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改革开放乐开颜(2)

眨眼间,那1980年的春节便到了。

在1980年的春节,那在市场上买卖的物产便是十分的丰富了,农副产品的鸡、鹅、鸭、鱼和猪肉,那都是敞开买卖,那时的情况是:供销社里凭票供应的猪肉是卖8角钱每斤,而市场上免票的猪肉是卖1块2角钱每斤,当时,人们把免票的市场叫做“黑市”,那“黑市”上的商品是随君买卖,只是贵了一点而已,因为在春节时,很多人养的猪都出栏宰杀了,那自由的部分便都拿到了市场上去应节卖了。

供销社的工业品似乎也丰富起来了,比如做衣服的布,虽然也还是要凭票供应,但是,用一尺布票,在供销社里也可以按一尺二、甚至是一尺半多卖布给你了。

于是乎,罗海龙也与众人一样,他把家里的鸡鸭卖掉了一部分,然后便给家人买新布做新衣、置新鞋、买新帽,家人从头到脚便都置换了一新了,从此,家人便再也不用愁没鞋穿、没衣穿、没帽戴了,便再也不用穿得破破烂烂了。

就这样,这分地后才一年的光景,那辛苦后的当地人便都换了新颜了。

在腊月二十四日,人们便置办祭品送灶神了,在此日,乡间那是鞭炮连天响。

在大年三十日,家家户户便杀鸡宰鹅劏鸭,大小门前都贴了对联,门楼都挂了灯笼,妇女们蒸水粄、蒸家厘粄、蒸碗粄,做红桃粄、做雕仔粄、做韭菜粄;男人们则炸肉卷、炸豆干,焖猪肉、焖鸭肉、焖鹅肉,炖鸡汤、滚肉丸汤,这家家户户置办的年货和年夜饭那都是异常的丰富。

当晚的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团团圆圆的在享用美食,都在庆贺当年的美好收成,都在感恩国家的政策,都在感谢给人们带来了好生活的国家大领导。

当晚的新年钟声一响,家家户户都放鞭炮、有的还打大铳,这时,乡间那又是鞭炮连天响。

之后,从年初一到年初四,醒狮队来舞狮参灶,人们看舞狮、看木偶戏、看山歌剧、看采茶剧、出门串亲戚,那鞭炮也是从年初一烧到了年初四,人们也是从年初一热闹到了年初四,当地处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而年初四一过,便算是开年了,人们便又在春雨中忙于挑塘泥了,人们便又周而复始的在忙于春耕生产了。

但是,在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的这一天,人们却又停下了手中的活,来参与“迎老爷”的活动了。

在当地的客家话里,这个“迎”字,既有迎接的意思,又有游动展现被人看的意思。所谓的“迎老爷”,就是把宫、庙里的神像抬到各个村寨去游园,以供沿途的人们烧香、烧鞭炮膜拜。

所以,在元宵节的这一天,三王庙里的刘、关、张三樽雕像也会被人们抬出来,在铜锣开路和旌旗的簇拥之下,在“铿铿哐哐、咚咚锵锵”的铜锣声中和在各村、各户“兵兵嗙嗙、乒乒乓乓”的鞭炮声中游园行走,这“迎老爷”的队伍有时会聚集数百人有上公里长,这抬像及举旌旗的人,必定是当年喜得儿子或孙子之人,这是当地几百年来的习俗,这也在当年开始被恢复了。

“迎老爷”一过,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过,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们便彻底开始在谋划新一年的营生了。

这天晚上,在罗伟斌和罗伟芳已经相继返回了学校学习之后,那罗海龙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他便对着家人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有吃有喝了,接下来呀,你们怕不怕辛苦啊?”

