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站着,看无颜之月。
再次回味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醒悟,那个并不是饮料而是药剂,是一种强制灌输黑魔术知识的药剂以便来测试不同人对黑魔术的适应的程度,我也曾经被迫服用过但有强烈的副作用,我的头昏也拜此所赐。
该死!我低声咒骂一声。有不一般人的人混在里面。
风之谷的虎啊,请遵循於的召唤,将所到之地化为平夷。
每次还要摆出迎接的架势风兽才听我的话,跟苇月完全不一样。
一双、二双、三双,不安定的眼神,惊讶的眼神,冷静的眼神,大家都暴露在各自的气息中。昨日的猎物啊,今日你可逃不掉!
感知着昨日同样的视线,那双眼神没有困惑,没有逃避,正面迎接了我的挑战。
顺着线索脱离人群,径直走去,他藏在不远的深林中。
【小弟?!是你!】
我才刚看见俩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听见刃风惊讶的声音,依旧是男装鸭舌帽散发着中性美,阿布站在刃风的肩上,看见我很是高兴的样子。
她的旁边站着圣冬弥,此时的他散发着与平时不一样的气息,感觉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极有魄力的风压,是某种高级武兽】圣冬弥冷静分析道,并没有敌意,我也放松警惕,【真没想到•••跟平常的你完全不一样,虽然知道是伊羽茗公主的侍从但没想到竟是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
【是嘛•••我个人倒是感觉不出什么,大概是今早起床时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往更帅了!】
•••不过那俩人好像完全没有听我的话诶,尤其的刃风直接扯过圣冬弥衣领脸摞了过去。
【真有这么厉害?那个平常看起来爱发呆的小弟】
【恐怕我也不是对手只凭武兽对抗的话】
【哦•••这个得记下来•••以后有事找小弟帮忙】
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嘛。
【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为好,他会向你要一些奇怪的报酬的】
【•••比如内裤一类的?】
【太天真了!是一整套!】
【•••谁告诉你的?】
【道尔那家伙要我转告你的】
【•••可信度蛮高的嘛!】
咯吱!我狠狠踩断脚下的树枝,被我干脆地分尸了。
【抱歉•••刚刚一直没有注意到你】
道尔的朋友都这样,要心平气静。
【•••这样啊,我没事就走了】
圣冬弥望向远处的集会,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我前一段时间一直在调查有关黑魔术的事件,包过在湖水边发生的事情也是我和刃风首先发现的。我翻阅了各个黑魔术成员的档案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里面有一个不是我们学院的外校人员参与在里面,之后我在不断地跟踪调查】
我停下脚步,圣冬弥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接下来才是重点,现在学院到处在传言大魔王复活的消息,真假不论但能肯定有人故意在这样传言,虽然还不知道确切目的也许是单纯想要分散学生会的注意力,或者是某种陷阱。除此之外这次有人想要在黑魔术集会的集会是趁机举行某种仪式】
圣冬弥把话打住,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愉快之情,他那装束和神情让我联想到了打到大魔王的RPG。
【难道是魔王复活仪式?!】。
【不是!】真是干脆的否定,【但也恐怕是某种召唤仪式,要召唤在异界的魔王需要一些必不可少的步骤,这次也有可能是在为此在做准备。并且我认为这次不明原因的魔兽晕倒事件也极有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刃风在中途插话道【虽然不一定是召唤仪式但肯定跟黑魔术有某种关联,加上外校不明身份的人员的参与,这件事是不会太简单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在湖水边的白痴发言也是有根有据的?】
【有问题啊!】刃风狠狠瞥了我一眼。当我没说。
【不过——你说有一个假身份的人在参与这次活动但我感觉到除了你还有俩个人躲在暗处诶】
【还有俩个人?】圣冬弥邹了下眉毛,陷入思索。
【不过小弟的刚才的行动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仪式也应该会相应被推迟】
【不会,我与那个神秘人碰过一次面,他告诉我他不会推迟仪式,还说有种叫我去阻止试试】
真NB!我喜欢!
