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原与海之死

(注:本书纯属虚构,不借指任何人,任何团体,任何组织,只是呼吁人们保护地球,保护环境。)

白原也,飘飘飞雪,檀栾风兮并坚冰,冰山崣移巷路深。暴熛激水千堆雪,翋䎓雪芴万里寒。鹘鹯鹗鹞尽难翔,险峻重山海便娟。藏莨兼葭皆难生,刺骨寒风似割脬。万载净土穹犹湛,罔阆溟深水潺潺。自古白原少人行,茕茕荒地听缥怨。

飘飘而下的雪花,掩盖了白原美丽的容颜,极地的日光,反射着坚冰光洁的面庞。浪花呜咽,卷起岸边的积雪,又在冰壁上摔个粉碎,让人心生寒意,颇有“乱世穿空,惊涛拍岸”的气势。可只少了“一樽还酹江月”的骚人。

“‘高浪垂翻屋,崩崖欲压床。’世途险恶,已经几亿年无人定居的白原,却成了贪婪之人的头号猎物,这群人们打着印有Gcp(Greedy and cruel people)的大旗,带领着几十万人马,企图占领白原,谋求自己的经济发展,可耻可笑,但这便是人类的本性。

为此,WA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宣布成立PWA军。为此,我们急寻力主保护白原的志愿军,成为人类未来的守护者。

报名地址.....”

这篇报告看的我是心潮澎湃,在心中沉睡了了许久的正义感喷涌而出。于是,我立即换了衣服,直奔志愿军报名点。

“姓名”

“远”

“籍贯”

“…”

“身高体重”

“175cm 60kg”

“.......”

在回答了一系列笼统的问题后,我被安排在了一个小屋子里准备体检。

在候检室里,我注意到了在我身边的一个小伙子,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眼神坚毅,身体硬朗。黝黑的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一只高挺的鼻子,称着脸上稚气未脱的青春痘和脚上上了油的皮鞋,显得干净利索,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好感。

“帅小伙,这么年轻就来参加志愿军啊”

他笑了笑,说:“我想保护人类的未来。”随后打开了一本口袋书,看了起来。

“你叫啥啊?”

“你可以叫我海”

“好名字,让人一听便想起祖国的大好河山”

就这样寒暄几句后,我来到了体检室里,光速体完检,便回家等待结果。

黄昏,夕日欲颓,支离破碎的残阳掩映着天空火红的火烧云,从黄叶的缝隙中洒下,照亮深秋落叶的萧瑟面颊。连绵的群山,挺起家国傲骨;奔腾的江水,载着微凉的秋风;淡黄的秋菊,孕育秋日的生机;还有那天涯海角的白原,寄托着人类的未来。天渐渐暗下来,红日被夜云遮挡了面庞,不一会就看不见了。火烧云也褪下了鲜红的外衣,返璞归真了。此时,万籁俱寂,只有那邈远的几声犬吠,还在耳边挥之不去。

午夜,秋风夹杂着冰凉的秋雨,问候着我,不倦的敲打着我的窗棂。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了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我的志愿军志愿单上,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昨夜的秋雨下的让人心烦气躁,以致我在早上六点多钟便醒了过来,坐在床边上,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又看了一眼床边的志愿军志愿单,猛地想起我已经是个军人了。我站了起来,开始思考日后到白原作战的打算,想着想着,便想到了那个叫海的年轻人。

“我想保护人类的未来!”

那句铿锵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我心中烙下深深的痕迹,以致于它现在还萦绕在耳边,时不时地便会在耳边回响。

吃过早饭,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告知我体检合格,明天就要启程去白原了。并且我被安排在了Df团,是一支类似于敢死队的前锋队,负责前线作战和战略支援。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我很大概率不会活着回来了。

那天晚上,我吹着冰凉的秋风,坐在清冷书桌旁,发着呆。心中五味陈杂,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想到了我的老师,同学,朋友。想到了我那早已去世的妻子。我在那坐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但时间却只过了一个小时,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任何人都有雄心壮志,正如孟子所说的“贤者能勿丧耳”。这也是一样,英雄不过是面对死亡时,也没有屈服没有失去信念。而普通人,只能悲慨着自己的命运,说着无用的遗言,愤愤而终了。很显然,我是后者。

我就这样坐了一夜,眼泪早已打湿了衣服。

现在是早上的八点钟,电话告诉我,今天11点起飞。所以我草草吃了早饭,在九点钟走,出家门。一步三回头,看了又看这个家,仿佛在和她告别。20年来,这个房子经历了我人生的高潮,人生的低谷。经历了出生,又经历了死亡。我妻子和我儿子的亡灵还在这所房子里,我仿佛还能看到他们在嬉戏。

我流着眼泪关上了门。

一小时后,我来到了机场,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这时我注意到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正是昨天体检见到的海。

“你好,又见面了”

“早上好,非常荣幸。”

“要上前线了,紧张吗?”

