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孽缘败露害死爹娘(1)

程小莉一听,她却在笑道:“怎么可能?这……这、这、这……绝对不会有这事!打死我都不信。”

“起初我也是不信,可是……你想想,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多故乡人在传讲呢?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几班人在传讲。”何素珍在翘嘴说道。

“唉!这是羡慕嫉妒恨呗……你也想想,我和强头经历过多少的风风雨雨,我两公婆没日没夜的在跑生意、抓生产,他对我那么好,我两夫妻的生活都不知有多甜蜜、多恩爱、多和谐呢!我一家大小的生活都不知有多幸福如意呢,怎么可能呢?”程小莉说道。

“不是呀,小莉啊,你想想,强头每个月只有十天、八天在家跟你在一起,而且……强头这个人呀鬼心事多,他能言善辩、能方能圆,为人处事、花钱又大方……所以呀,阿妈我就信了。”何素珍在说道。

“姐呀,阿妈说的也不无道理呀,姐夫这个人呀,确实是不错,他确实是太好了,可就是,太好了以后呀就会人见人爱了,我就怕……就怕姐夫不去勾引别人,但别人却会主动献上身来呀……你说是不是?”高敏说道。

“嗯……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假如是在外省、在外地嘛……这看不到摸不着,那我倒还有点信,可是,这说的是在深圳、是在眼皮底下,我真的就不信了,这么多年来,我两公婆恩恩爱爱、强头也没有什么异样呀?”程小莉在思索着说道。

“小莉啊,人心隔肚皮呀,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知道强头的能力很强,他真的是很会做人,可就是,他为人处事太大方了……小敏的话呀是对的,就算你不去勾引别人,就怕别人会主动献上身来啊,所以呀,我就怕强头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这男人啊……不得不防呀?”何素珍说道。

“没错,姐呀,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俗话都说,男人追女人隔重山,而女人上男人呀就只隔一重纸,所以嘛……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和关乎你今后命运的大事情呀,你知道吗?我和阿妈这可都是在替你担心和在替你着想的呀。”高敏说道。

“唉……你们咋就越说越玄乎了呢?这……这……不过……你俩说的也是……我也知道你和阿妈都是在关心我,嗯……既然这样,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呢?就让我想想哈……”程小莉似乎在改变想法了。

“姐呀,要不这样……?你看好不好?”高敏欲言又止。

“哦,那你说说看?”程小莉在望着高敏说道。

“小敏呀,你有办法呀?那说说看,咱们三仔乸就一定要想出个万全的办法来对付才行。”何素珍说道。

因而,那高敏便把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大概的说了出来。

何素珍在听了高敏的话后便在说道:“小莉呀,我觉得这样可以,就让人去跟踪调查一下,若没有这回事那最好,若有这回事的话,那我们也才好做好应对措施,你说是不是?”

“嗯,也好,小敏啊,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咱先不要声张,要严格保密,就由你出面叫你堂哥去调查核实一下,我晚上就送些钱过来。”程小莉说道。

就这样,这母乸三个便互通了信息并作出了要去偷偷调查核实的决定了。

在第二天,高敏便去找了她的在深圳某律师事务所做律师的堂哥高纯,高敏便在高纯的办公室里详细地向堂哥说明了来意。

高纯在听后又想了一想,他觉得自己作为故乡人可能会有人认识便不太好出面,于是,他便又找来了在律师事务所实习的大学生葛桐,这葛桐呀是北方人,一看这个小伙子便知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葛桐在听了要做的事情及缘由和报酬后,他便觉得这事是小菜一碟、简单得很,再个,作为穷学生的他更觉得还有一笔钱赚,因此,他便很爽快地就接受承担了。

于是,高纯便向葛桐交代了有关事宜,随即,葛桐便在高敏手里接过了一万元和一部数码相机,高敏又把罗伟强的照片、罗伟强座驾的照片以及金厂和银厂的地址交给了葛桐。

这样,从当天开始,葛桐便游伏于金厂或银厂的门口,他便在做起了私家侦探的工作了,他便在暗中观察罗伟强的一举一动及打的跟踪罗伟强的行踪了。

在半个月之后,时间大概是2002年11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四点多钟,那高纯便带着一个资料袋及那部数码相机来到高敏的土特产店交差了,那资料袋里的东西便是葛桐拍到的罗伟强与柴虹的照片及其住址等资料。

在几句寒暄后,高敏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资料袋,她就拿出了十数张照片来……

那何素珍一看照片,霎时,她简直就如五雷轰顶一样傻眼了:唉呀!这不是柴虹吗?!

