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能记起的最远的记录或许是三四岁,那时候在广东,爸妈都有工作,身体也比现在硬朗得多,生活条件自然也比现在好得多。
这个时期我能记起两段时间:
第一段是在广州某处租的大房,爸妈都有工作,生活也相当滋润。
我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后来搬家扔不见了),与一条街外的一对小姐妹玩得很好,时常一同上下幼儿园。朦朦胧胧记得一次放学,骑车经过一片广场,恰好遇到那对姐妹,便载着她们一同回家——或许是儿时懵懂的情愫,亦或是其它什么原因,我到现在也时时思念着她们。四五年之后再见到她们时,已经有了一层隔阂(也可能是她们正好洗完澡,不愿同我讲话),当时我正好心情不太好,也没同她们说话,谁知竟是永别。
第二段是在穗石村还是哪里来着,这次租的房稍小一些,但家的感觉仍在,楼下有一个微胖的女孩子,两家人感情也比较好,女孩经常会上来同我玩。有次爸妈上班将我反锁在家,她上来时打不开门竟去找她妈妈要钥匙(好像是我撺掇的),之后自然打不开。同上,因为在同一条路,母亲带着我去看那对姐妹的路上碰到了这个女孩,我妈说她爸爸骑着摩托车载着女孩飞驰而过,我却没看到。
第三段(写了很一半才记起这一段)是在一个工地上同父亲的工友合住,是个大套房,十多个人挤在一起打地铺。第一晚,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孩,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姑且称他为“小友”吧。自然而然地,与他也成了朋友,还在他家吃过几顿饭。离开时他和爷爷各自塞了我一个苹果和两百块钱,而我所留下的只有父亲以“还会再回来”而抛弃的一系列珍贵物品。
后补:
第一段时间里,父亲接我放学,出巷时被一辆横路的摩托撞住,撞的那个骑车跑了,至于后事我记不清了。
第三段时间里,有次在幼儿园里吃了一个女孩的饼干(充气食品,即使之后又吃过几次,我到现在也管它叫鱼饼干),第二天上学路过商店,进去后我一个劲地说鱼,老板就笑着指外面池塘说鱼在那里面。听母亲说,那时因为在幼儿园里不听话,被老师锁在柜子里过,幸而我没哭。不过我对那幼儿园的回忆是大而黑的,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是没有灯的昏黑,而两个老师中的一个头发老长老卷,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水味。后来在一辆公交上见到了她,寒暄了几句,她却还是那般模样,只是脸圆了一些。另一个老师喜欢穿白裙,很漂亮,仿佛每一个男性的幻想女友都是以她为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