“不紧张,相反,却很激动”

到这里,我发现了“勇敢”和“轻狂“的混合产物到底是什么。

十一点钟,飞机准时起飞了,我提着我的包裹,来到了飞机上,扫视了富丽堂皇的飞机内部后,便快步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在了柔软舒适的椅子上。拿起了随身携带的书,看了起来。

不一会,温柔的女声响起,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一路无事,在12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白原,这里太美了。蓝色的坚冰反射着耀眼的金光,峥嵘的冰山拔地而起,绵绵的雪被洁白无瑕,映衬着碧蓝的大海,显得格外迷人美丽。我在飞机上便把下面看的一清二楚。十分钟后,我们站到了百原上。等待着其他飞机的到来。隔着几百米远,我看到了我们的军营。那漂亮的迷彩绿映着地下皑皑的白雪。让人看一眼,便从心底产生对她的亲切感。

白原的美丽和纯净,让人心生寒意,让人对她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一小时后,其他飞机陆陆续续到达了白原,进行了简单的编排之后,便往军营走去。

没走几步路便到了军营门口,找团长报过到后,团长给我们编排了宿舍,非常荣幸,我和海被分在了一个宿舍。

宿舍里,我对海说:“你好,海,又见面了”

“你好你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咱们是类似于敢死队的DF团,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不害怕吗?”

“不怕”

我见他的意志这么坚定,便转移了话题。问他:“这里太美了,不是吗?”

“确实很美,有苏轼写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波澜壮阔”

“你来这的目的真的是保护人类的未来吗?”我一个不经意,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很快,我就后悔了。

“是的,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你就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才19岁,我的远房亲戚告诉我,我是个难产儿,我的母亲在生我时便去世了,我的父亲不久也随我母亲去了。我在一张空荡荡的床上独自哭着,那一声声婴儿的哭声使邻居十分烦躁,于是在半夜把我给扔了,我由于没有食物,很快就奄奄一息了。弥留之际,一个浑身雪白的人救了我,把我放在了孤儿院里。随后我记事了,虽然孤儿院生活不好,但还勉强能吃顿饱饭。后来我知道,那个人是白原的科考人员,现已经退休了,但不幸染上了白癜风,加上年老体衰,在我六岁时便去世了。在他生前,每天都要来看看我,就像我的父亲一样照顾着我。在他死前,我来到了他的床边,他给我说:‘孩子,我大去之期不久矣,我一生没有孩子,所以我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我这一颗心,都献给了白原,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但我听说有人对她蠢蠢欲动,可惜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无法去保护她。所以,答应我,孩子,无论谁要侵占我们人类的最后一片净土,你要永远守着她。你要记住,灿烂的星河之下,就只有这一份纯洁了。’说完便咽了气。我哭了,哭了整整一天,那是第一个给我以爱的人,我不想让他离开,即使离开,我也要继续传扬他的精神。”

说到这里,我看到这个身高8尺的男孩哭了起来。

说实话,我的心中也不好受,因为我也有类似的生死离别的经历:

三年前,我的妻子带着我儿子去上学,那时我儿子已经14岁了,但是很不幸,他们被横冲直撞的失控大货车辗在了地下,当场就死亡了。记得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悲痛欲绝,从十楼的窗户里一跃而下,却落在了一颗巨大的梧桐上,保住了性命。这件事后,我一连三年一蹶不振。头发也变白了。真应了那句:“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我的眼眶红红的,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宿舍。我看到了海拿出了一张巨大的牛皮纸,在上面刷刷的写着什么,我也没有多想,就独自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们被召集到军营门口的空地上。

在这里,我认识了我们DF团的主教官,他叫萨尔文迪,德国人,身材高大,坚硬的胸肌和腹肌被紧身的上衣勾勒的十分结实。满脸的横肉和胡茬,显出成熟男性的稳重与威风

他张开了嘴,用雄浑的声音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各位好,我是DF团的主教官萨尔文迪,以后请多多指教!”

非常有力的几个字,让人从心底生出对他的敬畏之情。

“现在,请按照事先的编排,各就各位,随后,我将带领大家进行五公里的长跑!”

