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三个字印入眼帘,邱萌儿第一个站了起来。
她一把抓起两个证件,一一打开,慌乱看着,逐字念道:“陈-粒-辛,易-粒-粟。”
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易粒粟,喃喃道:“你们真的结婚了?”
易粒粟知道她会震惊,但没想到会如此震惊,满意笑道:“没想到吧?如假包换!”
陆绵绵一听,一把夺过结婚证,定睛一看后,一脚把身后的椅子踹开,惊喜地“责备”道:“怎么不早说?这么大喜事,怎么能在这儿吃饭?走,我们去铭记酒店,姐请你们吃大餐。”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起易粒粟,就往外走。
邱萌儿还定在原地,呆呆望着梁栗粟。
梁栗粟还坐着,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他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而是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他曾对邱萌儿说过,他为陈粒辛和易粒粟高兴,会祝福他们。他还说,看到自己爱的人能够幸福,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他一直默默守护在他们身边,开心着他们的开心,难过着他们的难过,也真心希望他们能一直在一起,一直幸福下去。
但如今,听到他们真的领证结婚、修成正果,却又难免心底失落:心爱的人、要好的兄弟最终走到一起,真不知自己该喜该悲?
梁栗粟凌乱了好一会,在心底抱了抱自己。
然后,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对邱萌儿说:“愣着干嘛,走啊!你也是铭记酒店的人,这顿她请,下顿你请。”
邱萌儿跟在梁栗粟身后,幽幽问了一句:“那你呢?”
梁栗粟怔了一下,然后回头:“那我也请。”
邱萌儿心疼地看着梁栗粟,说:“我是问,你怎么办?他们结婚了,你还等吗?”
梁栗粟脸上堆砌的笑容瞬间消失,一时语塞。
此时,陆绵绵回头喊:“我开车,带他两,你两就打的吧。按理说,应该让两男生打的的,但今天陈粒辛是新郎官,就搞下特殊。邱萌儿你委屈下啊!”
说完,就拉着易粒粟,带着陈粒辛,兴匆匆离开。
邱萌儿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对梁栗粟说:“我委屈不委屈,无所谓,但我看不得你委屈。”
没其他人在,梁栗粟也卸下伪装,心痛道:“我没有委屈!他们在一起,我真心为他们高兴,过去是,现在也是,以后还是。”
他的脸色苍白,看得出,他的心在流血。邱萌儿轻笑,冷嘲道:“呵,你真伟大!”
梁栗粟明白,她在讽刺他,道:“谢谢夸奖!”然后大步离开,不想再和她纠缠。
邱萌儿愣了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痛不已,几步追了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梁栗粟。
这是邱萌儿第一次拥抱梁栗粟。虽然他们早已是名义上的恋爱关系,但梁栗粟始终对她以礼相待,即使走在一起,也保持该有的距离,更别说牵手、拥抱了。
邱萌儿鼓足勇气,主动抱住他,本是安慰他,没想到自己却一下陷入到梁栗粟迷人的气息中,无法自拔,一时无话。
梁栗粟本心灰意冷,被邱萌儿热烈的环抱,竟也不能自持,陷于温柔而热烈的关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