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湮懒得动脑子,这密码锁她也搞不定,索性直接就抬手按门铃。
等了几秒,门开了,“你……”
开门的人才发出一个字,就被迅速放倒,借助这人,花湮再次放倒房间里另一个,灵力球直击男人的脑门,将人砸晕了过去。
房间里除了卡座和茶几,还有四个花盆,显得空荡荡。
这么空荡的房间却派人把守着,显然像楼上的那个小喽啰说的这样,地下室就在这里。
花湮四下扫了扫,目光定在四个普通的花盆上。
果然,这就是个低级且粗糙的隐形小阵法。
花湮走向正北,一脚踹倒面前的小文竹盆。
盆倒,阵法解除,立刻就显现出一扇与壁纸一样,无切缝的门。
花湮手虚空一抓,门就开了。
一秒没耽搁,都还没确定里面有没有危险,花湮就闪身进去。
异常刺鼻的异味很大,血腥味、屎尿味、香水味,还有一些男人与女人混杂的腥臭味,一起混杂在这并不大的地下室里。
灯光幽暗,充满罪恶气息。
好在里面没什么危险,首先映入眼帘的一排排衣架,挂着琳琅满目却近似透明的衣服,一个大笼子,两个中号笼子,两个只容一人的小笼子,大笼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个小号笼子都有人,两个中号笼子里面被关着十几个悲惨的女人,她们俱是神情呆滞,绝望的或坐在一隅,或就那么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目光经过,花湮能看到她们的脸蛋红肿的红肿,青紫的青紫,嘴角还有血痕,脑门上贴着纱布,本就不怎么遮体的衣衫,破破烂烂,露出在外的皮肤青青紫紫,显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还有两个更惨,浑身血迹斑斑,喘出的气,好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奄奄一息。
见惯了生死的她,都忍不住紧紧皱眉,内心的愤怒翻腾。
这个鬼地方,她想炸了。
“谁是康小美?”
众女冷漠的都没理她。
花湮抿唇,再问,“你们想出去吗?”
听到这个问话,有两个眼睛精亮的看向花湮,“你要救我们出去?”
“嗯,如果你们想出去就振作起来,这样蔫蔫的,怕是走都走不出去。”
“好,我振作,请求你把我救出去。”
花湮点点头,示意她先别吵,转而喊道,“康小美,我是你哥哥康洲请来救你的,听到就出来。”
终于在听到哥哥的名字,一直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腿间,蜷缩在一个角落处的康小美猛地抬头,“你说真的?”
“嗯。”
“可是怎么可能?我哥哥没钱,怎么请得起人来救我?”康小美狐疑的望着面前妆画得像鬼一样的女人。
确定康小美在这里,兴许是来得晚,除了脸色不太好,她还没有和那些女孩子一样遭受什么虐待。
花湮为她感到庆幸的同时,也羡慕她有一个为她能豁出去一切的兄长。
花湮一边动手解锁,一边道,“你哥哥为了你甘愿给我当牛做马,所以我就来了。”
哐哐两下,那把锁就开了。
众人“……”
真没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女人,不过好帅。
对她们来说,像命运的枷锁,人家徒手两下子就给劈坏了。
但花湮没第一时间让里面的人出来,而是诚心对她们道,“我打开了笼子,你们出去当然都可以出去,但我只有一个人,保护不了你们所有人,你们一出去被发现肯定会有死伤,如果你们信我,就待在这里,我先带走康小美,等康小美安全,我再来救你们。”
都是一群青葱却弱小的女人,她遇上了自然会救。
奈何她们不信任她。
“鬼才信你的话,要么一起走,要么把康小美留下来。”一个嘴角破裂的女人站了起来,一张瘦削的脸刻薄寡相。
“小姐姐,你既然来了,那就带我们一起出去吧,你那么厉害,徒手就劈坏了这个锁,一定可以带我们出去的。”
小姐姐刚刚露的一手,让她们都知道这是个强者。
这是强者,这是她们能逃离这里的唯一一个机会,怎么都要紧紧抓住。
甚至还有两个女人靠近康小美,想要将她当做逼迫花湮的人质。
花湮见状,嘴角邪肆勾起一抹冷笑。
她一片好心奈何照沟渠,既然如此那她们没什么好同情的,“好,那就一起走吧。”
至于出去会是个什么情况,除了康小美,她一个都不会管。
花湮又将另外三个笼子的锁给劈开,康小美看着花湮,一双忐忑的眸子殷殷切切的望着花湮。
一大堆问题想问,但她又知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得先出去再说,否则危险就多一分。
康小美长得确实不错,清秀佳人,单薄的身躯为她添了三分扶风弱柳的虚弱美。
因为对出去的恐惧和一身伤,这些女人还好没有吵吵闹闹,非常默契的等待花湮的安排。
“我走在前面,你们跟好。”抓过康小美的手腕,花湮率先带人出去。
众人见状,立刻跟上。
“呵,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到这里捣乱。”花湮带着康小美一出来,迎面碰上一个穿着花外套,梳着光滑倒背头的中年男人,厉声呵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喽啰,见到花湮带人从地下室的门出来,立刻从腰间拔出大长刀对上花湮和康小美。
康小美一见那泛着寒光的长刀,吓得脸色苍白,一时僵在原地,不敢动。
花湮却是二话不说一脚踹向中年男人,一只手始终不放康小美,在她踹完一脚后,迅速抓住右边小喽啰舞着长刀的手,不见她如何使力,将右边的撞向左边那个人。
康小美距离最近,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三人哎哟惨叫的声音。
花湮夺了他们的长刀,一把扔给身后的女人,一把自己拎着。
王慧茹下意识接住花湮扔来的长刀,可这么突然,她险些没拿稳。
看看长刀,再看看那个身手帅气得一比的女人,想到自己被摧残的人生,恨从心中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它战胜了恐惧和懦弱。
王慧茹握紧了手里的长刀,这些人都该死的。
今天不让她出去,她势必要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