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派聚首

我开车来到城外,走进雪楼,就马上有人前来问道,请问是多宝斋周爷吧!我点点头,他便又道,天官在上!我也回了一句,寻龙到此处,还望天官赐福!我说了些行内话。这些东西,凡是盗墓四派的人就会懂点盗墓上的黑话,至于其他在道上的人也只能算是个半桶水,虽懂但绝不知道的更多。

我的话一出,便就摆明了我的身份——摸金校尉。对面的人,倒是不是很惊讶,像是提前知道我的身份一样,而他讲的黑话多半只是试探。

“楼上请!”

我上了楼,被人引到一间包厢里,旁边都是楼里的服务员,站在一旁服务。而包厢里的摆设,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好货。其中多半是一顶一的好东西,我想,看来是个大人物,排面够大,连摆设都都用这种档次的。

这时来了两人,一女一男,男的矮胖,女的高挑好看。服务员见到了都一一问好,看来就是要见我的大人物了。

“周先生!近来可好!”

我还未讲话,这男人就开始套近乎。我笑笑,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感冒。我说,二位,打开天窗说亮话,找我来所谓何事?旁边的女人让其他人下去,然后开口说,周先生,哦不,是摸金校尉,不知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周老太太没说呢?

我看着这两人,这一幕和我料想的一样,果然是有备而来。

“咱都是敞亮人,自报家门吧,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道上的哪门哪派!”

“发丘中郎将!”

“卸岭!”

果然如此,奶奶想得没错,的确是其他盗墓三派的人。通过他们的自我介绍,我得知那男的姓华,是这一代的发丘中郎将,那女的是当代卸岭魁首,而雪楼就是他们二人开的。我心有疑惑地问,未何不见搬山道人,二人笑笑,说是很快就会见面。

“这个盒子是你的吧?”我说。

华仔笑笑,说:“的确,这个盒子是我故意给你看的!”

我知道接下来就是谈正事了,我本就打算和他们走一遭。他们以询问的口气在和我商谈下斗的事。我知道,这次要去的斗是云贵高原上的那个诡秘古墓。

“老周,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先在这住几天,我和杨雪这几天去准备下斗的东西!三天后,我们就出发!”华仔说。

我点点头,除了其他必要的东西外,我还让他给我准备了蜡烛,这是摸金校尉的老规矩,摸金前得于东南角点一蜡烛,蜡烛若不灭,则摸金,蜡烛若灭,那就得赶紧离开,否则将有大事发生。所谓,人点蜡鬼吹灯,这可邪门的很。说实在话,摸金校尉的老规矩挺多,除了于东南角点一蜡烛外,还有鸡鸣不摸金,在古代盗墓这一类事都是隐晦的,所以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办,因此,摸金校尉一脉就有了鸡鸣不摸金的不成文规矩;此外还有就是一斗只下一次、摸金符一生只能戴一次。据说,摸金符取下就相当于金盆洗手,退出了摸金校尉,要是重新戴上,祖师爷是不会保佑的,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

华仔和杨雪走后,我一个人在这城外走走,游山玩水,我知道,这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能如此惬意地生活了。其实,我知道,华仔所说的准备下斗的工具,都是借口,他自己开的雪楼不就是各路道上人的集聚地吗?我知道,雪楼里,什么洛阳铲、黑驴蹄子一类的东西都应该早就备有,只不过华仔和杨雪是想让我跟过去的惬意生活告个别,无论是摸金发丘还是搬山卸岭,只要一旦卷入这蹚浑水,肯定是难以脱身的,要不然,我父亲我爷爷等人不应该早就脱身了吗,哪里还有失踪一说。其实说,当我走出周家老宅时,我心里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很感谢华仔和杨雪的安排。

三天时光,转眼消逝,我也于两天前,就把奶奶递给我的摸金符戴了上去,从此,我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摸金校尉。

“老周,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华仔过来通知了我。

我看了一下华仔准备的东西:绳子、黑驴蹄子、炸药、枪支弹药、强光手电筒、防毒面具、药品、压缩饼干、蜡烛、刀具……的确是挺齐全的,果然是个老手了!

“这些东西,怎么弄过去?”我问,毕竟枪支弹药、军刀什么的,都是违法的,一旦被抓住就得蹲监狱,我可不想就这样浪费我的时间。

“老周,你放心好了,这些东西,我有渠道送出去,恐怕我们可能还没到地方,这些东西就到目的地了!”华仔搭搭我的肩说。

“得了,事不宜迟出发吧!”杨雪叫道。

我们上了车,一直往GZ省赶去,据我们的估算,我们到目的地至少也得三天时间,所以路上,我们三人就决定互相换班开车。

“我说,老周,你们摸金校尉的绝活你学到位没有啊?你也是知道的,这斗地理位置特殊,我们其他三派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到时全靠你分金定穴了!”华仔笑笑地问道。

“瞧不起我们摸金校尉?你放一百个心,分金定穴嘛,还行,到时你准备开眼就好了!”我回答道。

“老肥,老周开车呢!你想害死我们吗?”杨雪骂道。

这女人还真的是跋扈。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华仔的样子,就想发笑,因为他的脸都铁青了,但愣是没发作,他恐怕也是怕这女人吧,这女人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老肥是道上人对华仔的称号,据说还是杨雪传出来的,但是华仔从没有敢对杨雪发作过。其实华仔在自己老肥的名号在道上传开后,自己心里就默认了只有三个人可以叫他做老肥,我是其中一个,杨雪是其中一个,而另一个就是还没有露过脸的搬山道人。后来据他所说,他认为我们几个是他的生死搭档,叫得格外亲热些也很好。搞得我再也没有叫他叫做老肥,因为我觉得特恶心、特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