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全交代。”
王小六紧张的额头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诸葛小月缓和了一下语气,毕竟王小六已经开始招供。
王小六看了诸葛小月一眼,低下头,娓娓道来,没有了刚才的紧张。
原来,王小六是张勇和张猛的手下,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会场搞得越乱越好,具体怎么搞乱,等到会场后听从张勇二人的安排。
他们一共来了近百人,分批次进入,王小六恰好是第一批混入之人,没想到还没有等齐其他人就被玲儿抓了过来。
他们每个人都进行了乔装打扮,并且每个人身上都有暗记,但是只有张勇二人知晓,也就是说,只有张勇二人认得他们的模样,也只有张勇二人才能集齐所有人。
“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了?”诸葛小月重新确认一下。
“没有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是一小卒,还望女侠饶命啊。”王小六哭腔着说道,头一直低着没敢抬头。
“你为何一直低着头说话。”诸葛小月感觉王小六怪怪的。
“我害怕。”王小六抬头看了诸葛小月一眼,头又低了下去。
“你目前好像不紧张了?”
“我都如实交代了,自然就不紧张了。”
“你抬起头来。”诸葛小月盯着王小六,总感觉哪里不对。
王小六缓缓抬起头来,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额头之上冒出几颗大颗粒的汗珠来。
“你确定不知道衣服上的暗记是什么?”诸葛小月直视着王小六的眼睛。
“我……我确实不知道。”王小六说完眼神看向四周,并没有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面书生你可认得?”诸葛小月突然问道。
“不认得。”王小六说完,茫然的看了一眼诸葛小月。
“老者呢?”诸葛小月继续发问。
“不认得。”王小六这次回答的更快些。
“粗犷男子呢?”诸葛小月突然加重语气。
“不……认得。”王小六不知道是不是被诸葛小月的气势所吓倒,说话之间哆嗦了一下。
“真的不认得?”
“真不认得。”王小六这一次回答的干脆利索。
诸葛小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不再问话,就是一直盯着王小六。
王小六几次抬头看诸葛小月一眼,吓得又低下了头,他不清楚诸葛小月为什么不再审问自己,也不说话,眼睛盯的自己全身发怵。
王小六实在受不了,抬头看着诸葛小月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诸葛小月没有说话,冲着玲儿使了个眼色,玲儿会意,再次从后方把王小六打晕。
玲儿把王小六打晕后,疑惑的问道:“小姐,刚才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还一直盯他?”
诸葛小月笑道:“我在击破他的心里防线,看看他是不是知道暗记的事。一个人在心里极度恐慌下就会不自觉的守护自己想要保守的秘密,如果他知道暗记位置的话,就会不自觉的看向那里。”
诸葛小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惜,他应该真的不清楚暗记的事情。”
“那你问他白面书生三人的事是什么意思?”玲儿转而问到白面书生三人。
诸葛小月说道:“我想知道另外三人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如果是的话,即使没有见过,也应该听过。”
说完,诸葛小月蹲下去,扒起王小六的外衣来,玲儿会意帮起忙来。
很快,二人扒下了王小六的外衣,仔细观察起来,她们想最快的找到暗记的位置和标记,如果找到了,就可以从人群中把捣乱的人通通找到抓起来,从而可以避免混乱的发生。
找了一遍后,玲儿冲着诸葛小月摇了摇头。
“玲儿,快请方丈和了尘大师来一趟。”诸葛小月想让他二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暗记,毕竟这是一个重大突破。
很快,方丈和了尘大师赶到此地,听了诸葛小月简单叙述后,细心观察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方丈和了尘大师同时摇了摇头。
见到同样无果后,玲儿看向诸葛小月,“小姐,王小六会不会在骗我们,故意编造出来的暗记糊弄我们,要不要我再把他泼醒审问一下?”
“应该不会,他编造出来这个暗记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何必多此一举呢。”诸葛小月回应。
“我看看他是不是易容了来骗我们的。”
玲儿想道易容的事,蹲身下去检查起王小六的面部,可惜,没有易容。
“女施主,我们要不要再找一个可疑之人,抓过来审问对比一下?”方丈冲着诸葛小月施礼后,提出建议。
诸葛小月急忙还礼,“方丈说的极是,我们赶紧再找一人过来。”
几人很快行动起来,时间紧迫,年中法会即将开始,不及时清除这颗毒瘤,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约一刻钟过后,几人经过暗中细心甄别,终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村妇身上。
这名村妇行色慌张,时不时的看向四周的僧人,偶尔东张西望,好似在寻找张勇二人,最为主要的是行走起来很有气势,像是脚下有功夫之人。
这次了尘大师派一名小和尚把这名村姑引到暗处,把她擒了过来。
村妇被抓来后就一直开始嚷嚷,“你们天刹寺怎么可以随便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诸葛小月开门见山说道:“不用伪装了,你的同伙都已经招了,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承认。”
“承认什么?你们抓错人吧。”村妇拼命抵赖。
“你难道不是张勇二人的手下?你难道不是前来寺院会场制造混乱的?你难道不是等待张勇二人的辨认?没说错的话你身上也有暗记吧?”诸葛小月接连发问,不给村妇考虑的时间。
“你……”村妇瞳孔大张,惊恐万分。
“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张勇二人已经招供!你还不如实招来。”诸葛小月厉声喝道。
“我……我招。”村妇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有了力气,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