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忧呆在大殿很是无聊,便去看看肆辰在忙什么,肆辰正在前往魔仆总长的办公地,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子,总长此时正在和魔仆们商讨采购的事情。
总长很是严肃,“布料选择亦裳阁的,买水红色,鲜红色,鹅黄色,以及天蓝色的布料,各买三十六匹。还有酒水买馥酒街尽头那家酒铺的,大家先去准备吧,之后的我在吩咐,你们都是各部门的老手,即使我不讲你们应该也知道干什么。”
肆辰看着大家分工明确的样子,十分欣慰,转身走出小院子,还没走几步就碰到百无聊赖的肖无忧,肆辰:“哟,你也有闲不住的时候啊,如果魔君大人闲的话,不如我们去馥酒街吧。”
肖无忧和肆辰二人并肩出了魔宫。
……
琬儿指着馥酒街道:“小阁主,这就是馥酒街了。”刚拐进馥酒街,钟木禾便闻到浓烈的酒香,只是闻着酒香总是少了什么,但隐约可以闻到一阵甘甜的酒香。二人沿着街走,走过之处都能看到一个一个硕大的酒缸摆在街边,还时不时的听到两句呦呵声。
“小姐,我们家的酒酒香甘甜纯烈,要不要来尝尝”,钟木禾摆了摆手,直接与琬儿走到尽头,尽头的店铺很简洁,只挂着一面写着酒铺的小旗,门口放上两张小桌子,几个小凳子,就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了,就连叫喊的小厮都没有。
钟木禾走进门,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有人在吗?”屋内无人回应,钟木禾只得又敲了敲,只见有个小厮卷着袖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寒冷也并未阻止小厮满头的汗珠。
小厮身表歉意,道:“不好意思,请问是来买酒的吗?”
琬儿说到:“我们之前一直合作过的,今天就是带着我们媚柚阁的小阁主来看看。”小厮瞬间懂了,忙带引着钟木禾往里走,没想到小小的门里竟是别有洞天,院子很大,只是地上都铺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木方块。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钟木禾有些害怕。
钟木禾跟小厮说:“那个,小哥,走在这上面真的没事吗?”
小厮笑着说:“没事的,姑娘不用担心,地下都是用竹子撑着的,就算断了地下还有酒坛子撑着。”
钟木禾更是惊讶道:“这地下都是酒坛子吗?”小厮点着头,将钟木禾二人引到里间,让二人先坐着,道:“小阁主请稍等,我去找大师。”钟木禾点了点头,小厮走出房间,钟木禾只听到木板咯吱咯吱的声响,不多时一片寂静。
钟木禾问道:“琬儿,以前媚柚阁也是和这家酒铺合作的吗?”
琬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和他们合作,到现在都没变过,即使有时供不应求,骨妈妈也不会用其他家的。”钟木禾搓了搓手,把披风脱掉。
刚把衣服交给琬儿,就走进一个彪形大汉,大汉满脸胡渣,但是面容确实极随和的,钟木禾习惯性的把手伸出去,大汉一愣,也伸手握住,钟木禾笑着说:“您好。”
大汉坐在旁边的椅子道:“小阁主客气了,不知骨阁主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钟木禾解释道:“她是我阿姨,她一直把我当闺女一样,今天阿姨说她有事要出去,正巧说你这里是我们那的主要货源所以就来看看,不知是否太突然了?”
大汉笑着说道:“没有,小阁主能来我们这里自然是好事,我带您去酒窖看看?”
钟木禾笑着说:“那就更不错了,那我便谢过大师的邀请了。”
四人走出房门,顺着木块回廊拐进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烛光闪烁着,一望无际的酒缸,有木头的,有铁制的,还有瓷质的各种各样的酒缸,还有上千的员工,钟木禾不由得被地下室内的景象吓到。
钟木禾:“这规模还真大。”大汉笑了笑,带着钟木禾参观了一下地下酒窖,钟木禾经过之处无不感叹这些工艺的别具匠心,精益求精。
大师走到一旁正愁眉莫展的酒工身边,似乎略带失落的问:“又失败了吗?”酒工门都点了点头。大师也摇了摇头,钟木禾从旁边看总感觉似乎要世界末日一般。
钟木禾请声询问道:“怎么了吗?”
大师很可惜的说:“我想研究一种药酒,但是总是失败。”
钟木禾捻了一点酒糟到手上,将鼻子凑近酒糟嗅了嗅,又扒了扒。大师看钟木禾一顿操作,便知是懂点东西的人,钟木禾顿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会儿,站在一旁的酒工都盯着钟木禾。
钟木禾:“你是想要养颜的药酒吗?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在里面加点何首乌和红花会更好的,你已经加过白芷人参,益母草,人参,灵芝了,再加上这两位或许会更好的。”
大师笑道说:“看来小阁主在要上面有些研究,我不曾对药有什么研究,你这么一讲,似乎有点道理,真是太感谢你了。”钟木禾谦虚的微笑。
钟木禾:“没什么,只是略微懂那么一点点。”
之后大师又带着几人参观完了整个酒窖,几人走出酒窖时,太阳也过完三分之一了,钟木禾和大师聊的很投缘,聊时才发现大师已经和媚柚阁合作六百多年了,钟木禾和大师谈着谈着便要将采购的单子交给身旁的小厮。
钟木禾问道:“琬儿,你给我的纸呢?”