【真是SB哦•••这不是明明白白把计划泄露给敌人】刃风露出非常不屑地说道。
打击!
【对方实力非凡,即使介海也不一定确保胜利】圣冬弥说到这盯着我,像在评估我的实力。
我挺出我的胸部,炫耀道【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圣冬弥完全无视了我的发言,【监视和阻止仪式就拜托给你,我去调查另一人神秘人的身份】
拜托我?但我没有理由听你的吧。
【拜托了!小弟!】可爱的学姐也拜托我。
【阿布阿布————】阿布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
看着阿布脑海中浮现出横七竖八躺着的魔兽们,他们长着奇怪的模样,不会说话,与我不同类,我的确没有理由去帮它们,但如果我这样想苇月肯定会骂我的。
没办法啊•••既然是可爱的小不点的拜托我就接受吧。
【那就让我为学院尽一份绵薄之力】我当然是真心的。
小不点不要扯我的裤脚啊!
【阿布就借给你用了,他可是对周围的异变很敏感的哦,要好好对待它!】
【知道了,我也觉得小不点••••••阿布跟我很合得来】
【刚刚是不是说了奇怪的话?】
【怎么可能呢,哈哈•••】
【那我就先告辞了!】圣冬弥说完逐渐消失在黑暗深处。
【那你呢?】我问刃风。
【既然阿布也交给你了我当然也有自己要办的事,要加油哦!】
既然当事人这样说了我也要加油!把这次闹剧变成我的日常!血的帷幕即将拉开!
但敌人在哪?
另外两双眼睛已经不见了,我收回风兽,告别刃风一个人回到原处。众人看见我一阵欢呼,尤其是多露看见我就跟小白兔看见胡萝卜一样。
【师傅!你总算回来了,大家都在等你!】
围绕在多露的鬼生物,发出人类的声音【真是个好师傅啊,不仅在前日大放光彩今日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真是羡慕你找到了一个好师傅!】
【是吧!我的师傅是最棒的!】
我还没承认你这个徒弟好吧,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看起来也很型,明明像是早上忘记梳理的头发,像是几天没换洗的衣服,但怎么看起来这么有型!】
【不对啦!按照师傅的习惯那就是没梳理的头发和没换洗的衣服!】多露一点也不修饰,自满地说道。
【••••••】
【诶•••诶诶•••原来你师傅还有这么豪爽的一面•••额额•••真是出乎意料】
我这边也很出乎意料。
叹口气,转个话题。
【你们这里不光是举行聚会,应该还有举行仪式对吧?】
【对啦,就是这样。每一年的仪式都是由冠军来举行的,今年的仪式就由师傅举行,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什么仪式?】
【被那位大人认同的仪式】
【那位大人?谁啊?】
【阿布——】阿布从我外套中蹿出,发出疑惑的声音。
【原来阿布也在•••真是高兴再次见到你!——啊啦啦——啊啦拉——】多露立即抢过阿布,举起放在头顶,欢乐地转圈。
周围的人看见阿布都聚齐过来,明明不想引人注意的。
【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哎呀!】有人想摸摸阿布小巧的脑袋却被阿布呲牙咧嘴吓唬得伸回了手。
这孩子貌似对陌生人警惕性很高。
【这孩子是我师傅跟我师母的啦!】
【没想到你师傅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真是能干!】
【是啊是啊!多露也当小姨子了】
真是出乎轨迹的对话,难道这里的学生都这样?
