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萧慕楠、林文儒三人坐在走廊的地面上相互看着彼此,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表情。现在他们既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找方芳和水晶球,更不知道该如何将眼前的魔方恢复原状,三人只好席地而坐,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能离开这里的办法。
“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从头捋一下进入到这里的全部细节,想一想究竟是如何触动到机关的,看看能不能找到走出这个魔方的办法。”林文儒说道。
易洛想了想,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咱们是一同进入培训幻境的,起初是在一楼的餐厅中,接着咱们在大厅的墙壁上发现了这座房子主人的照片。大致了解了这个家庭的过往后,咱们又查找了整个一楼大厅,但并没有获得有用的线索,可方芳却在楼梯口发现了那个胸前插着剪刀的小男孩,随后咱们便来到了二楼。”
“而到达二楼后,咱们先后打开了所有房间的房门并进行了查找,那时还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一直到方芳又看到了那个胸前插着剪刀的小男孩并追了出去,虽然咱们三个人也紧接着便跟了出去,但只是关门再开门的一瞬间,方芳和那个小男孩就都不见了。”萧慕楠接着说道。
“接下来,咱们就发现了空间的错位与混乱,而这幢房子的一楼与三楼也同时消失了,唯一一成不变的,只有这条位于二楼的走廊。而随着咱们不断地上下楼梯,房间内的空间便被不断地切割并重组,从而造成了现在的混乱局面。”易洛继续说道。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走廊便是这个魔方的中心轴,而除此之外的所有空间都会随着咱们的走动而被搅乱。”林文儒补充说道。
“除了走廊外的所有空间......”萧慕楠听着林文儒的补充,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喃喃自语地说。
“不对!”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到沉思中的时候,萧慕楠突然大叫了一声,接而他从地面上直接跃起,快速地跑到了第一间房间的门口,拉开房门认真地向内查看着什么。
易洛和林文儒见状,也赶紧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们刚想寻问萧慕楠发现了什么,却见他又匆匆地跑到了第二间房间的门口,继续站在门外,努力向内查找着。
易洛和林文儒见他如此急切,便没有打断他,而是看着他一间一间地将所有的房间都查看了一遍。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易洛见萧慕楠走回到他们身边,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再仔细回想一下,从咱们最开始发现空间错位,一直到后来咱们不断地打开房间去查看里边的空间状况,在这期间咱们看到的所有空间,无论如何的被切割,全部都是咱们之前进入过的空间。而在这栋房子里,却存在着一个咱们从来都没有进入过的空间。”萧慕楠说道。
“那个阁楼!?”易洛马上领会到了萧慕楠的意思。
“对!那个阁楼咱们并没有打开过,所有人都不知道阁楼内的景象是什么,于是刚才我又将这几个房间重新查看了一遍,果然没有发现任何陌生的空间。所以我想,这些被切割了的空间可能仅限于我们看到过的空间。也就是说,现在那间阁楼还并没有被切割,它应该还是一个完整的空间。我猜想,能离开这里的方法就藏在那间阁楼之中。”萧慕楠坚定地说道。
“嗯,有道理,而且这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林文儒听到萧慕楠的话后说道。
“可是现在所有的空间都已经被搅乱了,咱们要如何进入到那个阁楼里呢?”易洛又想到了现实的问题。
“恐怕咱们要进入到那些混乱的空间中,去寻找阁楼的入口了。”萧慕楠一边看着打开的房门,一边喃喃地说道。
“阁楼的入口?那扇位于三楼的门!只有你见过的那扇门!”易洛顺着萧慕楠的思路继续向下说。
“是的,那是一扇单开的绿色木门,比正常的房门要略微矮小一些,上边还有一个圣诞花环作为装饰。”萧慕楠将阁楼门的样子说给易洛和林文儒听。
听后,三人相互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尽量不要分开的好,以免再出现人员失散的情况,于是三人彼此叮嘱过对方注意安全后,便一同来到了第一间房间的门口。
萧慕楠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映入三人眼帘的依旧是那副如抽象画家巨作般的画面。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在确定彼此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后,便一个跟一个地走入了这一团混乱之中。
易洛进入到房间里后,顿时便觉得失去了所有的方位感,只见眼前的事物横七竖八地向各个方向伸展着,再没有可供参照的方位标尺了。
她脚踩着一块不知道是哪个房间的地面,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着,不时用手拨开悬挂于眼前的属于另一个空间的事物,脚下更是不敢怠慢,都是先用一只脚向前探一探才敢走过去,因为下一脚你便不知道自己会进入哪一个空间了。
易洛就这样艰难地在这些混乱的空间之中移动着,眼睛还要将目力所能及的所有物品都一一查看,寻找着萧慕楠所说的那扇绿色的木门。可眼前的事物实在是太过混乱了,环顾四周后,她总是有一种失重的晕眩感,这种感觉不仅让她头脑发昏,而且胃中也是一阵阵翻腾。
“啊!”就在易洛努力克服着这种晕眩感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呼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响起,易洛赶紧抬起头来,举目四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她的右后方,此时林文儒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倾斜站立着,他双手用力地抓着位于他斜前方的一条桌腿,右脚踩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物体的一块碎块上,努力地控制着身体的平衡。而他的另外一条腿此时却已不见了踪影,仿佛也被这无形的铡刀切割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