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幼稚得让程津直接用惊讶的目光盯着姜迟看。
设计感满满适当修饰的外套跟裙子似的，下面纯白色的短裙稍微有些短，普遍的穿搭，穿在姜迟身上就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说不清楚是哪里怪。
整身下来，都挺怪的。
姜迟在程津面前自信地转了圈，跟求赞扬似的追问，“好看吗？”
程津眯了眯眼，随后又无奈地扶了扶额，淡淡地扫了眼她暴露在空气下两条笔直的腿，心口蓦然有些梗塞，他酝酿了下，“换掉，太丑了。”
挺大个人的，挺幼稚的。
姜迟不解，“为什么呀？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程津瞬间无言以对。
好看？
哪里好看了？
好好的外套后面非要长两根兔耳朵，兔耳朵就算了还有个小毛球尾巴。
“换掉吧。”
程津觉得自己争不过姜迟。
姜迟撅了撅嘴，跟撒娇似的，“可是这个衣服挺……”
常年面对程奈的撒娇，程津以为自己已经免疫了，哪知姜迟语气放软后撒娇，他到底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他无奈，“换掉。”
下一秒，姜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眼眶一红。
程津：“……”
他站起身去隔壁，以为程津要走，姜迟畏畏缩缩地跟了上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程津翻了翻女生的大衣，架子上有几件连着衣架被放在上边，应该是导购员刚挑选出来的。
可爱的，小兔子。
程津找到了件合眼缘的浅粉色，衣领后有两条长长的兔耳朵，后腰处是个很大的蝴蝶结，是用别针固定的，可以拆卸。
连同衣架拿下来，程津在姜迟身前比了比，交给导购员，“只要这件大衣，还有她身上那件黄色外套，麻烦了。”
导购员接过，面向试衣间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跟我来。”
姜迟揪了揪裙摆，看着程津，“那裙子……”
“不买。”迎上湿漉漉的双眼，程津毫不留情地拒绝。
喜欢兔子那就买兔子，短裙大可不必。
姜迟低了低头，咬着唇乖巧进更衣室换衣服，没过多久，姜迟换回原来的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眼睛还是有点红。
程津刚好付完钱，姜迟就出来了，他收起手机，拎着两个印着店家图案及LOGO的购物袋，扭头目光淡淡地看向姜迟，“走了。”
姜迟拢着黑色大衣抬脚跟上。
走出专营店外面就是用玻璃格挡着一条一眼就能忘尽的走廊，尽头就是其他地方风味的面食，程津拐了个弯看着店铺上面的店名，目光环顾了圈便锁定一家鞋店。
他扭头看了眼跟在她后面双手揣兜里不悦撅嘴的姜迟，虽然穿着大衣但是扣子没扣上，里面的白裙子比大衣长一些，这么一看还真蛮像一套的。
程津停下脚步，姜迟也跟着停下脚步，对上程津打量的目光，姜迟软软地道：“干嘛？”
“扣子扣上。”
虽然楼上四处都有暖气，但是姜迟身体弱，受凉了容易感冒。
姜迟撇开脸，一脸倔强，有些不情愿地将扣子扣上。
动作慢条斯理地，让人看着很是着急。
程津往回走，手机放口袋里，两个装着衣服的购物袋绳子挂手腕处，站定在姜迟面前，他脊背弯下快速地把她扣子扣上。
被一股淡淡的奶香气包围的姜迟反应过来，抬头与程津视线对上，很快，程津避开她的视线，扣子扣完，程津站直身子拿好购物袋，很哄似的语气放轻了几个调，“这个季节不适合穿裙子，等夏天先再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