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缘由

再多的阴谋诡计,只要知道了前因后果,一切的是非曲直自然明明白白。

——邵红吟

姥爷邵志高是家里的权威,对于家里面一切不平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所以一般是没有必要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请姥爷来主持公道。舅妈这一招也真是够绝的,为了让我吃一次大亏,居然毫不犹豫地惊扰到姥爷。

小姨抱着昏昏欲睡的我抢先说道:“爸,嫂子这纯属闲的没事找事,咱们家小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没有人激怒他,给他吃他就吃,给他喝就喝,没事就会在花园里……”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姨先是看了看舅妈,随后又看了看我,心道:红吟从来没有出门的习惯,他是怎么出去的?小姨便转换了目标对准了舅妈张文琪:“嫂子,你说红吟出去了,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舅妈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而且神色变得有些躲躲闪闪,貌似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一番,小姨趁机猛攻道:“我记得不错的话,无论是红吟还是在家里的,我都说过若非是我亲自带出去的情况之下,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谁允许都不能他放出去。那么嫂子,我想请问一下,红吟究竟是怎么出去的呢?”

但是舅妈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钰莹,你用不着在爸妈面前指桑骂槐,红吟打人终究是不对,这一点,你再怎么护着他也没有用。”

小姨抱着我,怎么也不愿放手,意思就算是我做错了她也要护着我。我撑起疲倦的倦意,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则是看着全家权威的姥爷,用尽全力吐出几句话:“饮母血,红眼睛,邵家出个六妖精;爹不要,娘不亲,扔给小姨拖油瓶……”

我这边话音刚落,全家瞬间哗然,我的身世本就是家里重点保密的话题,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身边的孩子以此作为笑话我的话题,可没想到,日防夜防却是家贼难防,这个秘密还是泄露出去了。

姥爷听到这里气的双手握着拐杖狠敲地面,那胡子快要竖起来了:“是谁……是谁敢这么说的?!”

“我倒觉得没说错啊……”舅妈不经意间随便嘟囔一声,姥爷一个转眼狠狠地盯着她,因为当过兵,姥爷的眼神在眉宇之间便能放出凌厉的杀气,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剪刀,插在舅妈的关节和心头上,就被这样子吓得说不出话。

我颤抖地想要举起自己的手,小姨误以为我是害怕才发抖的,抱着我哄道:“不怕不怕,小姨在这里呢”。可是,我使出所有的力气,伸出一只左手,将身体里本就缺失的灵力一次性释放了出来。

这并不是具有攻击性的灵力,而是我将自己记忆中的所见所闻全部灌注到灵力之中,并以此释放出来:

灵力展开了一个精巧的画面布局。画面之中正是早上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正懒洋洋地躺在葡萄架子上晒太阳,嘴角微微翘着那是满脸的惬意。双手枕头,二郎腿小翘,拿着从池塘里随手摘下来的荷叶盖在头顶上。感觉到热了,就拿荷叶扇扇风,感觉到凉快了便又重新盖头上回去;感觉到渴了,顺手从旁边摘一些半熟半生的葡萄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如同卷浪瞬间席卷而来且滋味生津。

所有人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怀疑,但是我眼睛一咪,接下来的场景,便让在场的人受不了了:

因为我有偷吃的习惯是人尽皆知的,所以要是家里菜园的水果、苞米、黄瓜之类的东西要是少了,那肯定耐不住就是我干的好事。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果实或者作物被我吃到一半就扔到了一边,姥姥觉得这样太可惜了,于是便告诉我,那些吃剩下的东西都扔到土里以此作为二次使用的废料。

但是这天,因为天气有些热,成熟的葡萄被我吃的一个不剩,而那些半熟的葡萄也被我吃掉了三分之一,纵使果皮我是按照姥姥吩咐过的扔到土里,可舅妈看到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棍子,气势汹汹地就朝着我这里跑了过来,我瞬间感觉到了气氛非常不对,转头便看到冲上来的舅妈就如同凶的跟个老虎似的,这可见势不妙啊!我一个蹬腿跃身而起,一下子便从家里的葡萄架翻越而出,要知道,在当时的老家里可是有两米多高的围墙的,但是却被我轻而易举地给翻越而出,这不让人吃惊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大人们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而是他们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发我出了门,家里所有人的眼光纷纷盯向了舅妈,姥爷更是将拐杖举了起来朝着舅妈指去,生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文琪你……”

而最后一个片段,便是要证实我打人到底是不是因为有人出言侮辱了:

“啪!”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头,因为想到舅妈那个可怕的表情便不敢回家,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就周边四处闲逛,等到小姨、姥姥或者姥爷回家之后我再回家吧。

不过,人生之中总会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比如:带有恶意的人。当我来到小区的公园门前的时候,一只小猫猛地蹿了出来,我的反应便是赶紧抱在怀里。怀里的小猫“喵喵喵”地朝着我叫,而且还缩成一团,看这个样子是非常害怕。

“喂!”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叫声喊了起来,我转头一看,是三四个拿着bb弹枪的同龄孩子,不过其中拿着AK的那个应该是孩子王,而且叫我的人也是他。

“干什么?”我转过头来答道。

“你抢走我的小猫了,赶快还给我!”拿着AK的孩子王大吼。

“哦……”本来我也不是个管闲事的主,既然小猫是人家的,还回去就是了,能不惹麻烦的情况下就不要惹麻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猫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怎么也不肯离开我的身子,爪子死死地嵌入我的衣服之中,朝着我“喵喵喵”地叫个不停。那个样子,像极了是在求救。而仔细一看,小猫的眼角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

我的心像是遭到雷击一般,一种罪恶感瞬间袭来,抚摸小猫的时候,我还从它的毛中取下一颗bb弹。明明是人类伤害了它,可是它却选择了找人类求救,这可真是讽刺啊。

——你应该救它。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这是来自心底里的,我猛地向四周看去,可是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喂!臭小子,快把小猫还给我!”那个拿着AK的孩子王见到我迟迟不肯将小猫还给他,气的举起手里的bb弹枪,扣下扳机,那bb弹就像下雨似的朝着我身上打来。

“住手!住手!住手!”每颗bb弹就像是无孔不入的苍蝇似的,无论我怎么挡着,就是能够击中我最受不了的部位。而我怀中的小猫也吓得“喵喵喵”大叫,我拉了拉衣服喊道:“躲进来!”

“喵!”小猫就像是知道知道我要说什么话似的,很快就钻到我的衣服里。不过现在,它没事了,唯独有我自己救自己了,只不过,我压根想不出任何办法。

——哼哼,你这个孩子倒是心善得很,用自己珍贵的生命去维护另一条弱小的生命,让生命得以延续。嗯……就让我来帮帮你吧,挥挥手孩子,让一切亵渎生命的行为知道什么叫做令行禁止!

我终于听清楚了,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声,我按照她说的话挥动双手,就在这个时候,周边的树纷纷响了起来,那如临大敌一般的树叶声将那群孩子团团包围。紧接着,无数的新叶从树上脱落,那些叶子朝着这些孩子打了过来,目标就是他们的脸颊和bb弹枪。一些细长的树叶像刀子似的,塑料枪身瞬间被切成了一段一段;一些扩大的树叶则像是巴掌一般,每一掌都打在他们的脸上。

我看到这些同龄孩子被这些叶片困了起来,我抱着小猫便赶紧跑离了这里,可还没迈开多少步,却迎面撞上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舅妈,像是守株待兔一般,一把抓住我的耳朵:“臭小子,反了天了你?!翅膀长硬了就敢给我到处惹事——跟我回去,我倒要看看你邵钰莹怎么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