我一旁扯过多露,不能让她在这趟浑水越陷越深,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接着说•••那位大人是谁?】
【好可爱的孩子,是多露你的吗?】某生物靠近向多露搭话道。
【不是的】多露露出笑容,挥手否定道。
【好了接着说•••那位大人是谁?】
【多可爱的孩子,多露你什么时候有了啊?都瞒着我们太不像话了!也不把我当朋友】
【不是的!都说了不是的啦!】
忍还是不忍?这是个问题。
【多露你绝不觉得今天天气真好,皓亮当空星光璀璨】
【师傅,今天没有月亮诶?】多露向我摆来疑惑的脑袋。
【好了,该告诉我那位大人是谁?在哪?】我亲切地向多露询问道。
【哎啦啦!这孩子圆嘟嘟的身体和小巧的脑袋真像吉祥物,好可爱好想捧在手心!】
我十指交叉比平常冷静两倍以上。
【凛子!不要一句话重复四遍!师傅都要生气了!】
【是吗?这不是介海君吗?难得这么巧碰到你】
我还以为眼花了,四个不明生物这么偶然在同一位子向多露搭话,还长的这么像,原来如此••••••话说这个人我也点面熟。
【远凛!】我不禁叫出声,就是这家伙害的我愉悦的午餐时间化为泡影。
【没想到介海君见到我这么高兴!真是让人害羞!】
【是这样的吗?师傅?】
多露你让我如何是好?
【咳!先不说刚才那可疑的行为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本身在这里就让我十分不解】
【我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远凛笑着回答我。
【并不,只是觉得这里不太跟你搭调】
【是吗?我可是觉得这里跟我很搭配】
【那你觉得好就好。问一句,那位大人是谁啊?】无法以正常途径从多露嘴中得到答案,远凛看来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是那位举办仪式的大人吗?】远凛像是疑问句又不像是疑问确认道。
【师傅我知道!】
【闭嘴!我在问远凛小姐•••远凛酱告诉我吧!】我掏心掏肺求道。
【那位大人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了哦!】远凛很是开心答道。
【谁啊?在我面前只有远凛酱跟多露?】
【不是我啦•••••••】
【废话!我知道不是你!远凛酱,究竟在哪?告诉我吧!】
【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远凛不可抑制的笑容浮在脸上,那神情仿佛在说••••••
我惊讶了!尽管我不敢相信,但残酷的事实不得不让我相信,我再次明白生活是残酷的。
【师傅不要望向我这边,真的不是我啦!】
【啰說!】我不可置信指着多露背后那个丑恶的脸,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那个又恶心又八卦的男人难道就是那位大人!!】
铛琅!!———【敲——,是我啊!笨笨的小子!】
我摸摸脑袋上的第四个包,比哪个都大都挺拔。
紧接着那个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的声音,无法逃离的声音响起,每天早上最不想见到的脸。
【说谁又恶心又八卦呢?喜欢八卦的人中我还真没有看见恶心的家伙】
道兄半日未见,那身漆黑的服饰更衬得你光彩动人。
【远凛酱你刚刚说什么呢?不好意思我刚才震惊过度没听清楚】
【师傅好过分啦——】多露小声自言自语道。自然我也没有听到多露说了什么。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记起我说了什么】
远凛非常柔和地对着我笑,但为什么我会看见远凛的背影后浮现出一张巨大而狰狞的黑色笑容。梦?看样子是时候回家睡了。
【我想起还有事,不好意思,不得不先告辞了——】(我走!)
(搭肩!)【介海君应该还没有尽兴才是!身为主人的我也应该好好尽地主之谊•••道尔、多露•••把介海君拖到仪式台上,让我们好好招待他!】
我的双手立马被架空。太拥挤了!想逃也困难重重。
我望向左边。
【道兄!】
【挚友•••虽然你我是共处一廊的兄弟,但兄弟我欠远凛一份情,不得不还,你总不能叫兄弟做不仁不义之人吧!】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想必你受了不少苦。
我望向右边。
【多露!】
【师傅我也很想救你,但奖品••••••】多露低下头扭扭妮妮、不好意思说道。
为个奖品你就把我卖了!
【但师傅,只要你叫我一声徒弟••••••】多露挺起她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地望向我。真的假的!
