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如此，甚好

窗外车水马龙，即便是在深夜，从高楼向下望去依旧能看到川流不息的灯海。

露天阳台上，精致的小花坛上不知名的小花密密麻麻的蜷缩在一起，旁边那小圆桌的中间放着一盏复古提灯，在深邃的夜晚努力的绽放着属于它的微光。

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精致的藤椅上静静的品着手中的茶，不疾不徐，有着和他那张年轻的脸完全不同的优雅和稳重。

那男人的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容如精雕细琢的白玉温润而精致，那双眸子更是漂亮的不像话，敛着万千星辰，好一个翩翩公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与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相比，他周身的气场竟然静谧的不像话。

邻里亲友都知道，外出了一个月的白茶突然带回来一个翩翩美少年，那公子人如美玉，气质非凡，却不知为何和白茶一般没了亲人让人唏嘘，但凡人见了两人出去谁不得夸一句：白茶身边的钟离先生可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钟离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阳台上发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听到身后轻微的响声这才回过神来。

一转身便看见了白茶正站在阳台门外的不远处，穿着他的衬衫。

衬衫有些大的，松松垮垮的露出修长匀称的长腿，白茶睡眼惺忪的站在那里，看着坐在阳台外的钟离有点茫然。

“唔，你睡不着吗？”白茶揉着眼睛嘟囔着：“现在都一点半了诶。。。”

“不，只是有些不太适应。”钟离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站起身来走过去将白茶抱了起来：“渴了吗？”

“有点。”白茶把脑袋乖乖的贴在钟离的胸膛上，感受着那火热的胸膛和匀称的肌肉线条小声的说：“坐在阳台外面吹晚风，要多穿点衣服，你现在不是神了，是普通人，会生病的。”

“呵呵，都听你的。”钟离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轻轻的将白茶放到床上又给白茶倒了杯水：“下次不要只穿着一件衣服就去阳台吹了，风会着凉。”

“不喜欢这里吗？”白茶喝了口水，看着钟离认真的说：“如果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可以回去哦。”

“我并非如此挑剔之人，有你便足矣。”钟离轻笑：“我虽已成为普通人，但是体内修为依旧足够我存活千年，提瓦特的山川我已游历了一遍，陪你去其他世界体验新的生活何尝不是享受。

怎么了吗？”

“没什么。。。”白茶垂眸，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刚刚感觉你很悲伤的样子。”

“呵，我并非悲伤，仅仅只是因为我记忆太好了罢了。”钟离笑着说：“我只是从未想过，在提瓦特之外的世界竟然有如此绚丽的景观，若是我曾经的战友看见此景，必将啧啧称赞吧。”

“钟离。。。”白茶有点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水杯，一言不发。

“不必为我悲伤，我现在感觉很幸福。”钟离接过白茶手中的水杯，在白茶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将水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也上了床，有些好笑的说：“以前不需要休息，我便随时随地闭目养神，现在作息规律了，晚上睡觉竟然觉得会不适应。”

钟离的气息沉稳又温和，总是能给人最踏实的感觉，白茶蜷缩在钟离的怀中，渐渐就乱了心跳。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嘎哒。”

是门锁转动的声响，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枕头停在了床边。

那小家伙真有床那么高，有点婴儿肥，一头纯白的短发，圆圆的小脸甚是可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瞪着床上的二人。

“白茶，钟离，我想和你们一起睡。”那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说。

钟离抱着白茶，白茶抱着钟离，两个人极其默契的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就保持这个姿势，压根不想搭理破坏气氛的派蒙。

“唔。。。”派蒙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她的腿太短，扒拉了半天床边都没能爬上去，她沦为普通人之后自然不能再飞行，只能靠自己的双脚走路，比起以前简直麻烦太多了。

她蹦蹦跳跳了半天，不服气的推过来了一个小板凳，嘿咻嘿咻就拱上了床。

哦对了，邻里朋友们除了知道白茶离开一个月后带回了一个如玉公子，还带回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孩子。

那小孩小小的软软萌萌，在一群小孩自己直接用颜值就杀出了一条血路，那语言表达能力更是一等一的强，大家都知道白茶收养了一个天才小孩叫白清苑，只是无论是白茶还是钟离先生在叫她时都叫她——派蒙。

对此两人的解释是给孩子起的英文名，其他人虽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好多问什么。

“哼哼！白茶！不许装！你就是没睡！”派蒙哼哧哼哧的钻到了白茶的怀里，非常努力的用自己隔开了两人，不服气的说：“你不可以见色忘友！以前你都是抱着我睡的！”