“这一家人都辛苦惯了,不辛苦能有吃有喝吗?阿龙啊,你怎么问这话呀?”李雪梅笑着问道。

“是啊,辛苦过后有收成,辛苦过后能有吃有喝,能有衣穿有鞋穿,你看村里,谁还会怕苦啊?”曾淑萍说道。

“强头啊,你说说?”罗海龙在抿嘴笑着问罗伟强。

“爸,你和我妈把我生出来,我也许就是苦的命,我书没读好,就是不知道那个苦字怎么写,爸,我看你阴阴笑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啊?”罗伟强说道。

“好小子,有种,不愧是我罗海龙的儿子。那好,你爸我在想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承包村前的这口鱼塘以及村前江边的那一片竹林?”罗海龙说道。

“你敢承包呀?村里人好像都不敢承包。”曾淑萍说道。

“敢!怎么不敢呀?我就想做别人还不敢做的事情,而且还要抢先做。”罗海龙说得很坚决。

曾淑萍、李雪梅和罗伟强听后,都在齐刷刷的盯着罗海龙。

“我跟你们讲呀,当年逃荒在三河坝的时候啊,我虽然还小,但听做生意的我的三叔和罗璇火公公说过,做生意一定要: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了我就转行创新,接着又卖新货,这样,做生意才能长盛不衰。那么,现在呀,我就想按这个道理来抢先改变才行。”罗海龙说道。

李雪梅听后,她微笑了起来了。

“你想怎么抢先改变呀?”曾淑萍惊愕不解地问道。

“我想呀,首先要承包村前的这口鱼塘以及村前江边的那一片竹林,为什么呢?我想养鸭,承包了竹林,就可以砍竹,用竹把我们村前塘边的那五分田围起来做鸭舍,鸭就在塘中和鸭舍放养,而塘中又可以养鱼,一举两得。”罗海龙说道。

“嗯,有道理。”李雪梅点起了头来。

“你想啊,大家有饭吃了,如果生活一直好过了,那接下来想吃什么呀?那肯定就是想吃肉呗!对不对?从今年春节的市场来看,鸡、鹅、鸭都非常好卖,所以我想啊,咱们要搞些养殖,就养应节在清明、端午、七月十五、八月中秋和春节过年这几个节日里卖,我想一定能买个好价钱。”罗海龙分析着说道。

“经你这么一讲,嗯……说得也对,有道理。”曾淑萍说道。

“我还想呀,把咱家的旱地也种上咱们潮汕地区的水果蕉柑,你想啊,人们吃了肉以后,那肯定就是想吃水果呗,今年的柑桔不是也很好卖么?人们串亲戚、招待客人也要用到柑,现在种,等3年后就会结果,到时就会有收入了。你们说对不对?”罗海龙说道。

“对,这是长远打算,在头两年,柑林里还可以间种番薯、花生、蔬菜,照样可以有收成,就像当年饥荒时候的种作一样,要长短结合。”李雪梅说道。

“哦,是哦,没错,妈啊,你这块老姜就是辣呀。”曾淑萍笑着赞起了李雪梅来。

“可不是吗?这个养鸭、管鸭,割草养鱼,这些活比较轻松,我这把老骨头可以干嘛,我的孙子个个都已经长大了,我没事做了,我就干这个嘛,我才不会吃闲饭呀,阿龙啊,我支持。”李雪梅笑着说道。

“嗯,我还想呀,要种上一亩、八分地的甘蔗,余下的再种水稻……”罗海龙说道。

“爸,你既种柑又种蔗,可是,家里就那么几亩田,养鸭要吃的,我们也要吃饭,你怎么解决呀?”罗伟强打断了罗海龙的话问道。

“哎呀!好,我强头也会考虑问题了,爸高兴啊。这……你想啊,如果大家都有米有粮了,只要咱有钱,你还怕买不到粮来吃和喂鸭啊?”罗海龙说道。

“你爸应该都想好了,强头啊,我的乖孙……”李雪梅笑着说道。

“不过,强头说的也有道理,还有啊,这鸭舍在外面塘边,怕不怕别人偷啊?”曾淑萍也提出了疑问。

“阿萍啊,这你不用担心。现在是太平盛世,没人敢偷敢盗的。”李雪梅说道。

“不是啊,现在单干了,个个都是在为着自己的利益,你看去年不也有人出现过争抢灌溉水的纠纷么?不也吵过架?好像差点就要打起来了?”曾淑萍说道。

“妈,说实在的,不管别人怎么争,就还没有人敢与我争抢灌溉水呢,你想想,谁敢动咱家田里的东西呀?说到放灌溉水,要不是我爸老教我要遵守先来后到的规则,要我谦让、不要持强凌弱,那我也就不用要在晚上去放灌溉水了,你知道的,谁敢跟我争呀?因为你儿子是会武功的呀!”罗伟强说道。

