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粒粟听梁栗粟说得真诚,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相信了,疑惑道:“真的不是你做的?”
梁栗粟举手发誓:“你婆婆胡阿珍坠崖身亡时,我们在一起,这肯定和我没关系。邱萌儿,还有你母亲的死,也与我无关,都是别人栽赃我的,想让我在太国把牢底坐穿。”
易粒粟追问:“那是谁做的?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梁栗粟第一时间想起冯天佑,他骗了自己二十多年,然后又织就这么一张大网来陷害自己。冯天佑还说,他在太国的“朋友”很靠谱、很得力,应该是太国还有一个帮手,接受冯天佑的遥控指挥,直接杀人栽赃。
但是,这些都是梁栗粟复盘总结得来的,后来他再给冯天佑打电话,冯天佑却不接听了,可能是他事后有所冷静,不想再多说,也可能是担心梁栗粟录音。
眼下,面对易粒粟的追问,梁栗粟不想再节外生枝,就决定先隐瞒下冯天佑的事情,直接说:“我现在比谁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们?”
易粒粟的脑海中不时浮现丈夫、母亲、婆婆和闺蜜的音容笑貌,内心告诫自己,不要轻信任何人,可一抬眼,看到梁栗粟的眼睛,又觉得他可信,一时间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梁栗粟继续说:“我能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在背后,利用我一时糊涂做错事的时机,来陷害我,让我跳进黄河洗不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树下还有弹弓。”
易粒粟心中的天平最终还是倾斜到相信梁栗粟,毕竟相处多年,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一定了解。当然,相信他,不是谅解他,他间接杀害了陈粒辛这件事,一辈子都不可原谅。
梁栗粟见易粒粟的面容有所松动,就趁机说:“我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国了,这多半要拜陆绵绵所赐。她野心不小,来太国告发我,是想吞掉铭记系所有产业。我不能让她得逞,我宁愿你来掌管。”
易粒粟惊讶地张大嘴巴,她不敢相信,更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承担。
梁栗粟说:“算是我对你和陈粒辛的赎罪了。陈粒辛死了,不能复生。但孩子还在,要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教育,你就必须有钱才行。而且,你只需要控股就可以了,具体业务由专业人士来做就行了。”
易粒粟还是下不了决心,主要是没信心、不相信。
梁栗粟继续劝说:“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尝试一下。”
易粒粟这才问道:“我能做什么呢?”
梁栗粟如释重负,立马交代道:“我会把我手上的股权全部交由你来处理。但问题是,陆绵绵的股权也不低,听说她还去找了梁邦材,肯定是希望利用他的财力,从一堆小股东那里收买股权,然后压过我,最后达到控股铭记系的目的。”
易粒粟认真听着,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梁栗粟干脆道:“去找梁邦材,我有把握,他会帮你的!”
易粒粟平静地说:“我可以找梁邦材帮忙。但是,你说把股份转到我名下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做到?”
梁栗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禁欣喜:“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