“呵呵。”终究是钟离没有忍住，轻笑出声，他揉了揉派蒙的头将派蒙和白茶一起揽入怀中。

“那我便抱着你们一起好了。”

钟离的声音淡淡的沉溺在夜色中，夜色甚好，明日又是一番光景，看着怀中熟睡的两人，钟离的思绪又飘到了远方。

还记得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即便他是活了千年的神，也不由得有了一瞬间的错愕，他早就听白茶说过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却没想到白茶只带着自己回到了这里。

“所以，你的每个分身都代表着一份力量，而每一个分身所守护的那个人一旦去世，那你的那份分身便会被世界之树回收。”钟离找到白茶的时候，听了白茶的解释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是如此，回收到最后，那世界之树怕是会往上提升不少层次吧？如此算来，它可真是赚了。”

“算是各取所需吧。”白茶无奈：“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的话，我体内的力量是要在我去世之后，消散在天地之间成为养分，反哺整个宇宙的。”

毕竟每一个星球、每一个平行世界，每一个生命体都是独立的个体，而宇宙创造孕育万物的同时付出能量，自然也会回收养分，形成一个活着的循环，这样才能不断地维持轮回下去。

而一旦一个生命体或者一个星系越发壮大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多，而相对的就会有许多吸收不到能量的小生命死去。而一旦一个大的生命陨落，反哺宇宙，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小生命得到养分应运而生。

这和鲸成万物死，鲸落万物生一个道理，这是整个世界的循环。

“所以，代价是我们吗？”钟离皱着眉头。

“额，算是吧，我能分这么多身留在这个世界上保护你们，然后世界之树会再附加你们三世平安无忧，轮回之后若是在它的世界里，它会给予你们和我最好的优待。”白茶笑了笑：“条件就是，我死去之后要把能量全部奉献给它，并且不能运用绝对的力量改变世界线，而且不能说自己还活着要隐藏身份。”

其实说起来还是世界之树赚大了，本来这个平行世界只是一个故事繁衍而来的，本身极不稳定甚至可能因为虫洞拉过来的一个异世界生命的作祟不稳定甚至消亡。

而如果世界之树吞噬了白茶拥有的力量之后，不仅可以稳定自己，还会直接上升为一个真实的世界，自己发展演化，从【被影响】的平行宇宙转换成可以【影响】其他平行宇宙的真实宇宙。

而世界之树付出的，仅仅只是让白茶【活着】而已，剩下的随便动动手指都能做到。

钟离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只能轻叹口气：“呼，辛苦你了。”

“不，我觉得很好。”白茶神色温柔，拉住了钟离的手：“所以，跟我回家吗。”

这个世界的法则并不难懂，世界之树和这个世界的法则打过了招呼，这个世界思忖再三同意了几人的存在，并且给予了钟离真实的身份。

同样定下规矩，不能以绝对的力量改变世界线。

这个世界虽然复杂许多，但是钟离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熟悉，他学习能力极强，也沉的下心来，世界的生存之道本就相同，钟离很快便在这个世上站稳了脚跟，只是偶尔自己大舅哥的敌意让他有些无奈。

Z国的政法大学的景色一直都是优美动人的，而其中的课程，对于开了“外挂”的白茶来说并不难，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将所有东西背书然后融会贯通，为此导师对她也很是喜欢。

只是，另外一个人却更受大家注目，那一个如玉般的翩翩美青年，气质温和出众一看便不是凡人，一眼看上去像是贵族中的绅士，风度翩翩、谦逊有礼，更何况还开着一辆不便宜的保时捷，让不少人为之心动。

只是，人家已经有主了，谁都知道天才少女白茶有一个和她一样美的惊艳的男朋友，其名为钟离，两人郎才女貌，而男人经常在白茶放假或者休息的时候带着白茶出去吃饭逛街。

今天钟离先生又来等她女朋友放学了，钟离先生依旧身材挺拔的站在树荫下，而手里拿的一个精致的。。。是保温杯。

“钟离先生。”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钟离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人是一名陌生的女子，穿着有些暴露，低胸装开的直接漏了半条沟，只是那妆容画的确实精致，看得出来专门练过手法很好底子也定是不差的。

钟离轻轻点头，礼貌的打了招呼：“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钟离先生，你是白茶的男朋友？”那女子贴了上来：“认识一下嘛，我叫陈芷娇，是和一样的高材生哦！”

她刻意咬重了高材生二字，整个人都是自信又精明的模样。

钟离礼貌的笑了笑，礼貌又疏离，轻轻后退了半步温和的说：“略有耳闻。”

