孩的哭泣声响彻整个房间。
接生婆激动得出生：“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躺在床上强撑的恩菱如今知道自己的孩子顺利生下来后，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归壹松了口气，虽然她知晓他们的命运，却还是替他们高兴。
当了这么久的旁观者，归壹觉得对恩菱这个命运不怎么好的女子，有了丝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