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脸上露出喜色开心的说道,“这么快,不愧是司山难得的奇才”。
随后又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师兄今日还有要事要处理,实在脱不开身,不如改天吧”。
穆婧怡失落的点了点了头,“那好吧”。
穆阳看她不开心,便想了想说道,“不如明日早晨吧,你在鹤灵园等我”。
鹤灵园是弟子们平时练功学习剑术的地方。
穆婧怡一听开心极了,连忙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去哦”。
穆阳笑了笑,“一定”。
穆婧怡开心的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走了。
穆阳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清晨的司山院,被阳光照耀着。显得更温柔了,尤其那一片绿海为这个无趣的大山增添了不少乐趣,一阵清风徐徐吹过,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觉得很舒心。
鹤灵园早早地就有弟子在哪里练功了。
鹤灵园是司山弟子专门练武的地方,这里地方大,空气好,尤其夏天,四周的槐花树开花后,整个园子里花香四溢,极其舒适,叫人恋恋不舍,除此以外,四周还有休息的亭子,尤其夏天,这几个亭子就是众弟子闲暇时间逗趣的地方。
这时穆婧怡拿着她的宝贝佩剑睡眼朦胧的缓缓走来。
那把剑的剑鞘上面襄了类似云彩的青玉以及青色的玉龙珠,手柄上还有她娘在佛门为她求的平安符,她娘把它扎成了好看的穗子。
小时候穆婧怡每次练功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小怡儿也只能拿木剑陪练,直到十岁那年生日,穆怀中才把配剑送给了穆婧怡。据说还是他专门找的高人亲手操刀而成。
这把剑轻盈却锋利,虽比不得见血封喉,却也差不到哪里去。虽然她有很多剑,但她最喜欢这把,所以她便一直带在身边。
穆婧怡看了看几个师弟正在哪里练功,转而又看到孟师兄也在那个角落处。
心里嘀咕着,“司山早起钟还真不是吹的,除了外出,好像每天都来这么早,看来大家所言不假,实在是佩服佩服”。
穆婧怡抱着剑,找了个廊厅坐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孟师兄笨拙舞动着自己手中的剑。
她心想,想来爹爹说的是真的,孟师兄才是那种资质平平,还是要靠后天努力才行,如果换成自己可能就真成一块废铁了。
孟师兄是当地人,真名孟伊朗,也是正儿八经的寺山人。当初来司山还是偷着来的,因为孟师兄的父母不希望他打打杀杀,可是他却是极其迷恋练功耍剑,他说他的志向要行侠仗义,不知道他实现了没有。
虽然他资质平平,但是这些年很努力,院里的人都知道,只要他闲着就在练功。
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也算的上逆天改命了,现在在司山这一众弟子里除了大师兄,还没人和他抗衡。
而且他为人正直侠义,又不多事多言,做事又沉稳细心。所以颇受师父穆怀中喜爱,就是有点木讷憨厚。
“以前觉得大师兄穆阳话就很少了,谁曾想孟师兄比他还话少”。穆婧怡心里嘀咕着。
穆婧怡想到大师兄穆阳整日和孟师兄在一起,会不会因为学习剑术慢而被训斥,两个木讷之人在一起吵架是什么样子,想想都好笑,会不会互相看着对方然后怒气冲天最后不欢而散。怡儿不禁笑出了声。
这时孟师兄也注意到她了,便收了剑,向她走来,“怎么了师妹,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穆婧怡这才觉得不好意思,便故作镇定的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日的天不错”。
随后瞅了瞅孟师兄,只见他大早上的穿着单薄的短衫,可能练的时间久了,汗水竟然把衣裳都打湿了,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上身厚实的胸肌,而本来就乱的头发也湿了些。
怡儿这才发现原来孟师兄竟如此有男子气概,稍微有点国字脸的脸上透露着侠义之风。
看着一旁的孟师兄用湿了的衣衫扇着风,穆婧怡倒是不禁羞红了脸,此刻正好孟师兄也转过脸,两人四目相对。
穆婧怡赶紧转过头用手扇着脸,“好热……”。
孟师兄笑了笑,又看了看天,“热吗,清晨不凉都不错了,怎么会热”。
穆婧怡没好气地说,“我说热就是热,哪有那么多理由”,说罢自己都觉得荒唐。
孟师兄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穆婧怡眼睛一转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指了指孟师兄的胳膊,乖巧的问。
“孟师兄,你知不知道大师兄近日都在忙什么,我都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我记得你们不是已经送过镖了吗?”。
孟师兄也看了看眼前这个妹妹,嘟嚷着,“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师父的意思,就是上个主家好像不太满意我们送镖的时间,师父就让大师兄去道歉,顺便重新谈拢价钱”。
穆婧怡点了点头,
“原来时这样,大师兄不是躲着哟,倒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他……”。
正想着,就看到大师兄穆阳带着冤家傅少城,俩人一前一后地向他们走来,前面走着的大师兄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而少城也似穆婧怡一样还没睡醒一样。跟在大师兄后面还打着瞌睡。
边走边说着,“大好的清晨就是该贡献给偌大的床,而不是训练场”。
穆婧怡听到了也没有理他,便立刻跑到大师兄跟前,“师兄,你来了”。
穆阳拍了拍她的胳膊,“既然答应你了,肯定要守信啊”。
穆婧怡满意的摸了摸耳边的辫子笑着说,“那我们开始吧”。
一旁的傅少城不满的走到她面前,“穆静怡,我傅少城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是空气吗。也不打声招呼,就开始”。
穆婧怡翻了一个白眼,“你就该属于偌大的床,跑这里捣什么乱,起开”。
说罢,就把他推向一边,傅少城紧追不舍,拉着怡儿的胳膊。