众人一听便慌了神,五公里,这不得累死。但又转头看看萨尔文迪满脸的凶光,只得乖乖跑下来。于是,队伍火速集结完毕,开始绕着一座冰山进行长跑。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虽然路上的风光令人流连忘返,琳琅满目。但却只得被灌了铅一样的腿拖着向前。

我累的头昏脑胀,腿部开始抽搐时,队伍停了下来,长跑结束了。但是我没有看到海。

萨尔文迪教官让我们稍作休息,自己跑回了军营拿来了一个木台子,放到了空地中央,站了上去,大吼一声:“集合!”我们丝毫不敢怠慢,全都立即起身,硬撑着站起来,慢慢挪向台子中央。

两分钟后,队伍集结完毕,萨尔文迪教官在哪里发表了一次沉重的演讲。

“同志们,我想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保卫白原!”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如今你们要面对的敌人,打着gcp的大旗,一个月后将会来到白原,你们害不害怕?”

坚定的声音响起:“不怕!”

“那么好,各位。我们现在是光荣的DF团,是一支身体素质和各项能力都非常出众的同志们组成的团体,我们要永远冲在第一线,永远与敌人正面搏击,用我们的身躯,为其他的各团提供坚固的钢铁长城!懂吗?”

更加坚定的声音响起:“懂!”

“那么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怕死吗?”

现场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萨尔文迪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道:“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

萨尔文迪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原本是WA军团第3师师长,与企图破坏白原的人们战斗与黑山白水之间,那是我带领的,也是像你们一样的一群小伙子们。他们能吃苦,意志坚定,训练有素。跟着我屡屡创下奇迹,曾经,我们100人的突击队,便拆除了敌人十几座炮台,那时我们是多么强壮,多么意气风发。但是当我问他们你们怕不怕死时,没有一个人回答,结果第二天,我们有1000多人的第三师,再一次非常危险的任务中,由于没有人敢上前献出生命,为队伍打开道路,所以在敌人的狂轰滥炸下,军营夷为平地,只有十个人活了下来。所以你们要明白,任何战争都会有牺牲,这便是战争的残酷,为了全人类的利益,舍小我换大局,随时做好牺牲准备才会有最终的胜利!懂了吗!……”

这个貌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竟一度声音哽咽,接近崩溃。也许那次事件对他的打击太大,他不愿说下去了吧。

为了安慰这个悲惨的教官,我们几近是歇斯底里的大吼出来“懂了!!”

萨尔文迪朝大家鞠了一躬,向自己的失态表示歉意。

因为白原此时为极昼,所以在天大亮时我们就上床休息了,宿舍里,我揉着酸痛的腿,对海说:“说实话,海,你真的不怕死吗?”

“不怕。”海很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呢?”我刨根问底的问

“因为这是我义父生前的事业,他是我一生最大的恩人,作为回报,我甚至希望在这个岗位上献出生命!”

“你的义父在天堂不会牵挂你吗,为什么要以死相报呢?”

他很简单的回答了四个字:“相互牵挂。”

我沉默了许久,想到了我的妻子和儿子,想着想着也终于明白了牵挂,所谓牵挂,不是“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是天涯海角的相伴,而是两颗心在相聚,无论多远的地方,都能有所感应,有所挂念,这便是牵挂。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也许是今天一天的劳累,我那一夜睡得格外沉,在大亮的军营中,依旧呼噜山响,这可苦了旁边的海。几乎是一点没睡。军号响后顶着个熊猫眼就出去站队了。

萨尔文迪对大家说:“到我这里,来领你们的武器。”随后指了指旁边堆成小山一样的武器,我们兴奋极了,直接上手就抢起来了,我拿到一把新式超高温激光武器。我如获至宝,扛着这挺沉重的枪,便往宿舍走去,路上遇见了,正扛着一挺新式声波机的海。

“沉不沉啊?”

“它就像我的使命与责任一样沉。”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快步跑回了宿舍。

很长时间军号都没再响起,我在床上已经躺了几个小时了,还迟迟不见教官让我们练习射击,正想着,紧急集合号令和空袭警报便响了起来,原来被告知在一个月之后到来的gcp,现在已经攻到军营了。我吓得连忙扛起激光枪就往外跑,可只走出几步远,一颗炮弹“咚“的一声把帐篷炸了个粉碎,十几米外的我也被气浪掀飞,执飞出了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我被吓一跳,直接呆在了原地,幸好眼尖的海一把将我拉到了安全地带,不然我可能已经成为一堆炮灰了。

“那真是太恐怖了!”我喘着粗气说:“其实我从小非常喜欢枪炮这种东西,天天拿着我父亲给我买的玩具枪玩,但是纯粹是瞎搞,现在见到真枪实炮了,差点没把我吓尿裤子,我自己都想笑话我自己了。”

我随即冷笑了几声来缓解我尴尬的处境,但海这个青年却像父辈一般拍打着我的肩膀,一脸的温情。但论年龄,我已经大她20几岁了。

在大炮的隆隆声中,我听到了萨尔文迪的嘶吼:“敌人已经攻到军营,做好战时准备!”

