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柳素月拍打着凤朝修的衣服,问道。
“朕不需要这些妃子,朕只独爱你一人,再说,这些女人尚且年轻,废掉了还可以找一户好人家嫁了,若是不废,就要老死在宫中了,这也是对她们好。”凤朝修幽幽的说道。
“臣妾同意,夫君想得很周到。”柳素月说道。
理完衣服,凤朝修便上朝了。
柳素月幽幽的在院里乘凉。
一袭白衣纷飞,莲步踏着屋顶,轻轻飞身,飘瑶而至。
柳素月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暗月庄主?”
来人轻笑着,跳入了她面前。
“暗月庄主潜进宫内是有何事?”柳素月疑惑的问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好消息,玉佩的主人我已打探清楚。”暗月庄主悠悠的说道。
“是何人?”柳素月瞪大了眼。
“我看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南国三皇子殿下。”暗月庄主幽幽的说道。
“方和玉?”柳素月震惊了。
暗月庄主点了点头。
“何以证明他就是玉佩的主人?”柳素月问道。
“他身上所挂之物的花纹与你手执之佩相似。”暗月庄主说道。
“那也不能够单单证明他就是佩的主人。”柳素月蹙眉,道。
“足以证明了,此佩皇家每个皇子都不一样。”暗月庄主说道。
“你的意思是方和玉就是奶娘失踪多年的儿子?可他又为何是皇室血脉?”柳素月疑惑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单凭外貌取定的。”暗月庄主蹙眉。
“不过或许奶娘的儿子与方和玉有关,我改日还是问清楚他比较好。”柳素月说道。
暗月庄主点了点头。
“小姐,该吃午膳了。”花芊连声叫道。
柳素月望了望暗月庄主:“你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暗月庄主摇了摇头,推脱道:“我门还有急事,恕不奉陪了。”
“太可惜了,今日的午膳准备了好吃食,可你不能吃。”柳素月叹息道。
“无妨,来日方长,你下回再请我。”暗月庄主悠悠的说道。
“一言为定。”柳素月轻笑道。
言尽,暗月庄主跳上房梁,踏着日光飞走了。
柳素月正欲吃饭,有一黑衣女人跳了进来。
柳素月知晓她是来取血的。
黑衣人给了她一个锦瓶,道:“已十月有余,孩子你也生下来了,经血照常取。”
柳素月拿了锦瓶,蹙眉问道:“究竟是何病,要吃这肮脏的经血?”
黑衣人说道:“不该问的你别问,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柳素月继续问:“我的血到底有何功效?”
黑衣人蹙眉,道:“你的血内含一种毒素,是可以治病的。”
柳素月疑惑道:“你怎知我血里有毒素?”
“通过面色判定的。”黑衣人说道。
“那何不直接去找这种药?”柳素月问道。
“还是实话告诉你吧,还得用你的血做药引。”黑衣人道。
“为何他人之血不可以?”柳素月费解了。
“这……我也不知晓,我只是来取血的。”黑衣人冷声说道。
“好,你稍等,我即刻就取血。”柳素月说道。
片刻后。
柳素月拿着装的血水的锦瓶,交还到了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拿到锦瓶,忽然一拜:“殿下的病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殿下的病肯定更严重了。”
言尽,黑衣人带着锦瓶,飞身上瓦,飞走了。
留在柳素月愣愣的在原地。
殿下,是哪位殿下?
南国。
方和玉十个月没用药,病情愈发严重。
方和玉拼命的咳嗽着,用手帕捂着嘴,一口鲜血溢出,湿了满布。
黑衣人不知何时跳了出来,跪地云:“主上,有药了。”
言尽,双手呈上药丸。
方和玉赶忙拿起药丸,吃了进去。
一股腥甜味儿在口中化开,方和玉蹙着眉咽了下去。
即刻,方和玉的面色稍缓,嘴唇有了颜色。
方和玉突然说道:“究竟是哪位女子给我提供了药,本王想认识认识她。”
黑衣人蹙眉,跪地说:“主上,这是秘密。”
方和玉一把把锦盒摔到了地下:“秘密?我的人竟敢在我面前称秘密?”
黑衣人颌首,说道:“主上息怒。”
方和玉背过身去,冷哼道。
黑衣人迟疑片刻,说道:“那名女子在大晟。”
“那我更要看看了。”方和玉悠悠的说道。
“殿下,可惜那名女子应该不方便见面。”黑衣人说道。
“无妨,等她方便了便给我们安排一场见面吧。”方和玉说道。
黑衣人额角沁出细汗,却道了声:“是。”
柳素月悠悠的在院子里,手指挑逗孩子,凤暮颜在地上爬,凤明尔和凤陶瑾在相互打闹。
柳素月向他们三人招招手,三人便悻悻的向她跑来了。
首先抱住凤暮颜,她的亲生儿子,她不禁闻着他的奶香气。
凤明尔和凤陶瑾在身侧打闹。
凤朝修幽幽的踏了进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孩子们今日可还乖巧?”