何素珍的脑门即刻就被气爆了,她瞪眼结舌的再逐张细看:那照片中的罗伟强与柴虹或手挽着手、或拖着一儿一女无比亲热地在草地上散步,旁边还有一个老阿姨在欢笑着跟着他们,这一家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温馨快乐和悠闲自在。

面对着这些照片,那何素珍便被气得、恨得在咬牙切齿了:“他娘的!我小莉在忙得晕头转向,我小莉、我罗斯、罗玎和我都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的画面,都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哎呀!哎呀呀!你个死罗伟强呀真的是在外面搞三搞四、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而且,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跟柴虹……唉呀!哎呀呀!你竟敢对不起我小莉!唉呀呀!我受不了啦!小敏呀,快快快快……快打电话叫小莉过来!”

其实,此时的也在看着照片的高敏却是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因为,她预料到家里必定是会发生地震了,她在听了何素珍的话后便无奈和有些迟疑的拨通了程小莉的手机……

而此时的高纯也料想到程罗两家必定是会发生重量级原子弹大爆炸了,于是,他便悄悄地自行回去了。

随即,何素珍和高敏便马上关了店门,婆媳俩拿起资料袋便回家里在等待程小莉。

很快,程小莉便从数百米远的金厂来到了家里了。

当程小莉踏入家门时,那十分愤怒的何素珍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见她两眼充满了可怜的神情在望着自己的女儿,随即,她便把照片交给了程小莉。

而高敏也没有说话,她只默默地抿着嘴在看着程小莉。

程小莉接过照片一看,唉呀!她简直也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了,霎时,她的脸色便铁青了,似乎是青透到了肠子里了,随即,她眼眶里的两行眼泪便在“嗒嗒嗒……”的直流,跟着,程小莉的脸色又由青转红,进而转赤,似是有一股烟火从她的肚子里直窜往脑门,然后便遍至全身,鼓得她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热膨胀了起来。

程小莉万万没有想到呀!这会是真的,而且她竟然是自己最信任、最亲密的闺蜜好姐妹——柴虹!

此时,几许的怨恨、几许的怒火、几许的羞辱、几许的痛楚便在锥刺着程小莉的心窝,霎时便使她的心窝在翻江倒海、在被烟熏火燎。

“妈、小敏,我没想到……真的是有这回事啊,呜呜呜……而且,我更加不会想到是柴虹呀,可这却是真的……呜呜呜……”程小莉便抱着母亲和高敏在伤心痛哭起来了。

何素珍和高敏也流出了同情及可怜的眼泪了,但是,婆媳俩却没有说话、只在相拥和轻拍着程小莉,这也许就是在给予程小莉安慰了吧?

还能说什么呢?罗伟强与柴虹出轨并生了一儿一女已是明摆着的事实了。

一会后,程小莉冷静了下来,只见她抬起了头来问道:“我爸知道了这事没有?”

“小敏的堂哥刚把照片送过来,我一气愤就让小敏叫你了,这也就是刚才的事。你爸去幼儿园接程洋放学了,他还不知道,以前我也没敢告诉过他。”何素珍说道。

何素珍所说的程洋呀便是高敏和程小西的儿子,小家伙才4岁,正在上幼儿园。

“是的,姐呀,咱爸还不知道。”高敏也说道。

“这样就好,你们先不要告诉我爸,我爸的脾气太暴躁、身体又不好,我怕他受不了,也怕他会搞出不可收拾的场面来,这事嘛……等我自己来解决,我自己会解决的……”程小莉说道。

“那你想怎样解决呀?”何素珍问道。

“我现在就去找柴虹……”程小莉说道。

“阿妈跟你一起去,你不好说的话、你不好做的事,就等阿妈来做!真是老虎乸不发威就被当作病猫了!我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只狐狸精,真没想到这柴虹啊原来是一只狐狸精,她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何素珍已在磨拳擦掌了。

“对,姐呀,姜是老的辣,我也觉得让咱妈跟你一起去,这样会好点。”高敏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我自己会解决,你们就别再为我操心了。”程小莉说道。

