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俞舟到公安局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小家伙已经哭的睡过去了,怀里抱着自己的小书包,紧紧的不肯松手。
邢御衍在一旁坐着,一脸茫然的问:“哥,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胸前的铭牌别在上面,方婧看了两眼,名字和其他特征都对得上,和小家伙描述的大差不差。
什么都没问,就先把人给数落了一顿。
邢俞舟黑着脸,“我还没结婚呢。”
方婧气得鼻孔子都快怼到天上了:“你个渣男,没结婚你就生孩子,生孩子就算了,这么点大的孩子你让他一个人做地铁,你这大人怎么当的,心怎么这么大。”
邢御衍在一旁扇风点火:“哥,你就认了吧,这孩子知道你好多秘密。”
邢俞舟:“……”他奶奶的,他都没碰过女人,哪来的孩子,也是服了。
椅子上的小哭包被方婧震天雷一般的声音给吵醒了,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爬了下来,站在了邢俞舟面前。
他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爸爸?”
爸爸好像没有这么年轻,爸爸有好多白头发的,可爸爸好像就是长这个样子。
邢俞舟没应,他偏头看了眼一旁的邢御衍,邢御衍无奈的瘫了瘫手,好似再说,你自己的风流债,你看我干什么。
他缓了缓神,蹲了下来,“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
“爸爸不记得了吗?”小家伙歪了下脑袋,竖起三根手指,“一一今年三岁了。”
“三岁……”邢俞舟呢喃了句,蹙眉琢磨着。
小家伙伸手抓了把邢俞舟的头发:“爸爸的病都好了吗?爸爸今天好年轻哦。”
他看了看他一眼:“我没病。”
邢俞舟潜意识里觉得这小朋友情商不太高,而且还不是很会说话,有点傻傻的。
他问他:“你爸爸今年多大了?”
“爸爸你自己不记得了吗?爸爸你今年三十六了呀!”他抬手又抓了把邢俞舟的头发:“爸爸你今天是染头发了吗?”
“没有。”邢俞舟摇了下头,站了起来,把兜里的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了方婧。
“这位同志你好,我今天才二十七岁。”他说:“应该是误会,或者是有同名同姓的人。”
方婧看了眼邢俞舟的身份证,也郁闷了。
这个点,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秋风阵阵,年久失修的玻璃窗被刮的嗡嗡作响,警察局里的警察大多数都下了班,整个办公室里,除了方婧就只有邢家的两个兄弟。
哦,对了,还有一个呜咽抽泣哭个不停的孩子。
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邢俞舟抬手揉了下发涨的太阳穴,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方婧觉得这事有蹊跷,便每让两个人走,官词说的不偏不倚:“在结婚出来之前,两位请配合调查。”
邢御衍摊了下手,无奈。
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一定会配合警察的工作的。
邢俞舟转身挑了个座位坐下,然后在通讯录里找沈诀,他得找人来个后门,他还有别的事,不能在这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