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用处

见流苏惨相,柳素月流着眼泪,喃喃道。

一把揽过她,禁锢了她,不让她接近流苏:“不要靠近他,还想不想让他活命了?”

流苏醒来了,见柳素月,他不禁微笑:“月儿来了?”

凤朝修听他叫的亲昵,不禁恼火,道:“月儿也是你能叫的?”

流苏苦笑,不语。

良久,流苏问道:“月儿,她真的爱你吗?”

凤朝修先是一楞,而后不假思索的道:“爱,怎能不爱?”

流苏默然,眼底流露出暗淡的神色。

凤朝修道:“你来这儿的目的,就是来解蛊毒的?”

流苏道:“不然呢,我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柳素月此时泪道:“朝修,流苏是为我受的蛊,若不是流苏,蛊虫现还在我的体内。”

凤朝修道:“哦?竟有此事?”

柳素月道:“蛊虫本在我体内,若是没有他的引蛊,我现在还在被蛊毒折磨。”

凤朝修道:“竟是如此,他替你引蛊!你是不是觉得他替你引蛊很伟大,你就是因此爱上他的吧!说实话,他能做的事,朕也能做!如果是在那个条件下,朕也会把蛊引入体内!”

柳素月摇摇头,道:“不,我不爱他,我拿他当恩人,当朋友,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人!”

闻言,流苏默然,他好想问,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喜欢吗?一点感觉也可以!

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问,凤朝修那样的人,应该不允许有质疑,他不能让月儿面对危险,受一点伤害。

“但愿真是如此!”凤朝修握着拳,道。

凤朝修看向流苏,道:“玭珠能解蛊?”

流苏笑道:“不能,但是下蛊之人说找到后能帮我解蛊。”

“朕还有一事想问你,即然你跟月儿走的很近,你可知月儿胳膊上的伤痕是如何弄的?”凤朝修问道。

柳素月忽然道:“流苏,不要告诉他,流苏,不能说!”

流苏叹了口气,道:“她胳膊上的伤,全是给三皇子喂血治病所至。”

被说穿了,柳素月拼命的摇摇头:“不,不是的。”

凤朝修怒道,一把挑起她的脸:“月儿,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朕?嗯?你还想瞒朕瞒到何时?”

流苏道:“她自残只为方和玉噬血,即然皇上爱她,那就要好好护着她,以免她再受伤害。”

凤朝修道:“放心吧,她是朕的挚爱!朕巴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好好宠爱她!至于南国三皇子,朕迟早有一天收了南国,亲手擒了他!”

柳素月道:“可他是你的亲兄弟!”

凤朝修笑道:“亲兄弟又如何?他不愿意归顺大晟,永远都是大晟的敌人!”

柳素月哑然。

凤朝修道:“即然你仅仅是为了找玭珠,那朕看来没有必要再纠缠于你,可你私自潜入大晟皇宫,此便是罪!朕不会放过你!”

流苏笑道:“你要罚便罚,我已然无归处,流落在江湖,心头唯一的牵挂被保护的好好的,我亦没有任何担心,唯愿她可以幸福,我死而足矣!”

流苏被算卦死,他已然做好了准备。

正以为凤朝修想罚他,不料凤朝修却道:“即然你活的如此不堪,不如归顺于我,效忠于大晟皇宫,我正好缺一得心应手的暗卫,自觉你很有潜质,不如做我暗卫一试,也好好考验考验你!”凤朝修幽幽的道。

流苏何尝不知道凤朝修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折磨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儿在他的怀中娇欢,让他看着他占有她而不能带走她,生生剥夺他的爱,可他也知道,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更好的呵护她。

流苏怎能拒绝,流苏怎能不答应?

自然,流苏必须这么做。

柳素月央求道:“流苏,不用答应他,我能还你自由!”

我不要那自由!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好!

流苏这样想着,袖下已然握成拳。

流苏缓声道:“好,我答应。”

凤朝修满意一笑,邪魅的笑道:“很好!你很识趣!不愧是南国三皇子养了二十几年的贴身侍卫,果然非同一般!即然如此,我相信你可以在我手底下做的更好,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背叛朕,否则,我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流苏苦笑,也有人是这么对他说的,他和他不是一样的吗?他有什么特殊,值得月儿喜欢?月儿喜欢的,应该是他!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养了二十年又如何,还不是因为女人,他连二十年的情谊都可抛之不顾!而凤朝修,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他不禁怀疑,虽然他从他的眼里看不透什么,可见凤朝修和方和玉一样,深不可测罢了!