罗海龙听后,他微笑了起来了。

“对,我强头说得对。阿萍啊,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在50年前的旧时代,咱家被程屋楼的地主欺负,而现在是新社会的太平盛世了,更何况,我儿子,你的两个儿子,我的两个孙子,他们都会武功,还有,那大山仔和绍东仔也在跟阿龙和我两个孙子在练武功,今非昔比了,谁敢动咱们半根毫毛呀?咱们有武德,不动别人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是不是?”李雪梅自豪地说道。

李雪梅口中的大山仔和绍东仔就是罗大山和罗绍东两人,这两人跟罗伟强一样,也没有考上高中,此时,这三人成为了村里的死党,都在跟罗海龙学武功。

罗海龙在专门为他们制作了四、五条“滑子棍”,这时的“滑子棍”已经没有在棍头刻槽了,因为都不用挑担了,此时的罗伟强、罗伟忠、罗绍东和罗大山都已经把拳术和棍术练得了是娴熟棒棒的了。

“哈哈!我奶奶就说对了,妈,你担心什么呀?我爸加上我和我弟,还有大山仔和绍东仔,这谁敢欺负我们三家人啊?这谁还敢动我们三家人的半根毫毛啊?谁敢动我们,那我不打断他的肋骨、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才怪呢!”罗伟强笑着说道。

曾淑萍听后,想想也对,她便笑了起来了。

“嗯,都是奶奶才深知爸的想法,知子莫如母啊!你们几兄弟也慢慢长大了,爸妈也心宽了。但是,我告诉你们啊,我的最终目的是要建新房子,咱这套老房子呀是你们的太爷留下来的,都过了六、七十年了,在五十年代时,你爷爷想建新房,都已经要了那块宅基地了,但却没有建起来,到现在,我想赚钱建新房子啊!”罗海龙说道。

“建新房啊?爸,要建新房啊?好啊!”这时,那在房里做作业的罗伟忠和罗伟峰一听,兄弟俩便也“嗒嗒嗒”的走着围了过来了。

“对对对对!是啊,你们想住新房么?”罗海龙望着他们在笑道。

“做梦都想啊!谁不想住宽敞明亮的新房啊?”罗伟强三兄弟同时在应了起来。

“好,那就按你爸的想法干吧,都不要怕苦,全家同心,堆土成金呀!”曾淑萍笑了。

“对,是全家同心,其利断金啊。”李雪梅笑了。

“对,是母子同心,是夫妻同心,是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啊。”罗海龙笑了。

“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罗伟强、罗伟忠和罗伟峰也齐声笑了。

在这一时之间,那一家人便都兴奋了起来了。

之后,那罗海龙便在按自己的计划在一步步的实施了。

村前的那口鱼塘以及东坑河口至乌石潭下游的约600米的江边竹林,由于没有其他人竞价承包,所以,罗海龙便以十分低廉的承包底价承包了,而且这一包就是五年的承包期。

跟着,旱地里的种柑和良田里的分钟水稻及甘蔗也实施了。

在农忙过后,一家人便砍竹、割茅草、建鸭棚,便在鸭棚里养起了五、六十只鸭,又在鱼塘里蓄水放鱼苗养起了鱼,这一切便都在罗海龙的计划和掌控之中了。

之后,那李雪梅便喂鸭、喂鱼并在家料理家务,而罗海龙、曾淑萍和罗伟强则在打理田间的种作之余,也在关顾着鸭和鱼塘,一家人便开始分工合作,在里里外外的忙碌了起来了。

罗海龙在此时的人缘那也是绝佳好,他总能赊到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们的秕谷,以用来喂鸭,而在卖鸭后,才把钱付给人家。