琬儿疑惑道:“我给小阁主了。”钟木禾摸了摸腰间一下子慌了,“不好,纸不见了!”钟木禾摸了半天,就差把衣服脱掉找了,大师看着钟木禾慌慌张张地样子,伸手阻止。
大师:“小阁主,不用找了,你可以直接吧要采购的量告诉小石头,回头让他去安排送过去就好了。”
钟木禾:“那怎么行呢?要不现在从写一张。”钟木禾真的是有些着急。
“不用了,在这呢。”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木禾回头便看到肖无忧拿着纸走进院子。
“参见魔君。”几人都行礼,只有钟木禾站着,肖无忧:“都起来吧。”
钟木禾走过去接过肖无忧手上的纸一看,果然就是自己揣在腰间的纸,开开心心的把纸递给小石头道:“在这里,麻烦你们了。”
小石头接过纸便和琬儿一同去拣货了,留下钟木禾,肖无忧,大师和肆辰,大师谦恭道:“不知魔君和大人,来小铺有什么事吗?”
肆辰笑着说:“我们也是来采购酒的。”
大师豪情道:“什么酒要两位如此身份之人亲自来。”
肆辰看向一旁的二人笑着说:“喜酒。”
大师瞬间乐了,摸了摸胡子道:“可否告诉鄙人是何喜事?”
肆辰:“是魔君与这位小美人的婚宴。”钟木禾不知该怎么表达,大师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来回移动,最后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魔君与小阁主的喜酒啊,那我可要好好准备了,必将我最好的酒奉上去。”
钟木禾简直无地自容,走到肖无忧身边扯了扯肖无忧的袖子道:“我不会喝酒啊。”
肖无忧笑的宠,“没事,就不醉人,回头让你少喝点。”“大师,那么回头就拜托给你了。”大师摸着胡子笑的开心。
“好没有问题,不知二位何时举办婚宴,我好做准备。”
肖无忧道:“六天后。”
大师:“好,时间还是挺紧的。”
肆辰:“那我们就先走了,就不打扰大师了。”
三人告别大师,琬儿也安排的差不多了。琬儿走在钟木禾的右边,紧跟着钟木禾,钟木禾的左边是肖无忧和肆辰,几人走在花满街上,肖无忧朝肆辰使了使眼色,肆辰瞬间懂了什么。
肆辰:“那个你是叫琬儿吧,那个我们先走吧,给他俩留点私人空间呗。”钟木禾耳根渐渐变红心道:“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啊。”
琬儿一口拒绝了,道:“不行的,阁主吩咐过,这两天不可以让小阁主与魔君单独相处的。”
肆辰:“哎呀,难道我的命令还没有你们阁主的大吗?”
琬儿忽然哑口无言,随后又小声道:“你虽大,但是阁主的吩咐我不得不听。对不起我不可以那样做。”
肖无忧拉起钟木禾就跑,留下琬儿伸着想要追上去的手,琬儿:“哎!”琬儿无奈,看着一旁傻乐的肆辰,撇下肆辰就走了,肆辰走在后面更是乐的不行。
钟木禾:“哎,琬儿怎么办?”肖无忧抓着钟木禾的手,就是不放。
肖无忧苦着脸道:“那我怎么办呢?”
钟木禾笑,或许有些幸灾乐祸道:“我们才只有半天没见。”
天渐渐暗下来了,肖无忧抱着钟木禾,小声道:“我觉得骨阿姨这几天肯定要做什么,或许直到订婚之前都不会再安排我们见面的,就陪我这一时片刻吧,我现在见不到你就慌。”
“好,但是必须在我睡觉之前回去。”
“好。”肖无忧搂着钟木禾的腰笑道:“我终于知道你的纸为什么会掉了。”
钟木禾:“为什么?”
肖无忧的手摸着钟木禾的黄色腰带,贴着钟木禾的耳根讲道:“你的要那么细,这腰带系的那么松,不丢才怪。”
钟木禾面红着推开肖无忧道:“你不要撩拨我,在这样我就回去了。”
肖无忧笑的勾人,黑黑的眼瞳满是钟木禾的身影,嘴角总是挂着钟木禾受不了的弧度。钟木禾看着肖无忧近在咫尺的俊颜道:“我怀疑你在勾引我。”
肖无忧笑的更甚,道:“那我能勾引住你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