我沉思片刻,道【呃••••••还是去仪式台吧】
【师傅你好过分啦——!】大大的眼睛突然像被雨水润湿了般,模模糊糊,蒙上了一层水膜。
其实我也很无奈。
就这样我不能动弹一路架向举行仪式的地点,走向湖水。在旁人看来大概我是被尊敬着邀请上台,女王在前为我引路,两骑士在旁守护,被受邀的高贵嘉宾自然是得到了最为隆重的待遇,但此刻我真是的心情像是赴死的战士•••但或许有点开心,右边手臂传来难以置信的柔柔触感,顿时五感交杂、察觉到人生百态。
仪式地点在湖中心,在魔法光芒的照耀下,湖面闪耀着粼粼的亮光,以湖中心为基点无法想象的巨大魔法阵逐渐变亮,直至黑暗中透过湖水也能清晰看见巨大魔法阵的全貌。白天时我也曾注意过湖底但并没有异常,现在心情像是回家时在往常的道路上看见了一只流浪狗,怪怪的。
我并非是精灵使,不懂得运用精灵石,自然也不会明白那纵横交错的图案代表着什么含义,厉害的人或许可以直接从少许端倪中明白所有,这件事上苇月也帮不上忙,武兽也只能在相应的范围才能起作用,即便我走过很多地方但这个世界我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不过我能明白那些纹理上描绘着某种魔兽,那呲牙的大嘴和犬狼般的身体象征着力量和征服,常见的一种图腾崇拜。
我、道尔、多露三人被留在湖水摊边,一片细舟孤零零地飘在湖面上,远处的树影飘忽不定。远凛优雅地走向高台,那是原先我曾演讲过的高台,半人高度,咯吱咯吱作响的木板,脑袋里浮现出远凛一边微笑一边若无其事煽动大家的模样我快觉得这个世界要完蛋了。
远凛贵妇人的身姿走上台,底下的人群把她当偶像一样拥护,发出齐齐的欢呼,其中还参杂着奇怪的不和谐声音,如【远凛大人我爱你!】此类的,那撕心裂肺、发自灵魂的呐喊,简直是有不输给战士的气势和力量,我想我也要不要去参加这个奇怪的协会,说不定会悟出一些新的招式。
远凛理所当然一般接受了所有的目光和赞誉,用魔法扩音骄傲道【大家久等了!今晚最令人瞩目期待的压轴戏即将上演。首先我很荣幸能够邀请到大家来参加科泉梅洛悠久流长的黑魔术大赛,这次大赛跟往年有所不同,相信大家应该已经深有体会,这次大赛比往年都要严格和激烈尤其在最后饮料淘汰赛的较量中,以休克十八人、一人通过的结果结束了这场最后的比试。这次大赛之所以是比往年更具挑战性是因为黑魔术界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相信大家或多或小有所耳闻,关于大魔王复活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而在这次比赛中生存下来的人将有幸获得与地狱守门人三头犬的签约的面试资格,这个三头犬来头并不简单,传说中魔王复活时会从古老的棺材中爬出,这头三头犬正是魔王棺材前的守护者••••••】
人群中立即热闹起来,显得有些急躁不安。
【不敢相信!是魔王御前的三头犬,肯定厉害不得了!】
【世界即将因此再度掀起腥风血雨!让我见证这历史的时刻吧!】
嘈闹的声音,有人在担心,有人在激动,还有人在羡慕这次比赛的夺主。
【••••••倘若能获得三头犬的认可,你们的锦绣前程将更进一步!我们要为了伟大的黑魔术事业献出我们每一个人绵薄之力!为祈祷我们的勇士能够平安归来,为不让那不幸降临,请大家先跟我为勇士大人默哀三分钟】
一扫先前燥热的感觉,庄严、肃穆的氛围立即笼罩全场,鸦雀无声、万众一心,你们的这份饱含死亡思念的诅咒我确实收到了。
我乘上独木扁舟,以勇士的站姿飘向湖中心。
【师傅注意不要死!徒弟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你回来记得买夜宵!重要的事不要忘了!】
远远的声音随风而逝,还未传到我的耳边已经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敢问夜宵?我哪来的钱。
我乘着扁舟渐行渐远,抬头不见明月,低头是幽幽的湖水泛着奇异的光芒,四周的树影像舞动的怪物投在湖面上潜伏在水中,远处的一点光芒越来越远。不安定的水声,树叶间相互摩擦沙沙作响,死一般的寂静中奏响的冥曲为迷路的魂魄指明归途,天空依旧辽阔,夜色更浓了。
