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的真是耿成立?你们认识他?”耿成立应该还没有出名到每个人都认识,多半是有人装神弄鬼。
“千真万确!他自己亲口说的。”关婷急忙点着头道。
“你们就没怀疑是有人故意装鬼吓唬你们?”
南优紧张地拉着我的手,“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起初我也以为是有人闯进了寝室,我想报警可是根本动不了,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们两个的情况也跟我一模一样,等我们能行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们检查过,寝室里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
三人都十分认真地望着我,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他就仅仅只是坐在我的书桌前吗?没干别的事?”我继续问道。
明瞳往我身边挤了挤,紧紧挽着关婷的手,“当然不是!不然我们怎么会怕成这样。我们虽然动不了但是却能真实的闻到一股腐尸的味道,也能感受到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变得异常冰冷。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侧身睡,那天晚上刚好能看到你书桌那边的情况。他最开始只是坐在你的椅子上,后来却站起来了,在寝室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明瞳打了个冷颤,惊慌未定。
“我也看到了,真的难以描述,他身上都烂了,肢体都是残缺的。”关婷带着哭腔连忙附和。
三人陷入回忆,脸色都不太好,仔细观察下来,她们的气色也都很差。莫非真的遇到了鬼魂?
我觉得应该不是,有一点很关键,“如果真的是他的鬼魂,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而是去寝室里吓唬你们呢?”
“他没来找过你?”南优不可置信地问。
我道:“为什么要来找我?又不是我害的他,警察都找到凶手了,他缠着我不放是几个意思?”
明瞳将手一拍:“对啊!为什么呢?”
“只能说明这都是人为操纵的,你们都被骗了。”我自然不相信鬼神说。
南优犹豫地说道:“如此一来,这个人就很可怕了,能不着痕迹地在寝室装神弄鬼,还能让我们三个都不能动弹。可是他为什么要来吓唬我们呢?”
“我们当时也设想过,是有人给我们下药了,所以我们只能瘫在床上,但是我们第二天就去保卫处调监控了,什么人都没看见。”关婷道。
“我还是相信他应该就是鬼魂。”明瞳笃定地说道,“隔壁班那个妈宝男你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实打实的电脑疯子,他应该是最相信科学的,但是今天我在教学楼看见他了。就刚刚下课,你们都不去厕所,我一个人去的时候,在楼道拐角处碰到他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符咒,念叨‘她回来了,马上带她来见你’。我现在联想起来,我觉得他也应该是被耿成立吓到了。”
她回来了,马上带她来见你。结合方案今天下午的奇怪举动,他应该说的就是我,他要把我带去见谁呢?人怎么可能看见鬼魂?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参杂着阴谋。
“啊,太恐怖了,打死我也不回宿舍了!”南优叫道。
“我也不回了。”
“我也是。”
三个人都表示不敢再回去住了,约定继续住在校外。
我让她们三人先离开,自己回了宿舍。
打开宿舍门,地板上散着被撕毁的黄符,我捡起它们,嘲道:骗人的把戏,有什么用?
仔细将寝室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我坐到椅子上,回想了一下关于耿成立的所有事情,只记得那天打了他一顿,在酒吧喝酒,后面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百无聊赖,我环视着书架,上面摆着一张小照片。照片里有两个女孩,一个是我,另一个是……
是谁呢?
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我把照片拿下来仔细端详,旁边的女孩笑容满面地挽着我。看样子是我高中时期照的,我也有好朋友?她在哪儿?
良久,我的出一个结论:管他的,我饿了。
正当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喂。”
“……”手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不说挂了。”
正当我准备挂掉时,对方讲话了,“我等着你,你来。”然后就挂断了。
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不过既然说等着我,那多半和今晚的事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谁,前期铺垫做得还不错。
时间一晃而过,我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提前和原相几人汇合了。
“别担心,我们提前先躲在一旁,肯定不会被发现的。”原相拉着方案嘱咐道。方案只好点头。
等到原相几人藏好后,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方案一前一后地往顶楼而去。为了以防万一,我在鞋子内侧放了一把折叠刀,不排除有人想要借耿成立的名号搞鬼。
整栋楼回荡着我和方案的脚步声,他好像很累似的,抬脚的动作很慢,鞋子每一次都撞在阶梯上。这样的声音出现在午夜的教学楼里,平添了些许阴森。
“现在你能说说你的目的了吧?”我开口打乱了这种有规律的响声。
方案没有回头,只是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他不说,我也没有再问。马上就到楼顶了,我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看见原相等人。方案推开连接顶楼的铁门,说道:
“来吧。”
我跟着他迈了进去,没想到我刚过门槛,铁门就轰的一声关上了。我快速回头,却没看见有人关门,只听见他又说:
“原相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但是你放心,他们很安全。”
我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上,楼顶的地面上没有安装瓷砖,常年的雨水风化留下了很多粗细不一的颗粒,围栏墙上印着铁锈水流下的痕迹。今晚没有月亮,暗沉沉的。
这上面很空旷,只有中央放了一只锈迹斑驳的铁箱子。箱子估摸有着一人高,长两米,宽一米。
方案径直走到了箱子旁边,然后伸出双臂放在上面,又把脸贴上去轻轻蹭了蹭,痴迷道:“我把她带来了,你可不可以见见我?”
我在后面看着方案的诡异行为,脑子里规划着遇险的最佳解决方案。
突然,铁箱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方案后退几步。激动地大笑起来,并跪在地上,虔诚地合着手道:“你来了,你看我多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