“我记得那套飞雁碧落剑,师兄练就都花了一月有余,师父都……,你也就练了半月左右怎么可能会啊,大早上的你就别逞能了,消停会吧啊”。
穆婧怡哼了一声傲娇的抬起头,“傅少城,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的吗,切,真是”。
傅少城不甘示弱挑衅着,“我记得那套碧落剑可是要快准狠,你快准倒是不假,可是你能狠吗”。
话音刚落,穆婧怡一把抓住少城的衣领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现在觉得狠吗”。
一旁的孟师兄本来喝着水,看到此景,突然把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穆阳也赶紧过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没事吧”。
孟师兄摆了摆手,示意大师兄不要管自己。
而傅少城也结结巴巴的回复道,“狠狠狠,够狠”。
穆婧怡这才把手拿下来,满意的拍了拍手笑道,“那我开始了”。
说着便拿起了手中的剑,只见她纵身一跃,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剑如游龙的穿梭在空气中,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剑术,只见她几个轻盈地翻跃,剑也跟随着她的身体一起翻滚着,犹如剑和身体融为一体,随后她轻轻地站一旁的石头上,手中的剑被耍开了花,而后她剑指土地,随后地上的地皮也被划裂了,却没有起一点灰尘,倒是一旁的树叶被震到了,纷纷落到地上了,好似下了一场雨,终于,碧落剑结束了,怡儿漂亮的收起了剑,得意的望着众人。
穆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亏是司山小奇才,比我想象的要好,干净利落”。
他们虽然都知道,这么多师兄弟包括穆婧怡这个小师妹,确实她的资质最好,且天赋也最高,却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练完了寺山院目前最难的剑法。
听到大师兄又在夸赞自己,穆婧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握紧手中的剑,鼓起勇气走向大师兄,战战兢兢的问,“师兄,下一次要学什么,我爹有交代吗”。
师兄笑了笑,“还真没想到你会学这么快,估计师父也没想到,改日吧,估计最近都没时间”。
怡儿摸了摸耳边的小子,“没事,你忙你的……”。
话还没说完,傅少城又跑来说道,“穆大小姐,你给众人留条活路吧,别人学几年的东西,你几个月就会了,以后谁敢和你争执啊”。
穆婧怡觉得今日的少城话格外多,尤其废话,转过头便用剑指向他,“我倒觉得你就敢,你今日废话太多了,你敢不敢和我较量一番”。
傅少城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把剑拨到一边,“当然敢,不过你得让我几招,还有你只能用你今日的飞雁碧落剑,我用本门的绝招金蝉摘星月,你看如何”。
穆仰天大笑了几声,“傅公子,你还绝招呢,怕不是就只知道金蝉摘星月吧”。
摘星月是司山院的独门绝招,主要是拆开其他武功的剑术,里面包含各种武功的拆分方法,当然最后是乘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攻其不备。不过摘星月分为好几个等级,少城所说的正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基本的。
傅少城不满的说,“我资质愚钝,不和你比较,你要与我比试,就必须让我几招,不然概不奉陪”。
怡儿笑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罢,便拿起剑,傅少城也接过孟师兄的剑,只见怡儿直接一个飞跃,那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扑面而来。少城也不甘示弱,只是一直在用剑挡着,根本无法进攻,
傅少城急忙后退了几步,生气的说,“不是说好的要让我几招吗,不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怎么如此步步逼近”。
怡儿轻轻哼了一声,笑道,“我是女子,何来君子”。
傅少城也尽力使出毕生所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见他的剑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但是怡儿那边的剑快得已经看不到它的位置了。
少城只觉得身上一股冷风吹来,格外凉快,却听到一阵哄堂大笑。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划得七零八碎。只剩下最底层的衣衫,却也开了几个口子,而怡儿却得意的也在一边笑着。
少城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看到很多人看着他,笑的前俯后仰,就像是在看猴一样,顿时火冒三丈,抱起地上零碎的衣服。
“穆婧怡你太过分了”。说罢便一路小跑走了。
穆婧怡这才发现好像玩笑开大了,她不好意思的带好剑鞘,走向大师兄,唯唯诺诺的说,“师兄,怎么办,少城好像真的生气了”。
穆婧怡知道,他和少城平日里总是喜欢斗嘴开玩笑,之前也为此生气过,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何况这么多人,大师兄他们还在呢,这样的窘迫她还没遇到过,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师兄穆阳笑了笑,“没事,你待会去给他道个歉就是了,少城一向没心没肺,不过今天人比较多,他又很在意面子,你得去道个歉,他才会消气,不过他那么疼你,想必也不会计较”。
穆婧怡点了点头。
孟师兄让大伙都散了,不要再看热闹了。
这时,一个弟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师兄,孟师兄,师父正在找你们呢”。
大师兄穆阳和孟师兄告诉弟子,他们马上过去。随后相继拍了拍怡儿的肩膀便匆匆的走了。
穆婧怡怡一脸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服,假装镇定的走出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