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9、黑幕

小王声

“吴大爷,吴大爷!”

90、家属院内 日

花坛

老吴穿着皱巴巴、满身污垢的衣服,花白凌乱的头发上沾着干枯的树叶,闭着眼睛怀里抱着两个1L的可乐瓶,咧着嘴躺在花坛上,旁边摆放着三个分类垃圾桶偶尔飞出几只苍蝇。

老吴慢慢的睁开眼睛

小王面带微笑右手提着印有特色快餐的纸质包装袋,站在老吴面前

小王

“吴大爷,我看你都躺在在这里一中午了,应该饿了吧!这是我帮你定的外卖,你吃吧!”

老吴坐了起来,望着小王双手接过小王递的盒饭

老吴

“谢谢你!小王!”

小王笑

“呵呵,大爷,您别客气!我还要去办点事,我就先走了!”

老吴微笑的点点头。

老吴把外卖包装袋装进破旧的印有天齐网络公司字样的手提布袋子里,双手背起装着许多饮料瓶的透明塑料袋子,与手提袋子起身,步伐缓慢的离开了花坛。

91、单元楼下外 日

老吴背着透明塑料袋,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下地下室。

92、地下室内 日

地下室走道白色的灯罩发出暗淡的黄色

走路喘息的回声

老吴走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

老吴推开门。

93、地下室小屋内 日

小屋内堆满了各种废旧报纸、纸箱、杂志,废旧的杂物,屋内挂着的节能灯管摇摇晃晃发出淡淡的灰白色。

吴成材光着膀子,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细的金黄色的项链,穿着碎花大裤衩,双腿叉开,仰面朝天,平躺在一张木板下面垫着废报纸杂志支起的床上,张着嘴打着呼噜

床边的地上扔着鸡骨头,一半黑色西瓜皮里漂浮着五个红塔山的烟头,另一半西瓜两个烟头和一把银白色的勺子插在红色的瓤里,一把西瓜刀平放在地上,七八个雪花空啤酒瓶横倒在地上。

老吴小心翼翼的把背着袋子与手提袋,放在地上

轻微的塑料瓶磕碰声音。

老吴喘了口气蹲在地上,从手提袋子里掏出盒饭,打开,鸡腿饭

老吴一手托着盒饭,一手拿着一次性筷子把米饭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94、躺在床上的吴成材鼻子嗅了嗅,翻身呕吐

95、老吴扒了一大口米饭

96、吴成材

吴成材擦着嘴下床,摇摇晃晃的朝着老吴走去

吴成材碰掉老吴老伴的遗像

老吴老伴的遗像摔在了地上

吴成材走到老吴面前,伸出右手一把夺过老吴手中的盒饭扔到门外,米饭、鸡腿洒在地上。

吴成材

“你是不是眼瞎了,没看到我在睡觉,要吃滚到外边吃去”