流苏应道:“绝对不会,我以人头担保!但是,情愿你不是伤害月儿之人,否则,我就是不要这性命,也要带她走!”

凤朝修怒火一冲,道:“你想跟朕比爱?朕不比你爱的少,别以为你是天底下最爱她的人!朕告诉你,她的全部,她的身,她的心,她的每一寸,朕都占有过,而你,不过是个唾绒(备胎之意),你,配不上她!只有朕,能给她尊荣!”

言尽,凤朝修一把拉住柳素月,强吻了上去,轻轻撕咬着柳素月的唇齿,留下一串娇声的呻吟。

就这样,霸道的宣势着主权。

流苏不禁苦涩,吞了吞口水,看着凤朝修是如何占有她。

或许凤朝修说的也对,他只是个唾绒,他只是个身份卑微的暗卫,没有他,也有更多比他尊贵的人来爱她,他就只配这样看着,看着方和玉拥有过她,看着凤朝修占有着她,而他,只是在她苦难之时,能够伸以援手,用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枚走狗,什么也不是吧?

可是,这难道不够吗?这难道不足够爱她吗?这不配得到她的爱吗?

不堪,不堪,他很不堪吗?

流苏心已乱,胡思乱想着。

轻轻松开了她的唇,凤朝修满意的斜睨了流苏一眼,冷哼一声,道:“一会儿,我会叫人放了你,你去暗卫府报个道,来朕的行宫做看守,随时听候朕的呼唤。”

流苏点了点头,道:“悉听皇上!”

五个奇怪的家伙顺着提示,抵达了大晟都城。

听闻玭珠就在这此地。

沿着街道上行进,并未见有任何饿殍,可见大晟之繁荣,治理之条理,大晟能国泰民安,多亏有明君。

可他们不知道,在时空没有改变之前,凤朝修也曾因为爱不理朝政。只是在这个时空,一切都变了。

一路走,一路救济了许多灾民乞丐,五个人都见不得民生出了什么问题,无论是在仙界,西欧还是佛国。

仙界要救济苍生,西欧要治理国家,佛国要普度众生,没有一个是能纵容乞丐横行在街道上的。

你说他们为何不用术法检测玭珠的去处?原因只是玭珠是个奇物,没有一人清楚他是如何构成的,他们也只是慕名而来。

奇就奇在,玭珠可济苍生,渡万物,化归元,逆时空,转世界,坠轮回,储记忆,能穿越,放法术,放神术,放仙术,放魔法,镇妖物,普众生,助渡劫,助飞升,改纪元,变星尘,纳宇宙,合中西为一,化万物归元。

只是,无人知晓它怎么用,如何用,又有谁能用,谁能开启它。

最重要的是,它是神物,宇宙皆在它手中风云变焕,谁用谁成神,谁拥有谁主沉浮,主宰万物,主纳浮生,主入六界,主进任何时空。

一珠一宇宙,一珠一纪元。

为了不打扰这里的人生活,他们都换上了常服,入乡随俗,学了很多新规定,便挨家挨户寻找玭珠,寻问玭珠的状况。

就先从城西开始了。

几户寻常人家,大抵都不知道玭珠,更别提他们可以提供线索了。

直到敲开了一家道士的门。

这个道士就是曾经凤朝逸寻问过的那个道士,巡游到此地,住在此地生息。

道士一见五人,就觉得不简单,觉得五人大有来头。

摸了摸山羊胡,便问道:“五位大仙有何贵干?”

常图开门见山的道:“就直说了,我们五人找玭珠,你可知是何物?”

道士自然是点了点头:“曾经有人给我看过。”

常图瞬间兴奋了起来,便道:“你可知何人所执?在何处?”

“我不知所执为何人,只知你们要的玭珠长什么样子,在什么里面装着,那日予我玭珠之人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画像。”道士悠悠的道。

华极道:“你说我画,你们东方的绘画写意不写实,还是我画副油画,准确性更高一些。”

剩下的四个人点了点头。

华极从袖口掏出了一堆颜料和纸,开始画了起来。

道士一边描述,华极一边画,废了好几张画,才精确出一个,此时已经是晚上。

道士道:“天色已晚,几位不如稍作停留,在我家休息一晚,如何?”

五个人商量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

道士把他们引进了房间,只见他的房间也是家涂四壁。

道士道:“寒舍虽小,却可避寒,几位稍微将就一下,我把床留给几位,可惜了,可能不够用。”

华极道:“无妨,我们就睡院里,床还是你自己用吧。”

道士道:“真是亏待各位了,月夜寒凉,露宿外面是不是不太妥贴?”

华极道:“你不必担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