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想要的答案越来越近,易粒粟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更厉害了。
她屏气凝神,担心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陈粒辛闭着眼睛,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心中一块石头了地——是他!就是他!看他这反应,没错了!于是易粒粟继续问:“你四岁时,是不是被人贩子拐卖过?”
陈粒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重来没跟你说过啊!”
易粒粟也难以置信,自己的男朋友竟然十多年前就遇到,继续自顾自地问:“那你还记得坐在你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吗?”
陈粒辛苍白的脸色犯了些红晕,凑近易粒粟仔细瞧:“不会就是你吧?你也被拐卖过?”
易粒粟摇着陈粒辛的胳膊,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是啊,我们一起被拐卖过。”
陈粒辛忍着难受,笑道:“那些太巧了!这缘分,咱两不谈个恋爱,都说不过去啊。”
易粒粟问:“你记起我了吗?”
陈粒辛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路上很难受,连眼都不愿意睁开。”
易粒粟靠回自己的椅背,失望道:“没意思。”
陈粒辛强支着身体,凑近询问:“怎么了?”
易粒粟闭着眼睛,没好气道:“晕车,不想说话。”
陈粒辛笑道:“又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我记得,当时有个人戳我,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一听是女生,就有些小倔强,摇头否认,但她也没点破,只是从口袋拿出个橘子,跟我说‘把橘子皮放嘴里,就会好的’。我没敢要,她就剥了一块橘皮,塞到我嘴里。我只好含着,真的感觉好多了。”
陈粒辛回忆着,但又不可思议道:“不可能是你吧?算算你那时候才五岁啊!一个五岁孩子,怎么可能懂得治疗晕车的小常识?在我的意识里,这个小女孩起码也得八九岁。”
易粒粟笑道:“就不允许别人早熟吗?实话跟你说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治疗晕车的小常识。当时兜里正好有个橘子,一直没舍得吃,就拿出来安慰你,没想到还真管用。”
陈粒辛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也太早熟了吧,才五岁啊,就懂得心理暗示。我五岁时,还在玩泥巴呢。”
“还不是为你操心,难道我就不想痛痛快快地哭鼻子?但左看看,右看看,你们一个个,不是晕车,就是怕黑,谁都指望不上。我只能自个儿坚强起来,我才是最苦的人!”
陈粒辛抱着易粒粟的手,深情地亲了一口:“谢谢夫人!夫人辛苦了!”随着两人感情加深,陈粒辛现在总悄悄地叫易粒粟“夫人”。
易粒粟拍了下他的手:“松开!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陈粒辛不再亲昵,但私下里,手握得更紧了。而且经过这一番回忆,晕车明显好转,可能是注意力转移了。
易粒粟也用力握着陈粒辛的手,两人对视的眼神里除了爱情的亲昵,还多了一种过了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