吴成材转身踩到老吴老伴的遗像,上床躺下,呼噜声。

97、老吴看着老伴的遗像

98、(闪回)老吴家内 日

吴成材拉抽屉,翻柜子

老吴的老伴跪在地上捶足顿胸,突然,倒在地上抽搐

吴成材转身走到抽搐的老吴老伴的身边蹲下,从老吴老伴上衣口袋摸出红色存折

吴成材起身,攥着存折,跌跌撞撞的出门。

99、医院急救室外内 日

张医生摇头叹气,老吴瘫坐在地上

100、(闪出)地下室内 日

老吴紧皱着眉头

101、(闪回)单元楼下外 日

一个中年男人将一张面值100的人民币递给吴成材,身后停着一辆蓝色货车上摆放空调、洗衣机、电冰箱、电视,一个中年妇女在扎绳子

驾驶室挡风摆着一个收废品字样的牌子

吴成材满脸堆笑的双手捏着百元人民币举着看

蓝色货车缓慢的驶离。

102、(闪回)老吴家内 日

王卓翘着二郎腿,仰坐在沙发上

吴成材鼻青脸肿蜷缩的跪在地上,身后站着两个双手交叉的壮汉。

茶几上摆放着房屋买卖合同

老吴跪在地上,手里拿着笔颤颤巍巍的在签字

103、(闪回)商场自助餐厅后厨通道内 日

一位年轻的男服务员把烤肉倒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

老吴眼睛盯着垃圾桶咽着口水。

老吴从垃圾桶里抓起烤肉往嘴塞。

垃圾桶旁地上有两个一次性带有蓝色花纹纸杯,每个纸杯里有大半杯黄色液体。

老吴蹲在地上端起一个纸杯喝了一口,笑笑,从手提布袋子里掏出水杯,拧开盖子,笑容满面的将杯子里饮料倒入水杯里。

老吴把纸杯倒着竖起来对着水杯口磕了磕

104、(闪回)小区外 夜

吴成材在小区楼下用一把铁钳,夹断一辆电动车的链锁,推着离开

吴成材从一辆电动车上提出一块电池,装进黑色的塑料袋子

105(闪回)护城河外 夜

河边

一位年轻女性挎着黑色包走在橘黄色的路灯下

吴成材跑到年轻女性身边,扯住年轻女性黑色的包

年轻女性反抗,吴成材左右看,把年轻女性推进河里,抓着黑色的包转身跑开

两个年轻跳进河里。

106、(闪回)公园内外 日

老吴弯着腰,左手提着印着丹尼斯超市字样的白色塑料袋,左手在圾桶里翻

倩倩跑到老吴身边微笑着把一只营养快线的空瓶,双手递给老吴

老吴愣了一下微笑的接过

倩倩笑呵呵的一蹦一跳的跑了

107、公园休息长椅处

刘淑勤坐在棕色的椅子上把一瓣橘子放在嘴里,刘淑勤身旁坐着一位老头低着头剥着橘子

张空拉着行李箱与梦菊有说有笑的从老吴身边走过。

梅雨推着一辆婴儿车,婴儿车里躺着两个婴儿,从刘淑勤与剥橘子的老头面前走过。

108、(闪出)地下室内 日

老吴双手握成拳状

吴成材躺在床上嘴里嘟囔着

吴成材

老东西,要不是你有退休金,还有社区救助金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腿打断,放在街上要饭去了

老吴瞪眼睛,咬着牙看了一下妻子的遗像,又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吴成材

109、缓缓的关上了门。关门的回声

(结局一)

110、黑幕

111、刘淑勤客厅内 夜

客厅里挂着的液晶电视里出现一位年轻的女主播

女主播声

“今天下午14点左右,我市某家属院地下室内,发生一起人伦惨案,某吴姓未婚男子,被亲生父亲用西瓜刀乱刀砍死,据附近知情者爆料,死者吴某36岁,早年辍学,一直待业在家,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嗜赌成性…….(完)”

(结局二)

110、黑幕

电话嘟、嘟的连接声音

电话接通

电话的另一边

小王声

“喂,吴大爷!”

老吴声

“恩!……”

111、地下室内 日

地下室走道,昏暗的顶灯发着灰白色的光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112、单元楼外 日

一群人在一辆闪烁着警灯的周围窃窃私语

警车发动声,闪烁着警灯缓慢的离驶

老徐、老宋摇头叹气。

113、审讯室内 日

吴成材坐在椅子上,前方放着一个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上播放着,吴成材,抢一个女性的包,女性挣扎,吴成材将女性推到河里,逃走,两个年轻跑来的黑白回放镜头

吴成材瘫坐椅子上,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的警官。

114、敬老院外 日

老吴头发梳的锃亮,穿着洁白的衬衫,蓝色工装裤,脚下穿着黑色的布鞋,背着手提布袋子,从走进挂着兰花草敬老院牌子的大门

老吴冲着门口的一位中年保安微笑打招呼

敬老院的水泥路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着电动轮椅迎面来

老吴冲着老人微笑的挥挥手

老人面带微笑的抬抬手

115、监狱内 日

一个年青的警官推开铁门

吴成材身穿白色条纹的蓝色囚服,低着头走了进去

年青的警官关上铁门。

116、闪回地下室小屋内 日

老吴颤抖的手握着西瓜刀,刀刃对着老吴的脖子

老吴把刀提起,又放下

西瓜刀掉在地上

老吴颤颤巍巍的弯腰伸手

床下有一张照片,照片里少年吴成材(7岁左右)骑在吴成材的脖子上,

子两人,面带笑容,背景是一座高大的摩天轮。

眼泪从老吴的眼眶里留下

老吴蹲在地上,头埋在胸口,双手放在头上

老吴把照片小心拿在手中,

将老伴的照片上捡起来轻轻的擦了擦,都放在手提布袋子里,起身出门离开小屋

吴成材翻了一个身

117、单元楼外 日

老吴拿手机放在耳边

“嘟嘟”电话连接声

电话接通

电话的另一边

小王声

“喂,吴大爷!”

老吴

“呃!小王,我现在想通了,我去养老院!不知道现在还能不去!”

电话的另一边

小王声

“能,能啊!不知道大爷你什么时候去!!”

老吴

“越快越好,能今天就去就最好不过了!”

电话的另一边

小王声

“今天!好!我马上联系养老院那边!”

电话挂断

老吴背着手提着手提袋子,

老徐迎面走来

老吴主动微笑的打招呼

老吴

“老徐!”

老徐愣了一下,慢慢的露出微笑,看着老吴背着手消失在转弯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