【凉风四起,彻骨寒水,我一个人独自乘舟西行,古战士荆轲也曾横渡易水不曾回头相望,他在害怕,怕他一回头就不能勇敢地刺杀当年的秦大魔头,他在担心,担心想起日夜操劳的妻子和活波可爱的儿子心生不舍,却突然想起与燕公子日日夜夜对饮的日子不忍这样就离去,但是他这时偏偏又想起妻子花一般的笑容,对着燕公子却一次也没有对着自己的笑容,燕公子的手心轻轻抚过妻子的发丝,妻子害羞地低着头。一想到这荆轲再次毅然提剑,头也不回架马奔向秦大魔头的老巢。要幸福哦!妻子和燕公子!~~o(>_<)o~~(哭奔中)】
【。。。。。。】
凉意也更浓了,我左右拉紧衣服。
呸呸!我在瞎想什么•••这牛头人的发展算个什么鸟事,我纯洁的心灵顿时受到了玷污。
【小弟你在这里胡思乱想干什么哦?】湖中心远处传来悠悠的声音。
鬼啊!传说在大海中迷途的航船会变成幽灵船,那么现在在这孤零零的湖面上飘荡的阴影是不是因失恋而徘徊的孤魂野鬼呢?不要找上我!不要再靠近我!我长得帅不是我的错!因为这是天生的。
【你一个人呆呆的笑嘻嘻的在想什么好事?虽然不是白日梦但也不能妄想过了头哦!】
【是刃风啊•••我刚刚只不过在感叹光阴似箭,人生苦短而已】
【是这样的吗?可你笑起来好傻诶?】
【不可能,是太黑了看错了吧】
【是真的,你嘴角还留着口水】
【我擦我擦————哪来的口水?果然是看错了吧】
【哦!擦掉了!】
【说正事,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真是无趣】刃风不太高兴说道,双手交叉。
那是当然,我刚才见识到了史上最扯淡的事,这点意外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也不是,在湖面上飘着一个女鬼竟然是刃风,这一点很令我惊讶】
【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么不正经?我总觉得你不太合群,姐姐我可是关心着你】
也不是,跟伊羽茗在一起整天肯定会被“笨蛋、笨蛋”这样叫,最后智商也会变得跟那丫头一样,要是跟你混那个辈分关系是不是有点•••
刃风一声叹气,把游近的小舟往我一靠,整个人‘啪’的一声跳到我的小船上,摇摇晃晃。
【太危险了!】
【没关系,姐姐我已经玩了很多次,不会出问题的!】
【是我这边太危险,你怎样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别推我啊!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差点从鬼门关回不来,【还且这是单人专用船!不能俩个人坐在一起!】
【没关系嘛,不是还有地方吗?还是说跟姐姐在一起害羞了?】
开玩笑!那种扭扭妮妮的小男生态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不稳重、不成熟的小男生的特点是不属于我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为什们会出现在这里?】
【跟你一个理由】刃风淡淡地说道、
【跟我一个理由?难道你也是受迫害的广大受害者一员?】我简直不敢相信刃风这孱弱的身体能经受那么激烈饮料的冲击。
【不对哦~我是在这里引导你进行仪式的人】
空气中飘着潮水的味道,不对,是阴谋的味道。这一切不是巧合,都是为了陷害我而设下的局。
刃风一脸看不下去的神情,叹息道【又来了,这次换成了自大的表情】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只是感叹你的表情丰富,现在静下心也有那么一点明白你被人叫做笨蛋的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不就是纯粹的谣言吗?】
【没什么这也是你的特色】说完,刃风露出笑容。
【•••好笑吗?呃•••那么你在这里的理由呢?】
【我跟远凛可是好朋友哦来帮忙也是应当的】
【但你不是••••••】
【所以我是间谍!】刃风神情骄傲道。
【那我算不算双面间谍?】
刃风一种高处俯仰用看小弟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最多只能算是跑腿的!】
我顿时热眼盈眶,多露我想你了。
【开玩笑的,光看到小弟这么拼命打到敌人内部去我也想要好好奖励你一次,姐姐我现在提升你为我的小弟】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小弟••••••想来,你不是一直小弟、小弟一直叫吗?这算哪门子奖励】
在节骨眼上犯傻该说是天真还是呆然呢?