“钟离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一个女朋友？”陈芷娇生的好看，又是系里数一数二的高材生自然是高傲的，她也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出了口：“我也没有哪里比白茶差不是么，听白茶说你们谈恋爱有一两年了，新鲜感就没意思了。”

“呵呵，小姐多虑了。”钟离有耐心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只是依然温和的说：“我并非三分钟热度。”

“哈？钟离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身世可比白茶好的太多了，你这么年轻，可要多考虑一下。”陈芷娇骄傲的说：“白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家庭身世都这么普通，总不该是救过你的命吧，让你这么忠心于他。”

钟离本来只是礼貌而疏离的浅笑，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笑出了声，修长莹润的手微微放在唇前，他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笑别说陈芷娇，就连路过的人呼吸都轻了许多。

“呵呵，您还真的猜对了。”钟离轻笑，心情难得看上去好了很多：“她确实救过我的命。”

不仅救过我的命，还救过很多人的，把我们拉出苦海解开心结，强大又勇敢，这么一想自己全程也算是躺赢了，好像还赚到了。

陈芷娇被这句话直接给堵住了，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人家既然都说了救过人家的命，你还能质疑人家不成？

不过想一想，听说钟离先生无父无母，或许真的被救了一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陈芷娇又清了清嗓子：“那，那她即便救了你，那你有可能对他的感觉也只是感恩和责任罢了啊，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能得到你这样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的钟爱，白茶怕是上辈子拯救过世界吧。”

听了这话，钟离只是笑，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或许，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拯救了世界呢。

“你笑什么！”陈芷娇不满的说。

“呵呵，所以怕是我高攀了。”钟离眼中都是笑意。

“那你也得先分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白茶的吧！万一你对他的只是感激和责任呢？如果要谈恋爱的话，还是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人才行吧。”陈芷娇有点不甘心。

她偷窥钟离好久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身后不远处她的小跟班还在后面看着，她总不能轻易认输。

“呵呵，何时动心么。”钟离温和的笑了笑，看向远处那款款走来的倩影，疏离的神情终究是越来越温和：“在她救我之前吧。”

陈芷娇愣了半天，直到钟离越过自己走向她的身后她才回过神来。

他说，他在白茶救他之前就心动了？

陈芷娇愣在原地，看着身后俊男靓女打情骂俏，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翻江倒海。

“唔，这次是什么茶？”白茶好奇：“又是锡兰高地红茶？”

“这次是碧螺春。”钟离轻笑：“根据你的口味少放了茶叶沏的淡了些，现在的天气红茶有些容易上火。”

白茶哭笑不得，她的钟离先生居然已经开始学习养生了么？其他女生手里拿的都是奶茶，只有她的钟离先生手里永远是一杯保温杯。

不过好在她确实也不喜欢喝那些甜腻腻的奶茶，每次买了也只能喝一半，而钟离泡的茶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喝，每次她都想多喝几口。

“那个女人是谁？眼熟啊。”白茶看着钟离身后愣愣地看着他们的女人，那个女生离他们有点远身影看上去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陈芷娇，和你一个系。”钟离如实回答。

“哦！撬墙角的啊！”白茶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我说她怎么放学突然莫名其妙的瞪我。”

“嗯，她还挺聪明，猜对了不少东西。”钟离温和的笑着，打趣道：“她居然猜对你救过世界还救过我的命呢。”

嗯？啥玩意啊？

白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口水差点呛死她。

汗，估计那陈芷娇说了什么怕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能得到你什么的了话了吧。明明是玩笑话，这偏偏落到她身上还真就没啥违和感。

“她还说什么了？”白茶大眼睛亮晶晶的，吃自己的瓜吃的一样的香，兴奋的说：“她还说了什么快给我八卦八卦。”

大瓜就在自己身边，不吃白不吃！吃自己的瓜，一样能吃的很香啊。

“不过就是一些爱不爱你的无聊言辞，没什么新意的。”钟离无奈的笑了笑，一只手接过白茶手中的保温杯将盖子拧好，另一只手温柔的牵住了白茶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向大门口，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我已活了千年之久，岂是这点就能够动摇心神的，磐石会被时间磨损，还不至于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动摇。”

“百年太短，万年太长，千年，刚好合适让我慢慢的把自己都给你。”钟离轻笑。

“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这网没少上啊。”白茶一脸怪异。

“就普遍理论而言，有些实话听起来确实有些想情话了。”钟离温和的笑着：“我们还有好几个百年可以走，以后的旅行看来得是我们两个一起了。”

