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吃力不讨好

“九十九物，无所不有，客人想要买点什么。”葵小姐一如既往的站在自己的杂货店前，见到白茶和派蒙的到来，连忙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我们想问一下这张欠条是怎么回事？”派蒙把欠条递给了葵小姐。

“哦，原来你们是黑泽先生的朋友，客人是来替先生偿还债务的吗？”葵小姐眼前一亮：“一共65万。。。”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想来打听一下欠条的来历。”派蒙一听这巨大的数字，顿时打了个哆嗦：“黑泽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他在这里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这个嘛，你让我想想，黑泽先生会定期在我这里购买大量的粮食，不过用的是他自己的薪水。”葵小姐说：“但是，最近粮价上涨，黑泽先生自己的薪水已经不够了，他就开始向我们打欠条，通过赊账来换取等量的粮食。”

“这些粮食该不会就是救济粮吧？”白茶奇怪的问。

“是的哦。”葵小姐认同的点了点头。

白茶无语：“这个人。。。这也太。。。吃力不讨好了吧？”

这个人，白茶真的不知道是说他善良好，还是说她傻好。

“可是，黑泽为什么一定要买等量的粮食呢？粮价上涨的话，少买一些不就可以了吗？”派蒙奇怪的问。

“客人不妨想一下，领取救济粮的民众在拿到这些粮食之前，一定会反复思考这些粮食能支撑多久。

他们精打细算，日夜核对，拿到手的时候，却发现比印象中的要少。黑泽先生认为，这会让他们感到很失望。”葵小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黑泽先生宁愿通过赊账来换取等量的粮食。”

“啧，这。。。何必呢？”白茶咧了咧嘴，他真是不能理解这种人的心思，他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

就算大家都说了应该无私奉献，应该无私奉献，但是终究还是有什么光荣榜啊，表扬榜啊，大家还是会对他表示感谢和感激的。

但是黑泽京之介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啊，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说，反而还更招仇恨了是怎么回事儿？反正白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这种事。

或许是自己还不够善良，反正他是真的无法理解。

这下连派蒙都觉得黑泽京之介很冤枉了：“可是，这些粮食实际上是黑泽自己买下来的，他们非但没有感谢黑泽，反而还在不停的责怪他。。。”

“人的态度往往取决于他们的处境，在生存问题面前，大多数人是不会顾及那么多的。”葵小姐耸了耸肩，颇为无奈：“在我看来，如果黑泽一开始就公布救济粮的来源，现在面临的麻烦应该会少一点。

当然只是少一点而已，他所做的本来就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要花钱购买粮食救灾，又为什么不愿留下姓名供人感激，这些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如果报上名字的话，大家应该也不会对他这样责怪了吧，至少还会感激他呢。”派蒙对白茶说。

“如一开始就报出自己的名字，现在突然不给别人的话。别人应该会责怪他为什么不继续【拯救】他们了吧。”白茶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在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性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没错，没想到小弟弟看起来这么年轻。懂得道理倒是不少。”葵小姐笑着说：“说起来，我记得他刚刚被收缴了神之眼，这就有点麻烦了。

如果黑泽先生还不清欠款的话，他大概只能卖掉他那把很珍视的刀了。”

“刀？”白茶疑惑：“你是说哪个武士身上都会带的那一把？”

“诶？黑泽先生没有跟你们说吗？他有一把很宝贝的刀，就是他天天带在身上的那一把。”葵笑着说：“我也曾向他询问过刀的来历，黑泽先生说是他父亲送的，再高的价格都不会卖掉。

当时我还感觉有些遗憾，毕竟在我看来，世间万物都有价格，只要能开出相应的筹码，应该什么都能买得到。”

“这样啊。”白茶点了点头，看来还得再去找一趟黑泽京之介。

“呵呵，看来你已经知道该去哪里找答案了。”葵笑的开心，好像稻妻的女子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柔软似的，和璃月以女强人居多的社会还是有些差别。

“在这之前，你请客人先结算一下这次的账单。”葵笑着说。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买呀。”派蒙有点懵，他们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而已，为什么要结账？该不会还是要帮黑泽先生还债吧？

“呵呵，情报也是货物的一种，不是吗？”葵俏皮的眨了眨眼：“不过，关于黑泽先生的情报倒是不贵，毕竟黑泽先生也没有特别叮嘱我们要保守秘密。。。让我想想，两千摩拉就好。”

白茶无奈，他竟然觉得葵说的很有道理，直接把钱付给了葵：“算了，黑泽京之介欠的债，我也一起还了，这些欠条就当是他欠我的吧。”

“诶？这样嘛？这样也可以。”葵点了点头，收下了摩拉，笑着摆了摆手：“下次记得再来光临啊。”

一路上，派蒙都想不明白刚刚白茶是什么情况，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白茶。

白茶被盯的哭笑不得，只好扭头问：“你干嘛一直这么盯着我？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唔。。。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哎呦！”派蒙一本正经地话说到一半，就被白茶在脑门上来了一弹，只好捂住额头，可怜兮兮地飞到了另一边。

“我是认真的嘛！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多管闲事吗？你居然这么认真的，还帮别人还债？”派蒙委委屈屈：“几十万诶，这么多。。。。”

“我又不是不要了，我是让他还的啊。”白茶哭笑不得：“绫华是让我们来帮忙的，大不了回头把这个欠条给托马，让他来就是了。”

“也对啊！”派蒙又开心了起来：“可惜公子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就可以让公子做冤大头了！”

远在璃月北国银行的公子。

“阿嚏！”公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公子大人？您感冒了？”汇报任务的侍卫吓了一跳。

“哦，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公子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可能是有些小家伙想我了。”

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