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错杂的文字

散文集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俄罗斯文坛百年文学创作活动的经验总结，看到俄罗斯文学特有的沉郁之美，还能通过作家充满柔情和眷恋的笔触，身临其境地接触到俄罗斯的自然风光，黑土地上质朴、英雄的人民。

有这么一朵美丽的艺术品，它来自于无数微尘中的黄金碎屑。巴黎街头曾有一位年迈的清洁工花费了漫长岁月去收集、淘洗这些黄金碎屑，用它们为自己暗恋的姑娘打造了一朵金蔷薇，只因他们都相信，因爱而生的金蔷薇能够给人幸福和欢乐。

这是一个法国的故事，也是帕乌斯托夫斯基所著《金蔷薇》中的第一篇文章，作家给它起名为《珍贵的尘埃》。

如果你爱好文学，那你也许对这本薄薄的散文集早有耳闻，因为它不仅是帕乌斯托夫斯基一生文学创作的感悟浓缩，更是苏联文学经典中的经典。许多国内外著名的作家，如纳博科夫、周国平、舒婷等，都曾对《金蔷薇》不吝溢美之词，认为这是一本可以一读再读，可以让人永远能从中汲取到营养的佳作。

如散文集第一篇中，

作家以尘埃中辛苦淘得的黄金隐喻文学创作中一点一滴的积累，事物如果要能现形象于直觉，它的外形和实质必须融化成一气，它的姿态必可以和人的情趣交感共鸣。这种“美”都是创造出来的，不是天生自在俯拾即是的，它都是“抒情的表现”。

在这本别具一格的散文集里，梁遇春谈读书，论学问，聊爱情，议朋友，引经据典。书中没有迁腐唠叨，有的是优美而浪漫，让人馨香练怀久久不忘的心灵独白；有的是启迪青春、点缀人生、畅想世纪的人生感悟；也有或伤感或甜蜜或浪漫或纯情的爱的故事。

狂热的掘金者简直像一群大蝗虫铺天盖地而来。这一群不受管束的暴徒，在这一片兴旺发达的殖民地到处横冲直撞，他们不知法律为何物，只相信自己的拳头，不尊重命令，只敬重手枪。

他们屠宰祖特尔的母牛，为了给自己造房子，拆毁他的仓库，他们践踏他的庄稼地，偷走他的机器——如同迈达斯国王窒息在自己的黄金里面，约翰·奥古斯特·祖特尔一夜之间变得像乞丐一样赤贫。

巨大的商旅队、各种族的人、操各种语言的人，横穿大陆，络绎不绝，所有这些人都在约翰·奥古斯特·祖特尔的土地上挖金子，仿佛挖掘的是他们自己的土地。

茨威格笔下人物的奇特行为常常突如其来，常常有违一般意义上的伦理道理。所以，当激情过后，当事人或羞于开口，或不屑于与世俗妥协，把自己的真实绽放暴露于世人，被世人所嘲弄甚至耻笑。但人心灵的负荷不致过重，一旦到了极限，倾诉的欲望会席卷一切，这些压抑过久长期处于失语状态的人，需要遏上合适的对象和合适的时机，语言就会排山倒海，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