【说得也是】刃风声音有气无力般,【那我破例允许你叫我姐姐哦~】
【谁会叫啊!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才不是这样的!】
小丫头说话好直,不也知道给大人留一点余地。我默不发声,安静地划动着船桨。
【诶??啊哦——,说、说的也是呢,这也是没有办法】刃风振奋精神,继续道【为了阻止这场惊天动地的阴谋,让我们开始仪式吧!】
【好吧】
俩个人沉默后气氛突然沉重起来,魔法阵的光芒已经稳定。这背后有着什么,隐藏着什么即将揭晓。
【呃——我们先做什么好呢?】我问道。
@
湖水平静,只有若隐若现的魔法阵发出不详的光芒。
【这次花魁没想到是介海小弟,看来这次引导活动不会太累】刃风的小船自由飘荡在湖的深处,自言自语道。
来了!介海小弟悠然地乘舟划向我这边,虽然还看不清远处的景色但听到了非常厉害的欢呼声,不知为何这欢呼声又戛然而止,世界变得像死一般寂静。有点害怕,湖面上到处像飘着幽灵的影子,摇曳的船只把心提了起来,嗓子眼像悬在空中发不出声音。说不定自己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懦弱得多。
【凉风四起,彻骨寒水,我一个人独自乘舟西行,古战士荆轲也曾横渡易水不曾回头相望,他在害怕,怕他一回头就不能勇敢地刺杀当年的秦大魔头,他在担心,担心想起日夜操劳的妻子和活波可爱的儿子心生不舍,却突然想起与燕公子日日夜夜对饮的日子不忍这样就离去,但是他这时偏偏又想起妻子花一般的笑容,对着燕公子却一次也没有对着自己的笑容,燕公子的手心轻轻抚过妻子的发丝,妻子害羞地低着头。一想到这荆轲再次毅然提剑,头也不回架马奔向秦大魔头的老巢。要幸福哦!妻子和燕公子!】
噗嗤!不知道介海小弟是不是太无聊竟然一个人在瞎编故事。
【小弟你在这里胡思乱想干什么哦?】我远远向他喊道。
他先是惊讶再是沉思,或者不能说他在沉思因为他真的笑得好傻,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有这反映,每次和介海谈话时都有那么一会半儿微妙的停顿,刚开始还以为是在装深沉后来才逐渐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痴呆。倒不是说真痴呆而是像旅行艺人碰见当地人笑哈哈地跟对方打招呼,无论有多么热情给人的感觉心不在焉,突然脑海中浮现出道尔的话语•••越是欢笑越是没有遗憾离去。稍稍有点羡慕多露,一声师傅,介海目光中就显露出又是惊喜又是拒绝的奇特反映。
我也不能像他一样发呆了,振作!不然会变得和小弟一样痴呆。
【你一个人呆呆的笑嘻嘻的在想什么好事?虽然不是白日梦但也不能妄想过了头哦!】我高声喊道。
介海回过神,用并不惊讶的声调答道【是刃风啊,我刚刚只不过在感叹光阴似箭,人生苦短而已】
【是这样的吗?可你笑起来好傻诶】
【不可能,是太黑了看错了吧】
【是真的,你嘴角还留着口水】
介海扬起袖子用力擦擦嘴角,然后说道【哪来的口水?果然是看错了吧】
我故作惊讶道【哦!擦掉了!】
当然介海又不是老年人,流口水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呢,不过看从介海刚刚的反映来看说不定曾经真有其事。这次算是他逗我代价。
【说正事,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真是的,我还想和小弟好好说说话,这么快就扯到正题上。我有点不高兴道【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真是无趣】
【也不是,在湖面上看着飘着一个女鬼竟然是刃风,这一点很令我惊讶】
真是不好好回答,【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这么不正经?我总觉得你不太合群,姐姐我可是关心着你】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心中反复浮现出介海不一样的形象,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每当这时口不由心似的说出不同的话,想要他正正经经地说话但却又在跟他调皮,偶尔也有看到他出色的地方,想表扬却说不出口。
