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逸,潭墨语真的会成全我们吗?”季欣半倚在林槿逸的怀中。
“嗯,潭墨语这个人自小说到做到,说实在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潭墨语小时候的那些事,母亲也都跟我说了,她也是个可怜人,爹不疼,娘不爱的,唉。”林槿逸谈起潭墨语,就有点惋惜。
外人只知潭墨语,是清冷高贵的白玫瑰,不染凡尘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
却不知,她的家教礼仪极严。他对于潭墨语的感情也仅仅只限于青梅竹马的妹妹,他并没有资格将她从水深火热的大火炉中救出来。
在他七岁时,只记得,潭墨语,依旧是一身白裙,不过不同的是白裙有点破,上面都是泥土和血迹,她如同樱桃般的小嘴嘴角渍着血渍。
她艰难的扶住一旁高大的梧桐树,望着他。
“林哥哥,救救我好不好?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母亲就要打我。”潭墨语委屈巴巴的向林槿逸哭诉着。
“潭妹妹你先别哭,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林槿逸用手拍了拍潭墨语的背,慢慢的哄着她。
原来,年轻六岁多的潭墨语,给客人奉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杯,将茶杯打碎了。
一向高傲的潭夫人,认为失了面子,在客人走后,当场怒了,直接拿藤条打在潭墨语身上。
“槿逸,她真的好可怜,我一直以为像她这样的人一定是众星捧月,在家一定是个瓷娃娃,没想到…她只是我想象中的例外,不过槿逸,潭小姐如果主动退婚约的话,潭夫人,会不会打她?”季欣,眨了眨细长的眼睫毛。
“如果是她主动提退婚的话,应该会,不过如果是我主动提退婚的话,应该能保她万安。”林槿逸用下巴蹭了蹭季欣的头一波狗粮撒的溜溜的。
不过另一边的潭墨语就不好过了。
为了顾全家族的名声,潭墨语并没有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除了几个亲近之人。
所以学校里的人只知道有个潭墨语,潭墨语是个富人家的小姐,至于是哪家的并不知道。
“潭墨语!老娘给你脸了,是不是?竟然又敢勾引宋校草!”一个大姐大将潭墨语班在厕所的洗水池旁。
“让开!”对于这种无赖,潭墨语连说让开都懒得说。
“哟,小姑娘人不大,脾气倒不小!不过老娘倒是要看看,等你被造成猪头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嚣张!”大姐大吸了一口烟,随手将还未灭火烟管扔向潭墨语。
只见潭墨语一个转身便躲过了:“我说让开!你耳朵聋了是不是?”上课马上就要迟到了,潭墨语的怒火也悄然被点开。
“潭墨语老娘给你脸了?”大姐大一拳捶在洗手池的镜子上。
镜子顿时四分五裂,大姐大在手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血迹。
“砰砰砰!”厕所门外的清洁工握住扫帚的手又紧了紧。去叫保安吧,这些人她得罪不起,不去叫保安吧,里面的小姑娘恐怕是要遭灾了。
约莫一刻钟后,厕所里的门再次被潭墨语打开,潭墨语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潇潇洒洒地从门类走入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