……

那何素珍和高敏在反复地规劝,但就是拗不过程小莉的固执,这样,程小莉便独自下楼,跟着,她便独自开着车直奔银厂去找柴虹。

已是下午的五点半钟了,马路上堵着车,那脑中装满了愤恨、眼眶里含着泪水、心窝里充满了痛苦的程小莉把车开得了失魂落魄、跌跌撞撞,有好几次差点就会与别人追尾了。

当车开至半路时,程小莉想了一想,随即,她把方向盘一转,便转而直奔柴虹居住的小区。

由于严重的塞车和寻路,这大约20公里的路程便让程小莉花了一个多小时,以致在将近晚上的七点钟时才来到了柴虹居住的小区,在停好车后,程小莉便坐上电梯直达了柴虹居住的楼房。

“叮当、叮当、叮当……”程小莉压住了怒火在按门铃。

“来了。”是蓝田茵的声音,她以为是柴虹回来了,随即,便见蓝田茵拉开了房门。

“你是……?”拉开房门后的蓝田茵见不是柴虹,她便茫然地问程小莉。

“柴虹是住在这里吧?我是柴虹的好朋友。”程小莉眼眶红红的阴沉着脸说道。

“是是是……不过,她还没回来喔,那……请你进屋来等她吧?”蓝田茵客气地说道。

“好的,那我就在屋里等她吧。”程小莉便进了屋里了。

“阿姨呀你好,我叫罗茂,还未请教……?我代表我爸欢迎你。”也不知那8岁的、异常调皮的罗茂是从那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台词,此时,他一见程小莉便冲上前来对着程小莉鞠躬说道。

“姨姨呀,你好漂亮呀,跟我妈一样漂亮,我叫罗雯,欢迎欢迎,我妈上班还没回来,我代表我妈欢迎你,请坐请坐。”那6岁的罗雯也是十分的聪明伶俐,这小女孩更走上前来在拉起了程小莉的手。

真没想到这罗茂和罗雯竟会这么的懂事、竟会这么的有礼貌。

那程小莉一听一看,便见罗茂跟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样是像足了罗伟强,而罗雯则像足了柴虹,霎时,那程小莉真是心如刀绞、又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呀!

“乖,姨姨姓程。”程小莉泪眼模糊,她颤动着嘴唇轻轻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程阿姨好,姨姨呀,你眼睛进沙子了吗?你不舒服呀?”罗雯抬起了头在天真的问道。

蓝田茵一听程小莉是姓程,霎时,她的心脏便在抖了一下,跟着,她见上门来的程小莉眼眶红肿、脸上似乎在憋着一股怨气,又见程小莉自称是柴虹的好朋友但却又没带任何的手信或礼物,因此,蓝田茵霎时似乎也就明白了什么了,因而,蓝田茵的全身便也在开始发抖了。

“好了,跟阿姨打过招呼了,乖了,那……去去去……小孩子都回房去,去练琴吧,别打扰大人说话,知道吗?”蓝田茵在冲着罗茂和罗雯说道。

“哦,知道啦,婆婆的规矩,小孩不许听大人说话。”

“婆婆,知道啦,大人不叫,我们就不出来,哥,咱进房吧。”

罗茂和罗雯在各应了一声后,兄妹俩便蹦跳着走向了琴房了。

程小莉趁机跟在小孩的后面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她的两只眼睛便在向四周瞄了一瞄:唉!厅里房里所有的家私家电跟自己家里的竟是一模一样,就连那台钢琴也都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套房子比自己住的要大。

唉,这不看则罢,一看便让程小莉的心在滴血了!

其实,柴虹家里的家私家电等东西都是罗伟强买的,他就是打电话让以前的、原来与罗伟忠等人一起买家私家电的商家送货上门来的,那你说这能不一模一样吗?

在罗茂和罗雯走进房间并关上了门后,蓝田茵便迅速走进厨房关掉了刚才在炒菜的煤气和炉灶,跟着,她便走近了程小莉用颤动的嘴巴在说道:“你一定是程小莉,是小莉姐,对吧?小莉姐呀,来吧,坐下来说话吧。”

程小莉点了点头后即坐在了真皮沙发上。

蓝田茵便转身斟来了一杯茶,然后,她颤抖着双手把茶水放在了程小莉面前的茶几上,跟着,蓝田茵也坐在了程小莉的对面。

此时,琴房里也传出了小提琴和钢琴演奏的那不协调、也不在调上的断断续续的《梁祝》的声音。

“小莉姐呀,我要先向你道歉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柴虹的亲妈,我知道,是柴虹对不起你,我也是对不起你,我们都知道,你和强头都是好人,唉!千错万错,都是柴虹的错,都是我们的错……”蓝田茵颤动着嘴巴在望着程小莉说话了。

