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红巾

“嗡!”听到陈九岳的话,轮回飞到陈九岳头顶,随即挺直胸膛,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猛地瞪大,双眼中本就闪耀着的白金光芒顿时大放,飘逸出来仿佛两团白金光焰。

“咕噜噜!”同时轮回扭过头来对陈九岳低叫一声,却是让陈九岳闭上眼睛。

而下一刻,闭上眼睛的陈九岳,只感觉自己心中突然浮现出了房间里的场景,虽然清晰无比,但是方圆一丈之内的世界,都变成纯白之色,却是陈九岳此时共享了轮回的视角!

在这种视角下,几乎一切事物都变成了纯白之色,显得十分奇特。

“嗯?”而在这种大片的纯白之下,陈九岳却发现床头边的脸盆架上,却是有一块冒着红色毫光的物体,很是显眼。

“咻!”然而前后仅仅维持了不到两息的时间,陈九岳就从这种特殊的视角中退了出来。

“咕噜噜!”轮回十分疲惫的趴落在陈九岳头顶,洁白的麟甲略微有些黯然,就连原本三寸长的身体,都隐隐缩小了一丝。

显然消耗中和之气施展这种寻宝的神通,对现在的轮回来说不光勉强,而且还颇有害处。

“好轮回!”陈九岳摸了摸头顶的轮回安慰道,“等一会就带你去吃麦面,想吃多少吃多少!”

轮回闻言,眼中这才露出满意之色,随即体型变长十数倍,爬到陈九岳脖子上,首尾相衔陷入沉睡,乍一看只是一根造型别致、栩栩如生的项链。

“还有,王公烈这位隐藏的大佬,果然藏有宝贝!”陈九岳压下心中惊喜,扭头朝着立在床头墙边的脸盆架望去。

“刚才冒着红光的就是这个?”陈九岳走到脸盆架前,有些惊疑无语的看着挂在架子上的一块洗脸巾。

这块洗脸巾看上去已经被使用了好些年头,原本喜庆的红色,此时却是显得有些破旧,触摸上还略微潮湿,显然今天才被王公烈用来洗过脸。

“这!”陈九岳拿起这块洗脸巾,虽然他推测王公烈这等隐藏的大佬,极可能是藏有些宝物的,但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宝物居然被其用作了毛巾!

“到底是王公烈也不知道这块毛巾是宝物,还是说,这是对方有意为之?”陈九岳有些捉摸不透。

陈九岳拿着红巾走到屋外小院中,就着井水将其搓洗干净,这红巾的料子手感像是丝绸,入手丝滑。

而且在搓洗的过程中,陈九岳也发现这块红巾十分坚韧。

“嘎吱!”陈九岳轻轻加大着双手气力,足够撕扯开铁板的力量,却没有让这薄薄的红巾发生丝毫的变化。

陈九岳大力搓洗掉红巾上的经年老垢,顿时又恢复成光洁如新的艳丽鲜红之色。

“轰!”陈九岳把红巾捂在掌心,手心里发出上千度的高温,直接将红巾里的水分蒸发干净。

“这块红巾到底是件什么宝物?”陈九岳抖了抖红巾,这块一尺方的红巾倒是坚韧无比,无惧高温,除此之外暂时也摸索不出其具体的功效。

陈九岳把红巾放入吞天胃,当他无意间看见前铺桌案上摊开的账本时,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对啊!虽然不知道这块红巾具体有什么用处,但光是这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坚韧,完全可以用来作为《邪异志》的载体!”

只可惜陈九岳现在并没有邪能,否则倒是能够通过天皇玉格,来把邪异志具现到这红巾之上。

“算了,这顿面条吃赚大发了!”陈九岳也没有想到,本以为只是为了一碗美味面条,可却得到了神奇无比的消面虫轮回,就连具现邪异志的载体都有了!

“岳哥!没问题吧?”当陈九岳从面馆走出,钱五豪连忙起身询问。

“没事!”陈九岳指了指脖子,“吃下十碗面条,王老板就送了我这个。”

钱五豪两人这才注意到缠在陈九岳脖子上的轮回,钱五豪打量了眼夸赞道,“这项链的立意奇特,活灵活现,应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三人重新坐上牛车返回,看着路边人家升起的炊烟,陈九岳今天也是被王公烈上了一课,那就是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觉得自己有些本事就目中无人。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无论是店里卖面的,还是街头行讨的,说不准就是隐藏的高人,灾祸亦或是机缘,可能就只在一念之间!

等再次返回回春堂中的时候,夜色已深,平常时候回春堂里早就都各自歇下了。

可此时大厅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沈青和刘严两人正端坐桌上,两人脸上都神情肃穆。

“老师,刘严,怎么了?”曹凯平感受到沉凝的气氛,连忙出口询问,“是不是药堂里出什么事情了?”

“陈公子,你们回来了!”刘严正打算给陈九岳和曹凯平倒茶,却发现茶水早就冷了。

“沈大夫,你今日怎么回来了?”陈九岳疑惑道,沈青作为尤益初的弟子,在下葬之前的这两天要为他守灵,应该不会回来才是。

“今天坊间突然有流言传出,说草木门尤家得到了一颗三等邪珠!”沈青神色凝重的开口道。

“三等邪珠?”陈九岳闻言眉头一挑,即便是铁世铎几人也只是以二等本源邪气突破的真气,可依旧使其能够顺利突破至真气大成。

高等本源邪气的炼化成功的概率虽然极低,但能极大提升武者的潜力和资质,足见一颗能够提高炼化成功率的三等邪珠,对江湖中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嗯?怎么又冒出来了?”曹凯平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我记得二十年前,坊间不就流传有这个说法了吗!”

“不错!”沈青点点头,但脸上依旧满是凝重神色,“但现在时期特殊,尤老爷子尸骨未寒,坊间这个传闻突然冒出,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我倒觉得问题不大!”曹凯平摇摇头,“尤老爷子驾鹤,铁骨堂的花副堂主此时就在尤家,怕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尤师兄还是心中不安,因此选好了吉时,明日便把师父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