话音刚落,一颗炮弹又爆炸开,弹片激起地面上的雪花,下了一场一点都不美丽的瑞雪,残酷的战争,爆炸声与喧闹声,使我想起了那个孤独的家,使我倍感聒碎乡心梦不成。和自己生命的宝贵。

敌人的声波机枪已经架到了山头,大炮飞机的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声波枪声冰冷无情。鲜血染红了白雪,血沫化做雪花落下,成了一场腥风血雨。

我背着沉重的激光枪,拿着沉重的精彩,在前线兢兢业业的挖战壕。众志成城,两个小时后,战壕就挖好了。我们随即跳入战壕开始防守,与敌人开始了无止无尽的僵持。

我在那天的日记里写到:

“战争席卷了白原,硝烟弥漫,浓重的火药味混上鲜血的味道,让人们的心情越发低落。一座座整齐的营房被移为平地,支离破碎的坚冰像人们一样流离失所,极地的太阳照在冰山上,割下一道道诡异狰狞的身影。冰面被掀了起来,露出久违的冻土。弹片四处飞溅,在海中激起悲凉的水花,人们接连倒在了浓烟之中……此刻,大炮的怒吼,人们的尖叫响彻云霄,许多人甚至在战争第一天便失去了生命。”

这场僵持的战斗一直打到了第二天中午方休,我们一个个累的不省人事,倒在雪地上便睡,不久又被冰凉的地面冻醒。我们身上已被炸弹染得焦黑,头发也束了起来,身上笨重的衣服也裂开了口子。好不萧条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军号声响起来了,我们几乎是爬着去集合的,硬生生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集合地点。

萨尔文迪站在中央临时搭建起的木台子上,脸色凝重并且焦虑。

“同志们,我必须向你们坦白。我们的处境非常不乐观。在我之前在WA军团时,带领的都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军人,但是你们没有经过任何训练,这场战斗就已经开始打了,其实说实话,这场战斗让谁打都打不赢。但是我们是相信奇迹的,我相信只要大家有不怕牺牲的精神,冲在第一线,正面残酷的战争,奇迹是有小概率发生的。”

说完这句话,萨尔文迪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有妻子和孩子,你们是好样的,为了人类的未来,甚至能够放弃自己的幸福,这种精神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也理解你们,因为我也是一个父亲。大家有时珍惜自己的生命,并不是为了自己而珍惜,而是为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有真正不舍得离开的人。但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不应该因此动摇!我记得中国有一句古诗说:‘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但也有一句话‘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非常赞成后者。但是又不得不屈服于前者。我想大家的处境和我是一样的。”

萨尔文迪满面温情的说。

“还有我们要为在这次作战中光荣牺牲的同志们致敬,他们都是我们的榜样!”

说罢,深深地鞠了三躬。

我们也跟着一起鞠躬。好像在换取已死之人的怜悯似的。

突然一个黑色的圆盘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木台子下面,萨尔文迪突然脸一黑,大呵一声:“卧倒!!!!然后找东西罩住它,它的杀伤力就不会那么大了!”随即跳下了木台。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威力最强的热辐射炸弹。足以杀死我们所有人。

我当时已经觉得已经玩完了,但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抱住了炸弹,说了一句“跑!!”,“轰”的一声他被炸成了碎片。

我终于意识到那是海。

我才刚认识他三天,便于从心底上把他当做我儿子对待了。

萨尔文迪缓过神来,跪在了地上,为海默默祈祷。我站在一旁泣不成声。

那天晚上休息时,我在日记的背面加了一首词

白原雪掩忠骨,无情有思风涕零。家乡万里,无人思量,草木殇情。千里孤坟,萦损柔肠,身似浮萍。悲随风万里,寻君去处,难寻笑声盈盈。年少有志不成,鬓未霜,一睡不醒。暴熛雪过,遗踪何在?孤魂空灵。沧海非水,巫山非云,忠骨伶仃。到头来,出师未捷,相见仅得清明。

我沉沉睡去,泪水打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