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滥竽充数”的故事差不多已家喻户晓了，小学生也知道南郭先生是个不学无术的典型。在先我一直当做有趣的寓言去读它，最近乱翻闲书，发现这位老先生的另外一些事情，才知道史籍中实有此人。南郭的父亲是鹊起齐国的制“竽”高手，“（竽声）起，鸟落；止，鱼游”。可见其手艺的不一般，后蒙召入宫，专为御制，并执掌宫廷乐队的权柄。南郭性情敦厚，笃实，承袭了父亲的手上功夫。南郭的胞弟叫恭叔，秉赋高扬，心性久远，尽得了父亲的吹奏艺术，兄弟二人各工其长，珠联璧合，相鉴生辉。老南郭千古之后，恭叔因得到宣王的好感而承袭了父职，南郭纵使身怀制竽绝技，但竽属艺术品，不像日用消费品那么有大批的消损，多数时间便借酒浇闲，渐渐地宫内就有了些说法。一年之后，恭叔将南郭安排进合奏团，隐入三百人的队伍，吹也罢，不吹也罢，也算有了一份固定的宫廷艺人的职位。几年之后，宣王山崩，泯王就位，恭叔奏上一份“进呈御览”建议改制、变合奏为独奏。这一天，大概是晴朗的午后吧，南郭又喝了酒，在一个人之下，三百人之侧，南郭先生演出了那场遗臭千年的丑剧。