程小莉听后,她却没有搭话,她只流着泪、咬着嘴唇、满脸红胀的在用模糊的泪眼看着蓝田茵。

“小莉姐呀,我刚才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有修养、有能耐的不普通的人,就知道你是一个好闺女,我想,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说明柴虹和强头的事你都已经很清楚了……唉!都这么多年了,我整天都在提心吊胆、心里一直都是惶恐不安,真是在折杀我呀……特别的是,罗茂和罗雯也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过正常该过的生活……唉!小莉姐呀,我们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啊!……就先让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和我的想法都告诉你吧,不求别的,只想向你忏悔……等一下,等柴虹回来后,对她要劏要剐就随你便吧……”

这蓝田茵呀也算是一个精明的老人,她便把当年老伴患肾病的家里困难,以及到深圳知道了柴虹与罗伟强的暧昧关系时没有坚决的反对、而是默许和默认了,及至后来罗茂及罗雯出生后的无奈及尴尬的生活,等等等等,那蓝田茵便把自己认为可以告诉程小莉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程小莉。

最后,蓝田茵便在责怪自己当年没有坚决的阻止和拆散柴虹与罗伟强,是自己不忍心、没有坚决让柴虹去堕胎,以致才酿成了大错特错,以致才造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骑虎难下、难以收拾的现状,所以,她便一直都在恳求程小莉恕罪,一直都在说:是柴虹闯的祸,是柴虹造的孽,是我们对不起你……

其实,这精明的蓝田茵像诉苦般的把这么多年来的、柴虹和孩子们的、尴尬无奈的生活告诉程小莉,她是有目的的,她是以退为进的在程小莉面前先为柴虹打出了一张凄苦、可怜的扑克牌。

在此过程,那程小莉却一直都没有插话和说话,她只在聆听,她只咬着嘴唇在流泪,她几乎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了,这看得出来,程小莉的内心那也是十分的痛苦、复杂和悔恨的。

试想一下,那程小莉一直都把柴虹当作是自己的最亲密的闺蜜好姐妹,无论任何事情,程小莉一直都是那么的信任和关心柴虹,可是,柴虹却偷偷摸摸与自己的老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还生养有六、七岁的一对儿女了,而自己在这么多年来却一直都被蒙在了鼓里,这情何以堪呀?这是对自己智商和情商的侮辱呀!

所以,这程小莉的内心能不痛苦、能不复杂和能不悔恨么?

但是,这程小莉呀也真是有修养,此时,尽管她的内心在翻江倒海、在承受着三千度高温的烟熏火燎,然而,她却没有在小孩和老人面前发作,她却没有像一般的妇人一样在无关的对象面前大吵大闹和大动干戈、疯狂地打砸。

其实,程小莉的内心也是在认为:这是柴虹和罗伟强造的孽,也是自己的过失造的孽,是一个三角形的三个点造的孽,自己多少也有一点责任,小孩和老人都是无辜的,在小孩和老人面前发作是无济于事的。

这就是程小莉的难能可贵之处,她有她的理智的想法,她有她非凡的忍耐、控制和约束自己的能力,她有她自己的理智言行,要不她从前怎能从一个流水线上的装配工被老板提升为人事部的主管?要不她现在怎能做老板?怎能管理一个有着六、七百人的工厂呢?是不是?

蓝田茵在倾诉着,当说到无奈、尴尬及伤心之处时,她也在抽泣和流泪。

就这样,蓝田茵在搓打着苦情牌,她和程小莉就这样在对望着说着话。

在不知不觉间,那时间便已是晚上的七点半钟了。

就在这时,随着门铃“叮当”的一声后,便传来了柴虹的声音了:“妈,开门!我回来了。”

在人们传统的思维里,这柴虹呀就是一个二奶,而在常人的认识里,二奶们几乎都是只陪人睡觉、只吃干饭而不干活的女孩,但是,这柴虹呀却是一个与众二奶不一样的二奶,她却在做着总经理、在管理着一个有二、三百人的工厂,更让人难于置信的是她每天都要在晚上七点半的这个时候才能回到家。

唉!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来理解和形容柴虹这个二奶?

“哦,来了。”蓝田茵在应了一声后,她便起身去拉开了房门。

当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柴虹一进家门,她便望见了程小莉了,而且四只眼睛便在对视了起来了。

霎时,柴虹大惊了,她的笑脸在一瞬之间便变成了哭脸,转而便变得了铁青,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瘫软了起来了,她肩上的斯文包也滑落到了地上了。

柴虹在大惊失色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