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浑身透射着紫黑色的光茫，冰冷的气息传递开来。
双眼之内的精芒散去，二长老瞳孔的颜色瞬间变为全黑。
一拳挥出，拳速已然超越了音速，肉眼无法捕捉。
二长老犹如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一拳又一拳地砸向李默。
淡黄色的土元素团聚于手中，二长老的每一拳，都有大山一般的厚重。
倘若是换了一个对手，这人必然不可能有生存的机会。
但是李默已经开启了360穴窍，他就是一头行走的神兽。
以暴制暴！
李默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和二长老进行对轰。
李默身周夹杂着刺眼的光茫，每一次和二长老的碰撞，都会让他身周的死亡之气更加浓郁。
十分钟后，轰鸣声这才缓缓变小。
二长老无力地拖着双手，甩动在身前，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即便他献祭自己的肉身，居然也不是李默的对手。
二长老缓缓退出刚刚强盛的状态，连带着口中的黑血，口吐不清道：“不简单……我进入天使的层次，居然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已经是智尊境了吗？”
二长老也知道智尊境！
李默眯起眼睛，整个域内，或许十二长老会知晓的域外知识，是最丰富的。
无量境之上，可是李默在看了沙族的资料后，才知晓的信息。
但是哈维尔似乎早就知道，就连这二长老，也拥有可以匹敌无量境巅峰的实力。
李默冷声道：“你们和域外，到底做了多少交易？”
不同于域内其他地方的混战，欧北国十二长老会，早早就结束了封禁之地的战争，甚至已经和域外的种族达成了贸易。
用域内的资源换取域外的资源。
李默突然打了一个冷颤，若是这情况只是十二长老会的一个说辞呢？
达成贸易的方式有很多种，投降、上贡等等方式，似乎都可以。
李默注意到二长老身周散去的死亡气息，冷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长老，不若告诉我你们天使一族的真相，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实现一些做不成的心愿。”
二长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献祭为天使，居然也拿李默丝毫没办法。
本以为斩杀了李默，就可以从他的尸体中提取生命的力量，补足自己的消耗，这般战损也不会太高。
但是现在，二长老吸收了十位长老的天使之力，却没有伤到李默丝毫。
这战斗，未免败得太彻底了一点。
二长老单膝跪倒在地，眼中闪烁着一丝希冀，冷声回应道：“九牧国即便再有强者，也绝不可能是我轮境大军的对手。”
“守夜人，你可能失算了，我轮境大军中，每一个将领都有通地境巅峰的实力。”
“你即便拦住了我，我的下属也会完成对你们的屠杀，届时死亡天使，会复活我们所有人！”
“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们即将成为纯正的天使……”
二长老想笑，但是透支的体力，甚至让他提不起一口气。
李默疑惑地看着二长老，这个家伙莫不是不知道，自己三十万大军，最低都是通地境。
这家伙在显摆什么？
李默没有回应，沉思着二长老话语中的意思，二长老却以为这是李默丧失了斗志。
二长老瘫倒在地，旋即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十二长老会很久以前就和天使族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帮助他们寻找域内丢失的秘宝，他们就会无条件地帮助我们提升实力。”
“看看你们九牧国，当初最高也就是九轮境，圣地之下甚至连通地境的强者都没有。”
“你们只会一昧地死战，却不知晓变通，看看我欧北国，通地境强者不在少数，这才是智者该有的选择。”
李默依旧沉默，静静地打量着二长老，这个家伙，死到临头，怎么还这么嘴硬？
二长老晃着身子，轻笑着继续道：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已经将曹文壹得到了那个圣地秘宝的消息传出，只怕天使族不久之后，就会来找你们。”
“李默你千万不要死的太快，我复活后，还会来找你的，哈哈哈哈哈……”
二长老笑得张扬又狂妄，仿佛已经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李默皱起眉头，先前让曹文壹爆出得到了圣地的宝物，目的只是吸引暗中的三国联军。
却没想到，这欧北国会直接将消息传出给外族。
也就是说，就算李默不去找他们，天使族很快也会寻上门。
呼！
一道剑气飘落，叶天辰落于李默身边，轻声道：“欧北国大军，完成全歼，有一个奇怪的发现，这些家伙似乎不是人类。”
二长老突然坐直身子，这个浑身剑气的年轻人，气息强度丝毫不在无量境之下，甚至更高。
此人又是谁？
九牧国圣地的强者么？
也对，李默有这般实力，说不定就是九牧国圣地推崇出的圣子。
李默示意叶天辰继续，叶天辰看着二长老身周散落一地的羽毛，轻声道：“和这家伙一样，死了之后没有尸体，只有一地的羽毛。”
二长老放声大笑，“这就是我们天使一族的强大之处，每个天使都有一次复活的激活，羽翼越多，复活之后的实力也就越强！”
“守夜人，你们九牧国要完蛋了，我的天使大军马上就要复苏了！”
叶天辰微微一怔，轻声道：“的确，欧北国的大军，没有一人主动撤出战场，与其说他们在战斗，不如说他们在自求死亡。”
李默恍然，轻声道：“原来如此。”
域内的环境，有诸多限制，域外的种族，或许轻易无法进入域内。
为了能完成全军踏入域内，天使一族和欧北国达成某种协议，以帮助他们提升实力的诱惑，给他们无数的资源，然后种植某种羽毛在他们的身体内。
这世界哪有复活一说！
这根本就是天使一族的骗局。
李默忽而想起沙族的记录，目光灼灼道：“看样子天使一族已经完全用天赋降临在域内了，接下来的战争，或许更加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