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上午才受的伤,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谋害……我吗?”谋害亲夫没有说出来,估计说出来这丫头会真的“谋害”他吧。
“那我天天给你送饭,直到你好了为止?”
“成交,如此甚好。”
“我怎么感觉上了贼船啊?不是,又不是我害的你这样。”
“姚小姐虽然不是主要造成者,但是以我的身体素质,我可能一周就好了,你这么一推,就少不了十天半个月了。”
“十天半个月?”
“对病人说话这么大声,可对他的痊愈没有帮助哦。”
姚婉君抱着胳膊:“你还真是无赖。”
“你说无赖就是无赖吧,我看你今天还带了吃的。”
姚婉君打开饭盒,喏:“你不能吃油太大的,谨遵医嘱,只给你打了米粥和汤饭。”
“没关系啊,只要是你拿来的我都喜欢,啊~。”说着还把嘴张开了。
“你干嘛。”
“你喂我啊,我这手也跟着没劲。”
“南星!你够了,只是身上有伤,又不是手坏了,你自己拿着。”
“你叫我什么?我没听错吧。”紧接着把一碗粥全灌进嘴里了。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那我还叫你大帅?”
“不用了,那我也叫你什么呢,和他们一样叫你婉君?不行,太普通了点,你有没有那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称呼,或者你再取一个。”
姚婉君低头看了看手表:“你多休息一会吧,我那边还要去工作。”
“好吧你回去吧,那你明天别忘了来看我。
“陈副官你进来一下,找一个伤差不多痊愈的小兵,一定要让姚婉君医生给他看,你再去买点饭菜送过去。”
他知道她还没有吃饭,她总是嘴硬心软,性子倔的很。
下午姚婉君没去值班,而是去各个病房查看病人情况。一个小护士四处张望,好像在找着谁,在姚婉君面前停了下来。
“你是姚婉君吧,下面有个病人点名要你给他看,已经交完费用了。”
“我?护士姐姐,我只是个小小的实习生。”
“他只是需要简单的包扎,你完全可以胜任。”
带她们走病房的主任也说:“婉君,你资质不错,这就当作你的第一个实践任务吧。”
听到主任也这样说,姚婉君便没有再拒绝了,跟着那个小护士下了楼。
小兵还在门口站着,捂着胳膊:“您就是姚医生吧。”
“是的,咱们快进诊室吧,我给你包扎。”
“好。”
小护士带上门出去了。
“为什么点名叫我?看你这臂徽,你是大帅的兵吗?”
“姚小姐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其实是我们大帅看您没吃饭,让我来支开您,陈副官等会就回来送饭。我这伤早就让大帅派人给医的差不多了。您也不用觉得我是替大帅说好话什么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对手下的兄弟都很好,但是要论对姑娘好的话,的确只有您一个。”
“好了,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
过了一会,陈副官敲门进来,大帅给您买的饭,我放在这了,然后关上门也出去了。
饭菜热乎,应该是刚做出来的,有荤有素,还有一碗羊肉汤,她看了看这些,准备下班的时候带回家吃,毕竟在医院里面吃东西还是不合适,虽然今天中午没有吃饭,但是她好像有了令她高兴的事情,忽然笑了起来。
有时候让一个女孩心动很简单,足够了解她,考虑那些她都没来得及注意的事情。
这次,姚婉君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在某个不起眼的一天因为一件他做的这件小事,心动了一点点……
晚上回了家,姚婉君热了一下从医院拿回来的饭菜,摆在了桌上。
姚父看见了:“这是怎么了,还吃起了剩菜,咱们家的不和你胃口吗?”
“没有,在医院太忙了,没来得及吃,不算是剩菜,扔了怪浪费的。”
“学医免不了苦一点,如果撑不住的话就回家,爹养你。”
“我受的苦比别人少多了,虽然这条路很难,可我还是想坚持走下去。”
柳桂珍看见女儿这么坚定:“不管你做什么,只要是努力上进的,我和你爹都会支持的,如果累了,就回家歇一歇。
姚婉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谢爹娘。”
“傻孩子,谢什么谢啊,咱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些。”
世间灯火千万,总有一盏为你点亮。
自从姚婉君答应每天来看顾念笙之后,每次午休,她只好和顾念笙一起吃午饭。
“小君君来啦。”
“你想了这么久,就想出了这么个称呼啊,我一听鸡皮疙瘩起一身。”
“不然,小婉婉,小姚姚,也不好听啊,我想了想,还是这个最好。”
姚婉君无奈道:“那你就叫吧,到时候被看笑话的是你。”
“笑话什么,我看他们哪个敢笑话。”
她倒是忘了这个茬。
“你喝一碗这个汤药吧,我专门让沈辰舒开的。”
“你们不是西医吗,还有中药汤。”
“辰舒哥是中西双修的,你就放心喝吧。”
“辰舒哥,辰舒哥,他有那么厉害吗?”
“他蛮厉害的,但是你也不差,领域不同而已,辰舒哥虽然是很优秀的医生,但是好医生太多了,你能做上海滩唯一的统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厉害的多。”姚婉君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么多话夸他。
“想不到小君君这么会夸人,夸的我叫一个舒坦,不酸了,你帮我拿一下外衣内兜里的盒子。”
姚婉君摸了摸两侧,掏出了一个小铁盒,递给了他。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吗。”
“奥,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真是演的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算了,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个盒子里装的是我的秘密武器。”
他打开盒子,里面放满了软糖纸的糖果,但好像只有一个口味,最里侧还夹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糖纸,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了。
“你尝一颗。”
“好甜啊,苹果味的。”
“十年前有个小姑娘送给我吃,这么多年,只要是吃药,我就会和这个糖一起吃,可是再也没有那块甜了。”
“没想到你记了这么久,还把那张糖纸留下来了。”
“我怎么会忘,说不定一不小心会记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很多事都会变。”
“是吗?也许吧,有的人会变,但还是有人会执拗下去。”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吧,我去工作了。”
“去吧,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