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女神还在我生日会上给我单独唱歌。”穆云帆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侧过脸,静静地望着陈悄悄,良久,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我还没有想过我的悄悄唱歌也这么好听。”
陈悄悄一脸惊愕地看向他,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陈悄悄,你还给他唱歌?”顾南风突然问道。
“那不是过生日吗。”陈悄悄的声音很轻柔,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生怕顾南风误会一样。
顾南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她一直低着头,可是他去醋意横飞。
一旁的艾伯特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诧的转头看着顾南风,道:“这个陈悄悄是不是你经常说的那个陈悄悄?”
穆云帆和顾南风还有陈悄悄三个人同时看向艾伯特,艾伯特一拍大腿道:“就是你为当初抛弃合约,一路飞车长达20个小时开车赶回医院,而车上坐着的就是医治穆云帆的那个医生,陈悄悄,就是你承认说喜欢她的那个陈悄悄!”
陈悄悄一愣,随即看向顾南风,顾南风也转头看向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就像是旁边的任何景物和人都不存在一样。
没错,当初那个飞车20个小时的情景一下子都头兜脑的抛过来,陈悄悄也是在那个时候爱上顾南风的,这事被另外一个人外人说出来,带来的震撼还是如此大。
穆云帆看着陈悄悄的侧脸,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总归是赶不上一个顾南风,他总归是输了。
良久,顾南风才缓缓开口:“是,是那个陈悄悄,我顾南风这被子爱的如此真的人。”
穆云帆被叫着离开,要上场了,穆云帆张开双臂示意陈悄悄,道:“给我一个胜利的拥抱。”
陈悄悄笑着走了过去,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道:“加油,第一名!”
突然穆云帆飞快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他知道,顾南风来了,陈悄悄总归要离去了。
陈悄悄悄然一笑,知道在法国一个吻就相当于你好的意思,很浅显,于是笑道:“幸运之吻。”
看台上,艾伯特全神贯注的看着赛车上激烈的比赛。
陈悄悄坐在顾南风的旁边,突然她的手被他握住了,她想要挣脱出来,可是顾南风依旧握着,不让她抽离,她也作罢,全神贯注的看着看台下。
“刚才的那个拥抱,还有他亲你脸颊的动作,我心里很不舒服。”
陈悄悄微抬眸,紧紧地抿着唇角:“脸颊吻不代表什么的。”
“陈悄悄,我都没有开口责怪你,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顾南风忽地轻轻一笑,继续道:“还有唱歌,你单独给他唱歌,这件事情也是不代表什么。”
陈悄悄无奈,抬眸,透彻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愕然:“顾南风,一个生日礼物,我唱歌怎么了?”
“我生日的时候你那个蛋糕做的可真难看,那你说说,你唱歌的时候好听吗?如果不好听的话,我就打算原谅你了,如果好听的话,我可是要全部讨回来的。”顾南风声音很低,低的只有陈悄悄一个人能听出来,而他们坐着的位置很近,顾南风几乎是紧紧的挨着她。
“你敢!”
“你在怀疑我的话?”顾南风微微皱眉,然后手中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写着什么东西。
陈悄悄心中一痛,随即猛然抽出手,然后她的动作很大,几乎是撞了一旁的艾伯特先生,所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起身就走。
顾南风挑眉看着她逃离一样的背影,随即笑了一下,道:“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水晶洗手台前,陈悄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越看越觉得陌生,她双手支撑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陈悄悄,你还当自己伤的不痛吗!清醒吧。”她猛然打开水龙头,水池里很快溢满了水,她就这么把头沉浸在了冰冷的水里。
良久,她抬起头,呼了一口气,抬头的时候透过镜子看见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顾南风,他就这么依靠在门边,并没有进来,但是刚才自己的一幕显然已经被顾南风看见了。
陈悄悄湿漉漉的回头,耕着脖子:“顾南风,恐怕到了国外也改不了你这么霸道不可一世的臭脾气吧。”
顾南风双手插兜,然后笑了笑,随即从兜里面拿出一块手绢,走了过去就这么在她脸上擦拭着水珠:“看来不管多多久,你还是很了解我的。”
“啪!”
陈悄悄一把打掉他的手,顾南风一顿,随即继续给她擦拭脸上的水珠,等到完全擦干净之后,他一个弧度把手绢扔在垃圾桶里,依旧看着她,脸上愤怒的表情多于疑惑,他点点头:“好,我全说。”
陈悄悄则是在等着他说,可是突然身子一个趔趄,脚下的步伐紊乱,她就这么被他拉着走:“顾南风,你带我去哪?”
夜晚,波光淋漓的湖面,如同镜子一样的平静无波,水里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好像一副泼墨画。
“顾南风你拉着我来这里干什么?”陈悄悄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这么晚的时间根本不会有人,有的只是偶尔的流浪汉蜷缩在大桥边上睡觉。
“悄悄,你信命吗?”
“不信。”
“可我信,我们饶了这么大一圈,不还是站在一起了,这就是命运,你不得不信。”
“那也是你强求的。”
“毕竟事在人为。”
陈悄悄无语,她承认在一定的言论上她说不过他。
“我们复合。”顾南风说的话义正言辞,仿佛在决定会议室内的决定,太过主导力。
陈悄悄看着他,突然一笑:“这算是什么话?顾南风,你还是这样,霸道的不听任何人的意见,我们在一起总是相互受伤,这样的伤痛你不害怕,我是受够了,是,你一句话说反悔了,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说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的这句话难道你不懂吗?”陈悄悄扬起手腕,左手手腕上面触目惊心的疤痕:“我只要一想到你,我的手腕处的伤口就会隐隐作痛,有个名词叫住提醒痛,因为它总是提醒我,曾经和你荒唐的感情,所以我不能在一痛一次,毕竟我们的感情是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顾南风,你从来都只是想自己如何,你什么时候替别人考虑过,你给的东西,你付出的,难道别人就一定要接受吗?从你对着所有媒体记者面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那我们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顾南风看着她手腕处的伤口,心隐隐作痛,他沉默良久,淡淡道:“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给我彼此一些时间,但是不要这么快否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