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间,西月国土上原本侵占土地的怪物消失了,边塞多次交战后,各自休战,只是损失惨重。
听着下面的人来报,沈南策很是欣慰,看来琉璃宫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琉璃宫具体的位置,他也好派人前去。
“启禀陛下”这时太傅上前提醒,“大灾过后必是饥荒,如今还不能放下戒备。”
“太傅所言非虚”一名官员附和。
这时的沈南策心情大好,摆手道:“户部何在?”
户部尚书刘怀韧,上前“臣在”
“此事交由你去办,尽量减少伤亡”
“遵旨”
退朝后丞相便求见陛下,对于平日朝堂上必发言的人,今日反而异常安静,沈南策也好奇。
宫人来传他,君臣之间除了朝堂之事,沈南策也会损他几句。
“爱卿这是怎的?魂不守舍,当日可是你冒大不敬觐见,这会西月度过难关,你反而不高兴。”
“西月如今脱险,臣自当欢喜,只是恳求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为何?”
“陛下不知,在臣的女儿得知赐婚一事,没过两天她变得痴呆,识人不清。”
沈南策叹气道:“此事朕知晓,是陈太妃召见她,不曾想她遭奸人害,如今辰王妃的位置她必然是不行了。”
“谢陛下”只要退婚就好,凌睿也是悔恨自己要是早点,也不至于若初如今成了痴傻的样子。
“可赐她侧妃之位”
“陛下,臣的女儿若初福薄,与皇家无缘,臣如今身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愿她在受苦,只求陛下免去婚事。”
“你”沈南策起身,半晌才挥袖,“准”
“谢陛下”凌睿叩拜,就算人都走了。
那日去见太妃,凌睿心中就担心,可凌若初说她答应要帮一个人的忙,可再见女儿,他是真的心疼了。
回到府上,听下人来报有几波人来过,都是和小姐有关,凌睿冷哼,“谁也不见,让他们滚”
他没有换官服便去看凌若初,如今凌若初安静坐在亭子上,呆呆的看着前方,月桐陪伴着她。
“相爷”月桐赶忙起身行礼,凌睿示意她小声,便询问今日如何,月桐摇头,小姐听得懂只是开口少了,整个人失了魂一样。
“若初”他轻声唤道“在看什么”
“父亲”凌若初偏头看向凌睿,便除了傻笑再不言语。
过了一会下人提示“相爷,午膳已备好”
“既然好了,就带小姐去用膳。”
“是”月桐搀扶着凌若初起身。
走了几步,凌若初回身,“父亲”
“嗯”
“父亲不一起吗?”
“你先去,为父随后便去。”见人远去,凌睿脸上全无笑意,声音冰到极点“徐花音”
“相爷,门外一位自称叶叶赢的女子求见,说是来医治小姐”
“她”凌睿思考片刻,“带她进来”
叶赢早已知晓事情,此时前来便是看凌若初,再见到人,虽然唤她一声,“姐姐”可眼中无神。
“乖”叶赢替她把脉,凌睿还是信任叶赢的,而且这人救治城中人反而不要陛下赏赐,虽是几次接触,她对若初很上心。
“好好休息”叶赢摸了摸凌若初脑袋,这会的人不闪不躲避。
客厅中,叶赢告知凌睿,确实失了魂,凌睿说要找国师招魂,叶赢便毛遂自荐。
叶赢试探的问道:“相爷,请恕叶赢无礼,我要带走她。”
“这”凌睿犹豫了,“若初如今需要照顾,叶姑娘想必照顾她有些吃力,不若就留在相府。”
“丞相不愿我带走她”
“是非不信姑娘,只是若初在这,本相安心。”
“那丞相如查明是何人伤害她?”
“还能是谁,徐花音这老女人实在恶毒,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下手。”凌睿狠狠道。
叶赢嘴角上扬,捧起茶杯轻啄一口茶水,“她可是太妃”
“正因为如此,本相央求陛下解除婚约,以免害了若初”
“哦”叶赢到对凌睿另眼相看,“若是妹妹治不好,你不会弃了她吧!“毕竟痴傻之人,想来很难嫁人。
“怎会”凌睿长叹口气,“这个女儿本相亏欠良多,无妨留她养护身侧,也算赎罪。”
这会叶赢揣手,嘴角化不开的笑意,到有几分真情实意,她爽快地说道:“那就叨扰几日”
凌若初如今的状况并非都是坏事,反而逼出了属于原主的意志,找回她丢失的生魂,好生调养几日便可。
皇家别院里,正在赏花的太妃,她很是不屑,听了皇帝言谈中,似乎很怕那个姓叶的,两人之间交易便是互不侵犯,若是惹到她取人性命毫不顾忌皇帝颜面,而且凌若初曾称呼她姐姐,如今人变得痴傻,她逃脱不了干系,若是叶赢出手,就算皇帝也不会阻拦,她只得搬到这皇家别院,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兵,倒要看看皇帝口中的人是多厉害。
“太妃“一旁的侍女递给茶水,她也反应半天接过慢慢的喝。
“这是什么?也敢拿给哀家喝”徐花音察觉味道不对,便生气了摔杯子。
正要惩罚这个侍女,哪知眼前的人装束不是宫女装扮,一袭红衣紧缚腰束,脸上浓妆不由得使人不舒服。
“哦,太妃不喜这口啊!”
“你是何人?”伺候的宫人和侍卫都倒在地上,太妃警惕的看着她。
叶赢自顾自的倒了杯睡喝着,砸吧砸吧嘴说道:“挺好的!哦,你的那杯加了料”
“你,你要谋害本宫”太妃握着手里的匕首,“来人,护驾”
“啧,真是吵得很,可惜外边的人听不到”
“叶赢,你是叶赢”
叶赢没答话,只是又到了杯茶水,这太妃挺会享受的,赏花品茶,不过现在是她喝茶欣赏太妃一脸惊恐的模样。
“徐花容啊徐花容,你真是命硬”叶赢翘着二郎腿,施压于太妃。
如今的太妃除了惊恐,还有难以置信,“你怎么会?”
“怎么回知道的?真以为瞒天过海了,就无人知道真的太妃这会关在地牢,一母同胞双生姊妹,同生死,怎会一枝独秀,而一只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