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杜潇就越感觉不对劲,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鬼屋里还有个隧道,她趁着宁琳的一个不注意,偷偷瞄了眼身后,杜潇看到身后不是鬼屋的模样,而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她们就从那里走过来的,才一会儿的功夫,背后的过道怎么就变成了一面墙?
正在想着,宁琳的声音冷不丁地就从杜潇的耳边响起。
“杜潇,发什么呆?赶紧的,走吧。”
杜潇回转神来,想要躲开宁琳,却发现宁琳不在自己的身边,而是站在陆娜身旁,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
“杜潇,你怎么了?紧张什么?”
“你…没…没有,没事,我们继续走吧。”杜潇原本想说宁琳你不是在我身边吗?但转念一想,应该是自己神经太大条了。
只是刚才那种感觉,真的好冷好真实,就感觉好像有个死人在自己的耳边吹了口气一样。
宁琳哪能不知道杜潇已经察觉到了,准备现出真面目将杜潇杀死,可她答应过羊身人魂的恶鬼,要带人献祭给它,它才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半道少了一个,它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而且这是最后两个人了,只要献祭成功,自己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去找那负心男人报仇!
但为了防止万一,宁琳试探性的问了句:“杜潇,刚才好像有什么在我的耳边吹了口气,你和陆娜感觉到了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我只觉得这个地方太过于恐怖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杜潇是想如实回答,但感觉心里一直很不安,干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了谎,边说边观察宁琳的面部表情,看到宁琳似乎是松了口气,杜潇那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
此时的蓝有容还在摸黑探索,她发现这个点的鬼屋阴气好像特别的重,只穿了件单衣的自己,根本顶不住,实在是太冷了,她不得不让彼岸花出来,好一起抱团取暖。
彼岸花大写的拒绝,告诉了蓝有容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他可比蓝有容大了十万八千岁的,这不合理。
蓝有容反驳了他,说现在早已不是过去了,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别人,而且你的样子是和我一样的,是小孩子,抱在一起取个暖能要了你的命吗?
结果蓝有容刚碰上彼岸花的手,就被冻得直打哆嗦。
彼岸花充满嫌意的一笑,道:“姐姐,我早就跟你说了,是你偏要这样的。”
“你只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又没有说你的身体竟然会那么的冷。”
“唉,实不相瞒,地府本就是个阴寒之地,而我又是彼岸花,生于地府奈何桥,死于忘川畔,就算修成人形,体温还是改变不了。”
蓝有容只好认命,她哈了口气,以此来取暖,忽然她听到一阵巨响,还没看清楚情况,只瞥见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天而降,砸向了自己,欲躲开,却因身体被冻得失去了知觉,难以行动,好在有柳七戚,微白色的波浪游行在了蓝有容的身上,避免了被压死的危险。
谢晗松抱着宁琳,本想原路返回,岂知谢怀远和吊死鬼打得太激烈了,他只好另寻出路,没好好看路,一脚踩空,岂知这是个豆腐渣工程!一连掉了两层楼,着实惊险,又见其自己要压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谢晗松一个咬牙,完美的翻了个身。
“嗷!”彼岸花发出惨叫一声。
谢晗松非常不好意思的从彼岸花的身上爬了起来,晕倒的宁琳则被扔在了旁边,所幸没有什么伤。
蓝有容第一时间跑到彼岸花的身边,查看他有没有受伤,彼岸花面色略白,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太好。
“彼岸花,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宁琳?宁琳怎么了?快醒醒啊,其他人呢?”
谢晗松挠了挠头,说:“你认识她?我看你还是放弃吧,我刚才看了下,她晕厥了过去,醒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蓝有容闻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前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却很俊气,唇红齿白,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男的。
“哎,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话说你身上的气息有些不一般,和妖相近,却又多了一股纯正香火之气,当真是奇怪。”谢晗松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盯着看过,这个女孩倒是第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唯有一处不足,左脸竟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疤痕。
蓝有容看到谢晗松目露异祥,慌忙用手遮盖住了疤痕,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谢晗松竟然半蹲下身,小心地拔开了她的手。
“其实你不用遮掩的,因为你本来就很漂亮……我想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让你特别害怕的事情?所以你的脸才会变成这样?”
谢晗松用手轻轻地摸着那道疤痕,彼岸花和柳七戚在一边磕了起来,虽然这很不道德,但是这画面太美了,实在是不忍心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