我把小舟靠近,一步跨向介海的小船,小船摇摇晃晃让我想起小时候和远凛玩水的时光。
【太危险了!】
姐姐我还没有脆弱到要你担心。
【是我这边太危险,你怎样是自作自受••••••别推我啊!要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
我有一种想把介海推下去的冲动,亏我刚刚还在担心你。
又把介海拉回船中央,介海手抚着胸脯喘口气又说道【还且这是单人专用船!不能俩个人坐在一起!】
虽然很想一脚踹过去,但很羡慕介海活得自由,像翱翔天际的鸟儿,无约无束,无论什么风暴也无法折断他的羽翼,姐姐我又能如何?如果真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弟说不定我也能从中感受到在辽阔苍穹下飞翔的幸福也说不定。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为什们会出现在这里?】介海问我。
【跟你一个理由】具体理由有机会再告诉你,如果有的话•••
【跟我一个理由?难道你也是受迫害的广大受害者一员?】
【不对哦~我是在这里引导你进行仪式的人】
我才刚说完耳畔传来远凛的声音,通过精灵石与远凛魔法频率调成一致就能确保在不被他人发现的情况下通话,也是基本的通讯手段之一。
【小夏,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但不知道能支撑魔法阵持续几时,你那边也快开始吧】
【我知道了!再等会!】我通过魔法通讯回答。
就这么一小会切换成发呆的表情,真不知道没人照顾会变成怎么样。
【又来了,这次换成了自大的表情】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只是感叹你的表情丰富,现在静下心也有那么一点明白你被人叫做笨蛋的原因】
哪怕明白我现在一点点无奈的心情也好。
【原因?什么原因???不就是纯粹的谣言吗?】
【没什么这也是你的特色】
要是这样保持下去说不定一辈子交不到女友哦。
【•••好笑吗?呃•••那么你在这里的理由呢?】介海顿了半响。
我笑了吗?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无聊的事笑呢。
【我跟远凛酱可是好朋友哦,来帮忙也是应当的】
【但你不是••••••】
【所以我是间谍哦!】
【那我算不算双面间谍?】
看到介海又是惊讶又是高兴的表情忍不住想打击一下。
【你最多只能算是跑腿的!】
怎么看见有泪光在闪,不会是因为姐姐不疼你就伤心了吧?我急忙改口道【开玩笑的,光看到小弟这么拼命打到敌人内部去我也想要好好奖励你一次,姐姐我现在提升你为我的小弟】
槽糕有些胡言乱语了,这可怎么办?额头发烫,大脑像融化一样一片空白,像中毒一般口不由心说出话。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小弟••••••想来,你不是一直小弟、小弟一直叫吗?这算哪门子奖励】
【说得也是哦】真是槽糕,我要挽回我的尊严【那我破例允许你叫我姐姐哦~】
搞砸了!事态变得更糟糕了!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要是真的答应了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在这里担心什么嘛,不就是多了一个小弟吗?只不过比一般的小弟帅气、厉害些罢了,叫我姐姐也不错!
【谁会叫啊!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毫无缓冲的余地,直球胜负。
【小夏快点!俩人回去后再卿卿我我,我这边时间就快不够】远凛再次发通信过来。
【才不是这样的!】我生气回到。
完蛋了!一不小心说出嘴了,怎么办怎么办?总之先想办法混过去。
【诶??啊哦——,说、说的也是,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强扭话题,道【为了阻止这场惊天动地的阴谋,让我们开始仪式吧!】
【好吧】
这下彻底搞砸了!无力感卷席全身,好恼火的感觉!头都要炸了一般!
【呃——我们先做什么好呢?】介海问道。
切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