柳素月点了点头,道:“不哭不闹,甚是乖巧。”
凤朝修从身后揽了柳素月,轻嗅她颈间的气息。
柳素月任由他环抱着,身体的魅惑香无疑催发着凤朝修的情欲。
“你今天为什么抹了香气,是想迷惑朕吗?”凤朝修双目迷离,情欲浓郁的说道。
“妾身没抹。”柳素月被视线盯的有些羞赧。
“那是什么,你的体香吗?”凤朝修不禁暗叹。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柳素月说道。
柳素月的身下如洪水猛兽,泛滥不止,湿漉漉的,该换月经带了。
于是,她说道:“容妾身处理一下,稍后再来。”
“是该换带了吧!”凤朝修问道。
“你怎知?”柳素月羞赧。
“上次来的时候就是这会儿,我自是知晓的。”凤朝修说道,顿了顿,继而又道:“作为你的夫君,我怎会不关注自己的妻子。”
柳素月红着脸道:“夫君观察真仔细。”
凤朝修摇了摇头,道:“看来为夫还是没表达够对你的爱意,以至于你对朕此般客套。”
柳素月笑道:“哪有,我已经感觉到夫君的爱意了。”
柳素月换完了月经带,匆匆又赶了回来。
临近门,她听见这样一段对话——
“你说朕是不是不够爱月儿,总感觉我和月儿之间隔着一道墙,生疏不已。”凤朝修双手背过身去,立于门庭前,说道。
“皇帝与皇后恩爱有加,但是毕竟您是皇上和皇后,理应相敬如宾。”侍卫说道。
凤朝修蹙眉,道:“可听闻太上皇和太皇后伉俪情深,爱的深沉,于我们还要亲密无间。如此比来,难道是朕还不够爱她吗?”
侍卫沉默了。
柳素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凤朝修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娇声道:“皇上。”
凤朝修被熟悉的绮罗香所环绕,不禁回过身揽了柳素月,道:“月儿。”
柳素月被他叫的羞怯了起来。
凤朝修忽然挑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朕许你生死相许、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皇上怎么突然说起情话来了。”柳素月羞赧。
将怀中的娇软搂紧,生怕她会逃脱,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般:“朕怕朕不够爱你。”
“皇上……”柳素月欲言,忽然嘴被大手捂住。
“莫言,朕就想这样好好的抱紧你。”凤朝修说道。
柳素月不言,静静地趴在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大殿上。
阮慕,蒲瑗,刘莹莹都被叫到了殿上,做最后的告别。
阮慕哭的尤为厉害,似乎是不想离去。
但是还是由侍卫给了她珠宝首饰,打发了她。
蒲瑗很满意自己能接到首饰,自是识趣的离开了。
刘莹莹至始至终都很沉默,自是收了钱就走。
只有阮慕在哭闹。
侍卫蹙眉,道:“您见好就收,走了吧!”
阮慕闹腾:“你若是赶我走,我今日就撞死在这里!”
言尽,头就要往墙上撞去。
侍卫赶紧拦下她:“哎哟喂,我的大小姐,您别闹了,成不成?”
凤朝修打横抱起着柳素月进入了殿内。
“你想亲眼看着朕和月儿亲密吗?”凤朝修幽幽的说道,阔步跨进了门栏里。
阮慕听见凤朝修的声音,顿时停止了哭闹,大眼睛直视凤朝修。
凤朝修斜看了一眼阮慕,吻起了柳素月的眉心给阮慕看。
阮慕眼里覆上心灰意冷的神色。
吻毕,凤朝修抬起眼帘,问道:“看够了没有?”
阮慕心下一恨,匆忙开始收拾东西。
凤朝修注视着她收拾东西。
阮慕恨恨的走了,临走时留下了恨意一瞥。
皇宫,我还会回来的。
一季度匆匆逝去。
冬日,窗外的雪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整个宫城银装素裹,妆点的仿若瑶宫。宫里的气息寒凉,呼出来的空气都变成了哈气,一阵一阵白烟升腾。
柳素月身着狐裘大衣,手戴兔绒套袖,脚下放着汤婆子,正迎着冷风冒出阵阵热气。
窗外的冷风梭梭作响,寒气透过窗户溜进了室内。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穿的如此之厚,柳素月还是感觉到凉,她不禁窝到了被子里面,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花芊端着热水进入了柳素月的房间,袖口里还藏着一封书信。花芊走到了柳素月身前,将手里的一盆热水放置到地上。
“小姐,奴婢服侍您洗脸了。”花芊眼眸纯粹,目光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