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下,冲刷着地上的血水,还是冲不掉,雨下的更大了,空旷的天地间所有的聚点在一处,叶扶疏半跪在地,手里紧握着银枪,凌若初挡在她身前,一柄长剑指着她们,半空中被沈宸安截住,那柄长剑差点要了凌若初性命。
叶赢万万没想到凌若初会出现,她差一点就,手中长剑一阵悲鸣,随后化作碎末。
“为什么?”惊魂未定,但凌若初还是开口。
“你不该来”叶赢没看凌若初。
沈宸安早就怒了,本要对叶赢出手,凌若初拦住他。
凌若初紧紧的攥着沈宸安手臂,雨水从脸庞划落,她眼眶湿润仍旧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叶赢早就走了,没有一句解释,这一刻莫非觉得这个表姐很是陌生,她抽泣着对沈宸安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样的。”
“也许你认错人了”沈宸安说道。
她眼中慌乱,语无伦次的说道:“怎么可能,不会的,我...她...”凌若初不知道要说什么,胸口闷闷的。
“是我的错”叶扶疏强撑的身体,“也是陛下的错”
当年东临国以西月一城百姓性命为要挟,要西月国沈南策斩首叶老将军一家老小,只因战场上叶老将军斩杀东临一位监军,监军的亲族中的有人是妃子。
这种荒谬之词怎可轻信,但两千多人的性命,叶老将军赴死,东临也算讲信用城中百姓无碍,城池归还,条件是诛杀叶家一脉。
叶家男丁无人生还,叶扶疏是国师所救,可叶寒英就不同,叶扶疏一直以为叶家就剩她了,可叶家手腕上的云鹰图案做不的假。
今日若不是凌若初,那今日损伤就不是五千多人了,叶扶疏不知道叶赢经历了什么,可如今再见,妹妹的眼中只余狠厉之色,不由的心痛,当年的事爷爷到底做的对吗?就为了阻止屠城,可谁记得叶家。
叶扶疏晕倒时,脑中回想起儿时的场景。
“姐姐,真的好累,不学了好不好嘛?”一个小女孩撒娇的说道,脚边是她扔掉的木枪,她还在上面踩两脚。
“这是每日必须的,家谱上规定的叶家子弟必须寅时起身,辰时练剑,巳时学习兵法,所谓古训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之向”小女孩说“不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你既然知晓,就该好生练习,日后保家卫国”
小女孩满不在乎道:“我们前面辣么长一串的人名,兄长就八个,还有五个姊妹,练武没意思,跳舞挺好的,我喜欢”想到这小女孩眨眼说道:“我新学的一段,姐姐你看我跳得好不好?”
“那,好吧!”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她耳畔,叶寒英想上前触碰,可碰到的是一团鲜血,她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白纱缠绕,行动多有不便。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人见她醒了,小姑娘一身布衣简单束发,圆脸上一对酒窝,上前将人扶起,“太好了,你需要什么尽管给我说,我叫挽梦,大夫说你伤得不轻,需要静养,对了,你饿不饿?我这就去端早饭”
挽梦脚步轻轻的走出去,一出门大喊道:“小姐,人醒了,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