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委员会屠杀的新闻被传遍全世界之后的一周,对于小队指挥官的判决下达。
这场判决已经演变为了委员会和其反对者的角力场,火柴人国际人权组织,火柴人国际未成年人保护组织,各类私人和公司控制的基金会向委员会发出了雪花般的律师函。
事件的当事人,小队指挥官和他手下的士兵,当时参与轰炸的所有相关人员也收到了超过十个控告。
经过多方斡旋和委员会的极力保护,涉及士兵被判处最低3年,最高40年的监禁,而指挥官本人数罪并罚,总计被判处76年监禁和死刑,缓刑1年执行。
对于委员会声望的打击也伴随指挥官被判处死刑而达到高潮。
这场事件的中心人物,指挥官在此时反而有些清闲。
他的军装在进入临时拘留所后被换成了一身白,火柴人社会中囚服都为白色,最初因为白色方便辨识,演化到现在成为一项传统。
他的身体没有被做出任何限制,甚至还可以在拘留所中看电视。
“我还有救吗?”
审判结果出炉,指挥官和他的上级通过通讯器交谈。
上级想要放弃这个烫手山芋,但是大区委员下令保住他。
委员会和炒作屠杀事件的幕后公司已经展开公司战争,在非实体领域相互攻击。
指挥官的判决书代表委员会方面的第一次失利,而他被处决则会成为委员会的另一次失利。
“委员会决定保你,你小子的运气很好。”
上级和指挥官的表面关系不错,他是指挥官新兵时期的教练。
“太倒霉了,共同体那帮人为什么在城市里建复制场!这些调查人员也毫无责任感,都是废物!”
面对生死威胁的指挥官就像十来年前在学校时一样,拼命向上级称述自己的无辜和他人的过错。
他惶恐地拿着一块屏幕,这块屏幕可以收集他的面部色块语言,并通过光缆传递到远方,是通讯公司的最新产品。
在声音方面火柴人的技术进展缓慢,但在光学相关领域进展飞速。
上级皱眉,他最看不起推脱责任的火柴人。
特别是这个火柴人还是屠杀幼儿的罪魁祸首,在伦理层面上级对指挥官有生理性的厌恶。
语气变冷,上级面无表情地回复:“所有事件相关的资料我已经阅览,对于你的判决我无话可说。委员会会用其他手段保住你。”
没等指挥官回复,通讯中断。
事件过去半年,除了当时的相关人,没有人会想起半年前的一个“小小”的人物。
在法庭上指挥官的辩护律师曾经说过:“这些材料中看似‘被杀害’的火柴人并没有在任何人口统计中出现,在法理上他们不应该被称为一个具有现代意义的公民。”
但控方律师随即反驳:“火柴人天生具有权力,根据《国际火柴人人权法案》第31,45条可得即使没有受到相关人口部门统计的火柴人也具有生命权,你方的说法毫无道理,也缺乏人性。”
......
在监狱中,指挥官一直沉浸在自己被逮捕的那一天,自己出庭的那一天,他的思想受困于这些时间段。
监狱中的医生断定他出现精神问题。
“哈哈哈,为什么,真有意思......”
指挥官失去了他身为军人的理性和敏锐,无视为他检查的医生。
他全身充满油渍,长期的监禁让他的身体变得瘦弱,在入狱的3个月后,他被检查出获得恶性疾病,下半身几乎瘫痪。
他被殴打和折磨,狱友听说他的罪名后对其实施折磨,狱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询问为何折磨这个前指挥官时,这些人只是回答,对他的所作所为赶到不耻。
在逻辑上没有毛病。
经过委员会调查员的详细调查后,他发现涉事的狱警们收到过“来历不明”数额可观的资金。
但同时他也调查出为指挥官诊断的医生也收到委员会方面的资金。
“这些坐在办公室里的蠢货做的事也都是蠢事。”
嘟囔着,调查员把结果上报。
显然委员会想借指挥官的精神和身体双重原因把他捞出监狱,躲避死刑。
但委员会下属行动的保密程度远远不如对手,还被自家的调查员发现实施贿赂。
委员会方面也没有想到指挥官真出现了这些问题。
“还要捞他出来吗?”
指挥官的前上司问他的上司。
“他没有用了,不用管那个杀人犯。”
上司的上司轻描淡写地回复。
指挥官没有撑过一年,他在入狱后的第8个月被发现死在床铺上,他的胸口被一根随处可见的小木棍贯穿。
医生检查其死因,发现主要死因并不是胸口的木棍,而是长期的精神和身体折磨。
在监狱外的上司得到指挥官死亡的消息,他有些愉快。
“你们以为委员会会捞他出狱,才把他弄死在监狱里。还是老家伙聪明,先把他扔了。”
主谋死后,幕后力量也没有兴趣对涉事的其他士兵动手,在委员会的运作下,超八成的士兵提前出狱,其余被“神秘的未知力量”留下。
心息光在指挥官死前5个月下达对于此事的批复。
——委员会尊重国际法庭的判决结果,但反对将此事扩展到其他士兵。
下属委员明白心息光的暗示。
在当时委员会被皇大陆的工人运动困扰,急需安抚士兵。
“为什么主席不管他们的队长?”
负责此事的大区委员心想。
“可能主席也不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