在这一年,罗海龙土杂肥和化肥并举,至7月份,罗家则又迎来了当年早造的收成了,此时,家里的薯谷照样是满仓了,满鸭棚的鸭也在“嘎嘎嘎……”的欢叫着,鱼塘里的鱼也在跳跃争吃着,同时,田里甘蔗的长势那也是十分的茁壮,一家老少那便是无比的欢畅。

只是,在此时,那罗伟忠初中毕业了,他没能考上高中,因此,他也只能成为了家里的一个劳力了,而罗伟芳在这一年,她也高中毕业参加了高考,但她的高考成绩离中专线只差了7分,她也没能考上档次最低的中专。

这时,在家人的鼓励和支持下,罗伟芳便选择了补习复读,她决定明年再参加高考。

又数个月之后,在当年的晚造,罗海龙又照样获得了非凡的收成。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那忙碌充实的日子总是容易溜走,在转眼间,便又到了1981年的春节了。

在这一年的春节,罗家卖猪、卖鱼、卖鸭,特别是那鸭,已经是卖第二轮了,这再加上此前卖掉的甘蔗,罗海龙的钱包鼓鼓的,鼓得全家人都不敢相信在一年之内怎么能赚这么多钱,因此,全家人都乐坏了呀。

在年初二的中午,适逢是王细花的80岁生日,罗家除李雪梅在家看家外,全家人便都前往曾家寮为王细花做寿祝寿。

哎呀,此时的曾家可就热闹了!

曾永兴和陈冬梅带着曾建国、曾建忠和曾建红三个子女,而曾建国又带着老婆黄洁兰及那才满周岁的儿子曾涛,那曾建忠也带着女朋友韩笑姝,这一家8口无不欢喜、无不开心地从县城而来,此时的曾永兴也已经是恢复了工作并在县侨联办公室任主任了,那陈冬梅则还在县妇联工作,那5个后辈在县城也都已经是有了工作岗位了。

而罗海龙和曾淑萍则带着自己的5个子女,那一家7口也是欢畅无比。

在曾家寮,曾永旺、张红荷及其的6个子女,还有那老寿星王细花,那一家也是9口人在欢迎大家。

因此,在此时,曾家家里便已经是集齐了24个人了。

王细花在接受着儿孙们的祝福,在接受着儿孙们的厚礼,看着这满屋熙熙攘攘、簇拥着的自己的后代,这乐得她呀在“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真可谓是无比的欢心。

曾淑萍告诉王细花说:“妈,这两年来呀,阿龙攒够钱了,在过完年后啊,家里就准备建新房子啦。”

王细花一听,她则更高兴了,她在连声说道:“哦,准备建新房子啦?好呀,好,好好好!我萍儿、我阿龙、我外孙有本事啊,妈为你们高兴啊,哈哈哈……”

那曾永兴、曾永旺、陈冬梅和张红荷等人一听,众人也纷纷的在向罗海龙和曾淑萍祝贺,都在为罗家人高兴。

随后,男人们都在喝茶聊天,女人们都在七手八脚的煮食,孩子们则都在玩耍烧鞭炮,此后便在享用着丰盛的寿餐,再后则是家长里短的聊个情深意切、情意绵绵,此都不在话下了。

当天,众人在相聚、聊至太阳西斜后才散去。

在春节过后,罗海龙便请来了姐夫杨健聪,经杨健聪的预算和出谋划策,罗海龙便开始购买石灰、杉木、桁、桷和瓦,又请村中的人帮忙到江边的沙滩里挑来沙,然后,在春耕春种的农忙过后,杨健聪便带来了儿子杨光、杨亮、杨威等十数个建房师傅,便开始为罗家建房了。

这宅基地是1950年代由父亲罗家福向村里申请分配的,都过了数十年了,周围也已经是建起了房子了,杨健聪便对其进行了符合时代的新设计,并采用了此时的建房新工艺进行施工。