钟离把白茶送上副驾驶，给白茶扣好了安全带，这才有些无辜的补充：“哥哥说，他在瑞塔娜星待久了让我们去看看他。”

“切，白玉明明是这么说的！”派蒙坐在后座上，突然探出了脑袋，学着白玉的语气叉着腰奶声奶气的大喊：“钟离！你个臭小子别以为拐走了我妹妹就没事，你敢让我妹妹忘了我以后见你一次刀你一次。”

白茶：“。。。”

派蒙学的太魔性，白茶差点没憋住笑，钟离活了七千多年居然被叫成臭小子？这要是脾气不好的估计心态都崩了。

而且，钟离好像还真打不过她哥。

钟离只是笑了笑，他脾气一向很好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说：“你哥哥带着深渊在瑞塔娜生活的不错，他的老婆们被你复活了以后，唔。。。让他的生活有点忙碌。。。”

白茶无辜额眨了眨眼。

看吧，开后宫什么的就是不靠谱，要么就要学她嘛，直接把自己分成无数份，这样才方便！

“烤肉烤肉！今天派蒙要吃烤肉！”派蒙兴奋的说。

“派蒙，记得将安全带带好。”钟离提醒道。

“好！”派蒙乖乖扣好安全带。

钟离直到白茶吃什么也是听派蒙的，白茶本身并不挑食，只要跟着派蒙去吃就好了。

当然，海鲜除外，海鲜那软软黏黏的。。。算了，当他没说。

看着窗外变化的风景，看着认真又熟练的来着车的钟离，白茶总觉得自己的以前的经历，以前的路程仿佛都成了一场梦，遥远又梦幻，自己的拼搏、受的伤、疲惫的极限、难过和悲伤都恍若隔世。

“钟离。”白茶看着认真的钟离轻轻呢喃道：“你是什么时候动心的。”

“动心吗？”钟离抬头看了一眼红绿灯，认真思忖了一下：“那天你刚来琉璃亭的时候吧？”

那天他被公子约过去说有人可以帮他完成送仙典仪，他本来还没多在意，只是在白茶走进琉璃亭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到了她。

他当时并未看清她的容颜，他并没有盯着别人面容看的习惯，只是那一身沉稳却锋锐的气势矛盾又和谐，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再抬头时饶是他是沉淀了千年的磐石也不由得怔了一瞬。

有些人要在一起许久才会心动，而有些人仅仅只是一眼便嫌自己以前的日日月月太过漫长，竟然到了此时才能看到这颗乱了他心神的光，那样的浓墨重彩的刻在他的心口。

像是预料到了白茶还想再问什么，钟离继续笑着开口：“心动是开始，你若是想问我何时确定自己的心意那确实要往后推了一点。”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下派蒙问好奇了起来。

什么时候？

钟离也有点不确定了，或许是在白茶笑着毫不畏惧的暗示自己知道了他真实身份时那份勇气和聪慧？

或许是在丘丘人营地扬言要保护自己却并不强大的小女孩透露出来的坚定和自信？

“或许是那天你们带着香膏来找我的时候吧。”钟离轻笑。

“啊？为什么啊？”这下白茶可就不懂了，那次她好像没什么特别出彩的表现啊：“为什么就喜欢上我了？”

钟离只是轻笑，或许白茶不知道，他以前经历了多少残酷又疲惫的战斗，他拼尽全力才赢得了胜机早就练就了一身警惕的习惯，可是每次白茶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却不会下意识警觉，甚至需要白茶出声提醒才能打断沉浸在回忆中的他。

她的眼中都是野心和疯狂像一只野狼，却被极强的理智压制的很好，冷静清醒却不冷血，有勇气却不莽撞，聪明却不阴险，义无反顾的前进着。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有一个女子让他安心，他有预感这个女子一定会扭转局面，会有超过他的强大，让他下意识就想把一切和后背托付给她。

那天，神像前，夕阳西下，。

白茶笑着问他【所以钟离先生开不开心呢】。

那一瞬间，他终于还是缴械投降，所有的犹豫都在那一笑一下溃不成军。

他说【呵呵，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没想到在自己漫长的生命中竟然会出现了如此让他期许之人，没想到磐石竟然也会是活着的。

“我们的路还有很长，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这个故事能说多久呢，钟离不知道，而这些是刻在磐石上最坚强的烙印，滚烫又清晰。

是啊，人生还有很长，他们可以慢慢走下去，不用战争不用牺牲，有世界、有朋友还有她，或许这就是幸福吧。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