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倒霉!遇上了金牌陪练!哈哈哈哈!”
校门口的“老地方”酒楼升级装修后挺雅致。绿植石摆辉映间,中间大堂,四周用原木隔成二至十几人不等的小间,菜式自助一条龙,多为十几元一碟的小家常菜,喝酒的话楼顶还设有露天烧烤间,很贴合大学生市场。
靠窗小间里,我左边坐着穿简约碎花小旗袍的金静,右边坐着,呃,23号乔丹代号无袖球服的范珍香。
“你这块布本身就是透的,故弄玄虚!”范珍香又拿着黑布蒙眼上。
“这种嚣张的人,就是要让长点记性。”金静笑。
金静到哪都是焦点,经过大堂,刚刚落座就有人过来问微信。
“什么!微信是能给你的?给你了她用什么?”我手一扬挡了回去。
“自古英雄多好色......”自以为很帅地摇头晃脑拎诗坐凳。
“停!你是不是想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范珍香把凳子轱辘朝窗外一踢,“放心,你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那是英雄的事。
有我和范珍香两个“辣手摧草”,男生们心戚戚然,都萎缩不再敢上前。
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卖酸摊。
摈去嘈杂,我们三点了一锅酸辣火锅吃得不亦乐乎。
“对了,陪练都练得这样,你闺蜜现在应该发展得很不错哦!”金静问。
“是啊,她是个运动天才,可惜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金静很吃惊,抱住我双肩。
“是啊,所以我想替她活着,来她来过的城市做她爱做的事找她爱的人......”我低头喝汤。
汤底索然无味,跑去材料区拿配料。
“没长眼睛?”
真是倒霉,转进自助区,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正要道歉,抬头看到那张黑眼蹙眉高高在上的脸。
“干什么?”顿时没了好气。
“你,弄脏我衣服了!”高敏俊眯眼。
“我还说你撞歪了我鼻子了呢!”我冷哼一声。
高敏俊梗脖眯眸。就你有脖子啊!我抵脚怼了过去。
两人对视半响。我脚都不稳了,脖子都有点酸了,但是气势不能输啊,咬紧牙关!此时我应该像极了那个小火鸡,哦愤怒的小鸟。
高敏俊应该看出来我的窘迫,嘴角抽起一丝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哎呀,你们就别闹了,我的姑奶奶,我的大爷,”陈峰看看周围因为高敏俊即将招来的蜂蝶,“等下又要造成堵塞了。”
“说正事吧。”陈峰示意高敏俊。
我赶忙把脚放下来,气势汹汹地:“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哎呀呀,再差一秒,我就撑不住了。
相对我的气喘吁吁,高敏俊云淡风轻地脖子归位。
“你,去参加区飞镖竞赛。”
这是什么语气!你当你是上帝?
“一、我不懂什么飞镖,也不想参加什么竞赛。二、我干嘛要听你的?你是哪根葱哪颗蒜哪粒呛口泡泡糖?”
“如果你想进文学社的话。”高高在上的瞄我一眼。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瞥他一眼洋洋得意。
只可惜我吗的音还没发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大山的呼唤。
“吴温柔!”
大山,大扇,我想大力扇人的呼唤。
“喂,吴温柔,这边,这边,你脑袋胡乱晃什么,这边,这边啊,傻冒......”
范珍香这个天煞。
“咳,那个,我先走了。”帅不过三秒,我怏怏地走开。
“你耳朵聋了啊!叫你半天。”范珍香颠颠地跑过来。
“就这么定了。我在18号,记得来找我。”
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帽檐一正,额发一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呆原地气得指尖打颤。
范珍香看我吃瘪的样子幸灾乐祸,倚墙摆个pose看戏。
不过,下一秒她就立马炸毛了!
只见陈峰彬彬有礼地拱手对她道:“麻烦让一下,这位兄弟!”
“哎,哎,你,你,哎,哎,我......”
两个“帅不过三秒”的人愤愤地回到小隔间。
“我觉得,可以和他谈谈。”金静给我们两个添了猪头汤。
“要给他个教训!”我和范珍香难得地意见一致、异口同声!不过我们两个人的宾语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我调正调正心态,来到了18号。
“她的手法我不会看错,在第三饭堂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镖王源淘的传学。”高敏俊的声音,“源氏是近代国际飞镖大咖,参加这种区赛简直和幼儿园一样。D大三王太嚣张,正好威震他们。”
“那个大镜框,就你去跟踪了。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和蛮力没内涵的女生打交道。”
说谁呢?说谁呢?你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我推门而入,对着陈峰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和心胸狭隘的小人打交道。你告诉某些人,我同意参加飞镖选拔赛。不过除了进文学社,还有三个月劳务一笔勾销。立字为证。就这么定了。”
“我在6号,记得来找我。”
说完,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里面传来陈峰快憋死了似的压抑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