随着建房工程的推进,罗海龙摸着荷包却感觉不够钱了,因此,罗海龙便向姐夫杨健聪说明了情况并要他更改方案,以节省资金。

没想到的是,那杨健聪在了解了情况后,他便借了一笔钱给罗海龙,杨健聪坚持要按原方案实施。那曾永旺知道后,他也送了一笔钱过来借给罗海龙。村中的至亲罗晓光、罗晓辉和罗晓明等人,还有大队里的数个挚友,他们在了解了情况后,大家不但纷纷把钱借给了罗海龙,还建议罗海龙要一步到位,要建就建一座超前的、能让家人住得舒服的房子。

罗海龙在这种炽热的亲情和友情的感召下,他便激动无比地采纳了大家的建议和接纳了大家的借款。

至1981年的6月底,一座独座的、三间两舍的、石灰墙的、以杉木桁和桷做架的、以粘瓦盖顶的房屋便被建好了,房屋的各个房间都有大窗户,屋顶又有光瓦,房屋的平面还是呈传统的回字形,中间也有天井,各个房间都有一流的通风、透气和采光的条件,整座房屋便显得了光亮和宽敞。

更特别的是,杨健聪为新房设计、建造了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还在天井中建造了一口手摇泵井,那卫生间内有厕所和浴室,更在卫生间外建了有活动口的化粪池,那臭肥水可从活动口被掏舀出去浇淋农作物,因此,便使居住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和提高了。

就在罗海龙建房的同时,那龙头公社也成立了供电所,龙头区域内的每个村寨便在拉电线接电网通电了,在罗海龙的新房建好之时,那380伏的电线也拉到了罗家寨了,变压器也装到了村边了,因此,不管新房和旧房则都通了电了,此时,虽然只是在晚上的7点至10点才有电,但人们已是十分的满足了。

看着晚上有电灯照明的这样的一座新房屋,罗家一家人欢笑了,也十分的满足了。

在通电之后,杨健聪又为手摇泵井装了一个小型的抽水机,在屋顶安装了一个金属的小储水池,在厨房、浴室和厕所等各处装了连接水管、水龙头,之后接上电,那家里便形成了一个自动的供水系统了,其生活便十分的方便和自在了。

人们在参观了罗海龙的这座新屋的设计后,便在后来的建房中纷纷的效仿,特别是效仿其中的卫生间、化粪池和供水系统的设计及建设,人们甚至还纷纷的把老房子也进行了改造。

此后,那又臭、又脏、充满蚊虫的“粗缸”以及被流传使用了几百上千年的屎缸便慢慢地被人们废弃了。

在数年之后,那“粗缸”便在村头、村尾和村后消失了。当然,此是后话。

在新屋建成后,罗家人便搬进了新屋里居住了,在入住的当天,罗海龙举行了新居的入火仪式,他在新屋摆了数围酒席、宴请了亲戚和朋友,那罗海燕和杨健聪带着孩子们来了,那曾永旺和张红荷也带着孩子们来了,那已经70多岁的李雪峰和李雪松来了,那娟嫂和陈慧芳也来了,村中的至亲有六、七十岁的罗德顺、罗德利和罗德安及堂兄弟罗晓光、罗晓辉、罗晓明等人,那过家猫罗锦斌和阔嘴牯罗立春也在座,此时,新屋里异常的热闹,大家面对着丰盛的午餐,众人推杯换盏、喜气洋洋……

就在酒过三巡之时,那大队干部唐少平突然在门外呼喊着罗海龙,跟着,他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此时,只见唐少平在往屋里看了一眼后在说道:“好,阿猫也在啊,我刚才是先去了你家,听你家人说你在阿龙这里喝酒,所以我就来了……”

罗海龙赶忙笑脸相迎,他拉起唐少平便递酒邀他入席就餐。

然而,那唐少平在“恭喜、恭贺”了数声之后,他却急忙地拿出了县里发来的一页调查函来,随即,他便在迫切地问起了罗海龙……

罗海龙的双眼往调查函里一看,突然,他“哎呀!”的一声便惊叫了起来了……

罗海龙为什么会惊叫起来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一函扇动万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