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总是欺负我

年羹尧已在去年被处死,下一个便是隆科多了吧?偏偏查嗣庭是隆科多的人,那这件事也就明朗了,

“皇上这是打算杀鸡儆猴,趁机铲除隆科多的党羽,而查嗣庭就成了那个倒霉之人。”

一想到那些纷乱的关系,弘历便觉头疼,“即便明知他是冤枉的,我也无能为力,今日我曾尝试为他说情,却被皇阿玛给训责了,他说身为帝王,不该有妇人之仁,当断则断,得为大局考量。”

听他这惋惜的语态,苏玉珊已然明白弘历的想法。此时的他尚未登基,还是一个心怀仁慈的皇子,

“站在你的立场,你认为查嗣庭没罪,但站在皇室的立场,你不能否定你皇阿玛的看法,两种观点在你内心挣扎,这样的矛盾令你很痛苦吧?”   

“我对皇阿玛一向很敬仰,但自皇阿玛登基之后,他就变得格外严苛,”书中所学的,与现实中的情形完全不同,弘历不禁心生茫然,

“难道为君之道就只在乎利益,不论是非吗?我明知查嗣庭是无辜的,却不能为他伸冤,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让人挫败。”

他的为难她能理解,遂好言劝道:“你已尽力,问心无愧。皇上执意如此,你还是不要忤逆圣意,但可以此为戒,将来你若登基为帝,定要以民为本,不可因为所谓的大局而牺牲无辜之人。”

提及皇位,弘历终是有所顾忌,未敢多言,“皇阿玛正值壮年,皇位之事尚未做打算,讨论这些为时尚早。”

道罢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久,似乎没有顾虑她的感受,“跟你说朝政你一定觉得很枯燥吧?”

“不会啊!”苏玉珊清浅一笑,“我的日子本就没什么波澜,听你讲一些时事,增长见闻,挺好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大可与我倾诉,我只进不出,放心吧!”

弘历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相信她会守口如瓶,否则他就不会将这些心里话告知于她。

心知肚明的他却故意曲解,压低了声打趣道:“有时候,进进出出才有乐趣……”

愣怔了一瞬,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回想起昨晚的那些羞人的画面,她面泛潮红,声如蚊蝇,难为情的趴在枕边,嗡声道:

“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她若不懂,又岂会脸红似霞?看破不说破,弘历行至帐边,捏了捏她的耳珠,顺着她的话音哑声道:

“不懂无妨,我可以身体力行的教你。”

大可不必说风就是雨吧?苏玉珊吓得直往被中缩,只露出一双眼,“昨儿个才圆房,今晚还需要吗?”

弘历不答反问,“昨晚用了膳,今晚你吃了吗?”

“……”苏玉珊无言以对,憋了半晌才回了句,“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你说是就是吧!”弘历也不反驳,直白坦言,“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要你。昨晚怜惜你,没放肆,今晚我可不会再轻饶了你。”

说话间,他掀开锦被,将可人儿拥入怀中,大掌来回抚动,感受着她那如缎般丝滑的雪肌。

当他的指腹缓缓的自她后方掠过时,苏玉珊不自觉的往前倾,他正好能感受到她的美好曼妙。

窘迫的她刚想后退,身后却是他的大掌,此时的她是进退两难,只得埋在他肩头嘤声求饶,

“好痒,莫使坏。”

弘历闭着眸子,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她的玉容,哑声低语,“可我一看到你,就满腹的坏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那就默念《心经》,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苏玉珊十分诚恳地为他出主意,他却不愿照做,只想遵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意念,哑声呢喃,

“菩萨救不了我,唯有你才是我的救赎。”

他的大掌仍旧肆意的在她前后游走,她根本制止不了他,又羞又恼的她佯装凶悍的威胁道:

“你若再欺负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小奶猫又开始凶了,弘历毫不畏惧,反倒有一丝期待,“唔?你待如何?”

稍稍仰颈,苏玉珊轻咬他耳珠,意在告诫他,她也是会反击的。

唇瓣开合的一瞬间,她的舌尖无意中碰到他耳珠,那种奇异的感觉瞬时自他心间蔓延开来,他从来不晓得,被人触碰耳朵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妙,怪不得昨夜他描摹她的耳廓时她竟会低吟出声。

倘若这便是她所谓的不客气,那他甘之如饴,“求之不得,你且继续。”

“……”苏玉珊暗叹失策,他非但不怕,反倒还期待,这就尴尬了。窘迫的她再不敢乱来,樱唇微努,娇哼抱怨,

“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还会疼爱你,让你体会做女人的快乐。”

可她已经体验过了,“骗人,一点儿都不快乐,很痛的。”

“那是昨晚,今夜大约就不会痛了,不信你试试。”弘历好言哄劝着,苏玉珊灵机一动,顺水推舟,

“我信,那咱们能不试了吗?”

她这小脑瓜子,总在琢磨好事,弘历毅然摇头,“既是信了,那就该无所畏惧。”

所以她这是又一次后知后觉的跳进了他挖的坑里吗?苏玉珊懊悔不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四爷,太坏了。”

既然她认为他坏,那他干脆坏到底,再也不给她抱怨的机会,直接俯首吻住她那张巧嘴,好让她知道,他究竟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唔……”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的吻给淹没。今晚的他有足够的耐心,极尽温柔,并未擅闯,细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原本心存抗拒的她被他这么一惑,竟然不自觉的生出一丝意念来。

羞窘在所难免,但苏玉珊毕竟是从现代来的,不至于像古代女子那般保守,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可以沉醉,女人也有资格享受愉悦。

既注定不能避免与他亲近,倒不如放下矜持,专心致志的感受他带给她的不可言说的愉悦。

接下来,屋内只剩细碎的声音在弥漫,这动静惊动了天上月,好奇的明月轻洒薄辉,映照窗纱,眯眼偷瞄,也想一探室内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